競技場第二層上,藍沖這個小小少年郎,此時此刻,很顯然,他成為了主角,耀眼的主角。
很多人都驚呆了,傻眼了,藍沖跳上了擂臺,這可不是一般的擂臺,這可是劍徒境的擂臺。
他一個煉體境的修煉者,竟然跳上了劍徒境的擂臺,他這是要干什么?雖然大家都知道,上了擂臺能做的事只能是挑戰(zhàn),他們都眼睜睜的看到了,卻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太讓人震驚了,震撼莫名。
一名白衣女子輕飄飄的飛上了擂臺,來到了藍沖的對面,她很漂亮,臉蛋清秀,身材勻稱,是一個很標準的美人。
她笑了,露出一口皓白的牙齒,閃動著晶瑩的光澤。
那年輕少女開口道:“你好少年郎,我是六號競技平臺上的裁判員,我叫馮右右?!?p> 藍沖對她點頭,微笑道:“你好,我叫藍沖。”
馮右右道:“我看你好像不是劍徒境的學員吧?你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藍沖搖了搖頭,微笑道:“沒有,這里正是我要來的地方?!?p> 馮右右道:“可是,這里是劍徒境學員的競技平臺,而你則是煉體境的學員,這?你難道要越過大境界,來挑戰(zhàn)劍徒境的學員嗎?”
藍沖道:“是的,我要在這里擺擂,我出一百萬金幣,我的要求是和我扳手腕,比誰的力量大,贏了我,我就奉送他一百萬金幣?!?p> 馮右右看著藍沖,有些為難,她牛頭看向一個地方,她眼睛的盡頭是一個老者,一個老態(tài)龍鐘的老者,他頭發(fā)花白,身形渠瘦,但兩只眼睛很有光澤。
那老者也看著這邊,他知道馮右右看向自己,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見,而他也很想看看,這個在學院里名聲大噪的少年,究竟要做出什么樣驚人的舉動出來。
他很好奇,于是對馮右右點了點頭。
馮右右明白了,她微笑著對藍沖說道:“那么好吧,我這就安排一下,把你的擺擂信息發(fā)放出去?!?p> 藍沖微笑致謝,道:“多謝,那有勞姐姐了。不過我先提一下我的要求,我的要求是這樣的,首先出場和我較量的只能是劍徒一品的學員,此后,若是劍徒一品境界沒有人能夠戰(zhàn)勝我,我便開始向劍徒二品境界的學員發(fā)起挑戰(zhàn),以此類推,直到有人戰(zhàn)勝我為止。
“而挑戰(zhàn)我的人,一品境界的人,必須出資十萬金幣方可,二品境界的人,則需要出資二十萬金幣,以此類推,若是我有幸和劍徒九品境界的人進行對決,那么劍徒九品境界的學員則需要出資九十萬金幣才可以的?!?p> 藍沖這一聲姐姐叫的很甜,馮右右聽了很受用,她看藍沖更加順眼起來,因為他很禮貌,她喜歡有禮貌的人。
馮右右道:“好的,我明白了,請你稍等片刻,我馬上就給你發(fā)布擂臺消息出去。”
隨后,馮右右頒發(fā)了最新的消息,煉體境學員藍沖在劍徒境的競技場擺擂,他出資一百萬,對戰(zhàn)要求是扳手腕,單純的,純粹的力量對決。
而他挑戰(zhàn)的目標,則是劍徒境的修煉者。
這可是大新聞,大事件,人們爭先轉告,很快,整個學院的人都知道了,包括很多導師,還有院長王軒,及藍沖的導師秦香。
對于這樣的事情,他們也都很有興趣,于是也先后來到現場。
越來越多的人來到了競技場第二層,來觀看這場極其特殊的擂臺戰(zhàn)。
時間不長,競技場第二層已經擠滿了人。
因為藍沖的舉動太過驚人了,煉體境的他要挑戰(zhàn)劍徒境的修煉者,這可是破天荒的事情,史無前例。
因為大家都清楚,都明白,都知道,煉體境就算再強大,那也是不可能和劍徒境修煉者進行對決的,對決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失敗,失敗率是百分之百的。
大家都在議論,都在討論,看這藍沖可不像是個傻子,他為什么要這么做?他對自己的實力竟然有如此大的信心嗎?那他得有多么的強大啊。
強大到可以和劍徒境的修煉者相抗衡,這樣的事情,簡直是聞所未聞的,歷史上從來就沒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過。
他這是要逆天嗎?他這是要推翻修煉史嗎?
