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進解決周興后顧之憂的同時,燕青也在侯禮的帶領(lǐng)下,尋到正在訓練馬軍的盧俊義。
燕青見盧俊義模樣比分離之前更消瘦且滄桑,頓感心酸,只哽咽著叫了聲“主人”,再說不出一句話。
盧俊義見燕青回來也甚是高興,連忙沖其問道:“柴大官人的事辦完了?”
燕青平復下心情后,也深知憑盧俊義的性格,肯定不愿再提及李固和夫人之事,便轉(zhuǎn)悲為喜道:“大官人已平安無事,正在與周寨主談話?!?p> 盧俊義得知此消息,也終于放下心來,先向燕青介紹了副將安士隆,而后開始滔滔不絕與燕青談?wù)撈鹫鞣ズM獾乃{圖。
燕青聽的一頭霧水,好奇的問道:“主人,隔著茫茫大海如何能過得去,即便過去了,只憑這點人馬能打得過番邦異族?”
盧俊義笑著讓燕青附耳過來,將梁山水軍已在高麗過附近占據(jù)一處海島,且面對大遼、高麗兩國水師皆取得了大勝,目前只差登陸作戰(zhàn),繼續(xù)擴大戰(zhàn)果之事全盤托出。
燕青反應(yīng)極快,不可置信的小聲道:“周寨主竟有如此野心,想要在海外立國稱王嗎?”
盧俊義點了點頭,不禁感慨道:“我當初也沒想到綠林中竟有如此遠見之輩,冥冥之中皆有定數(shù),這或許是我們唯一的機會?!?p> 燕青樂見盧俊義意氣風發(fā)的模樣,又開始為其在梁山的地位和前程操勞起來,沉思片刻后,燕青問道:“主人可知周寨主和柴大官人是何關(guān)系?”
盧俊義猶豫再三還是據(jù)實答道:“有傳言說此處基業(yè)乃是柴大官人所立,周寨主不過是代管;也有說柴大官人是周寨主的恩人,出資讓寨主立下山頭招攬各方綠林好漢?!?p> 燕青亦早有此猜測,其好友許貫忠何等本事,燕青再清楚不過,既能認其為主,柴進定不會如表面看上去這般簡單。思及此處,又瞅了瞅眼前還在練習騎馬的嘍啰們,燕青不禁為盧俊義抱屈道:“主人是公認的天下第一槍,寨主如此不識貨,只讓您做教頭的活計,豈不大材小用,我尋柴大官人說理去。”
盧俊義見狀連忙攔住燕青,解釋道:“小乙不可沖動,寨主對我甚是禮遇,初來便要許我副寨主之位,是我以寸功未立的理由推辭了?!