還出資一百萬金幣,他很有錢嗎?有錢也不能這么敗壞吧,這是有錢燒的,把腦袋燒壞了嗎?
因為人很多,每個人的思想和覺悟能力都不一樣,所以他們表達的態(tài)度也都是不盡相同。
很多人的意思不是擔心藍沖是不是能夠失敗,而是心疼那一百萬金幣。
那可是一百萬金幣啊,很多人都聽說過,不過對于這樣大數字的金幣額度,他們不曾有過,那是一種可望而不可及的夢想。
這一百萬金幣的吸引力很大,大到讓很多人都是膛目結舌,目瞪口呆。
因為一百萬金幣的用處實在是太大了,太多了,它不單單象征著富貴,還象征著一定的實力。
很多人都心動了,包括很多劍徒境界的人,因為他們很多人也都是非常缺錢花的。
不過有些人卻沒有把錢當一回事兒,而是藍沖這個小小少年郎,看著他挺斯文的樣子,一臉人畜無害,可是做出這樣的舉動,實在是讓人生氣的。
你一個煉體境的學員,竟然揚言,還擺擂臺,要挑戰(zhàn)劍徒境界的修煉者。
這是看不起我們這些劍徒境的修煉者嗎?你這是赤裸裸的無視,沒有把我們放在眼里!那么我們在你的眼中到底算什么?什么都不是嗎?
你這樣做真是太過分了,太讓人不舒服了。
當有人覺著時機成熟之后,沒有按耐住自己憤怒的心情,有人搶先一步,跳了上去,來到藍沖的對面。
這是一個少年,看模樣,只有十一二歲的年紀,臉上還有很多稚嫩的顏色。
他的眼睛很不善,在噴火,憤怒的火。
他對藍沖抱了個拳,然后立即收回,冷聲道:“我叫魏香山,我說你小子是不是太狂妄了一些?”
藍沖不溫不火的道:“為什么這么說?”
魏香山道:“臭小子,你這么做實在是太不應該了,你在煉體境稱王稱霸也就算了,竟然有膽量跑到了我們劍徒境學員的地方來擺什么擂臺,你是不是沒有睡醒呢,還在做什么春秋大夢呢。”
藍沖聽了兩眼一橫,道:“你要是有本事能贏了我,我的一百萬金幣就是你的了。你要是來和我講道理的,那么請你滾下去,我沒時間搭理你?!?p> 別人對自己沒有好的態(tài)度,盡是鄙夷之情,那么藍沖也不會對那個人和顏悅色,說什么好聽的話了。
這里是競技場,很公平的地方,有賭注跟著,誰有本事誰能贏,誰贏了,拿走對方的賭資就好了,哪那么多的話,廢話連篇,還說的那么難聽,聽著就讓人不舒服,牙根直癢癢。
藍沖不是個善茬,這魏香山是看出來了,他有膽量在這里擺擂,這就已經證明了他的膽子很大。
魏香山笑了,道:“好,好好好,好小子,你這一百萬金幣我今天是要定了的,同時我也會讓你懂得一個道理,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可以隨便在眾人面前如此狂妄自大的,那樣吃虧的只能是你自己!知道了嗎?”
藍沖瞪著他,嘴角一斜,道:“好啊,你既然把話說的這么好聽,聽的讓我很舒服,那我也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吧,要么你對我鞠躬道歉,要么,你也出資一百萬金幣,方有權利和我進行對決。你要是沒錢,就乖乖的跟我道個歉,說你剛才說的話有些過分,是你嘴巴賤,沒家教,沒教養(yǎng)。”
“你能這么和我好好說話的話,我自然會大人有大量,原諒你的。你若是家底很厚,出得起一百萬金幣,那你就不用道歉了,你的一百萬金幣就算是對我最好的道歉大禮了?!?p> “你?。?!”
魏香山聽了藍沖的話,他的胸膛起伏著,他實在是憤怒交加,可是他又不能壞了規(guī)矩,因為壞了規(guī)矩的后果很嚴重,輕則被重罰,重則被趕出學院,很劃不來。
所以,他用手指著藍沖,點指著藍沖,臉上的表情極其難看,難看到極點。
藍沖道:“你不用這么開心的,指著我也沒有用的,這是我擺的擂臺,我是擂主,所以在這里我說的算。怎么樣?你是出錢還是道歉?二選一,一點都不復雜,很簡單的。”
魏香山才不會跟藍沖道歉呢,他氣的牙根癢癢,無可奈何,他只好出了一百萬金幣,他很心疼,這可是他全部的家底,不過他也沒有太多的在意,因為他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絕對不會輸的,所以,很快,他就會擁有兩百萬金幣了。
想到這一層,魏香山的心里舒服了很多。
下面的人聽了他們的對話,也都是各自發(fā)表著各自心中的意見,有的人看好魏香山,覺著魏香山這邊有道理,他說的話也有道理,沒有什么過分的地方。
而藍沖則就像魏香山所說的那樣,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魏香山可是他的學長,學長說的話就是教科書,他不應該用那么難聽的話來擠兌魏香山,這么做,很過分。
這些人自然大多數都是劍徒境的學員。
煉體境的學員聽了那些人交頭接耳,說著各種難聽的話,他們則握緊了拳頭,此時此刻,他們倒希望,藍沖能贏,因為他贏了,不單單是他自己的榮耀,也將是煉體境學員們集體的光榮。
這是一個很有面子的事情,煉體境學員怎么了?你們劍徒境修煉者有什么了不起的?當然了,這個前提是藍沖能贏。
忽然有個人膽子大,嚷了出來,道:“藍沖,我支持你,你一定要贏啊?!?p> 他這么一喊,隨后很多人心念一轉,跟著一起鼓噪起來,都喊著叫著,支持藍沖,希望他能夠贏。
劍徒境的學員們聽了,都對那些煉體境的學員投去鄙夷的目光,嘲笑的目光。
有人甚至開口道:“一群傻逼,他能贏?我把自己的鞋吃了?!?p> “就是,他要是能戰(zhàn)勝魏香山,我也跟著吃鞋。”
高穎聽見了那兩個人的嘲諷,于是冷冷的表情更加的冷了,她道:“吃鞋有什么意思,我們去下賭注好了,我出二十萬金幣,賭藍沖能贏,怎么樣?你有沒有膽子和我賭上一賭啊?”
“呦呵,小妞挺有錢的嘛,既然你這么大方,要送錢給我們,我們豈能有不要的道理呢?!?p> 競技場里是有賭局的,此時有人提了出來,很多人都來了興趣,于是紛紛來到那名老者的面前進行下注。
那老頭此時很有精神頭,感覺這場比賽很有搞頭,說不定能借此機會大賺一筆,于是眉飛色舞的喊著,勾起眾人的欲望,有欲望就會有所行動,有所行動就會有所付出。
“快來啊,下注了下注了,賺錢了賺錢了,相信自己的眼光就能賺錢了。走過路過千萬別錯過嘍。”
劍徒境的學員,大多數都是支持魏香山的,所以他們都賭魏香山能夠贏,因為這是明擺著的事情。
其余那些人不是要支持藍沖,只是他們處于觀望的態(tài)度,沒有興趣下注。
至于煉體境的很多學員,因為要爭一口氣,所以大多數都賭藍沖能贏,這是對藍沖的一種支持。剩下的則是賭藍沖輸的,因為他們只想賺錢,這可是賺錢的好機會,能狠狠的賺上一筆,他們怎么能錯過呢。
誰會和錢過不去呢,和錢過不去的人,那不是傻,是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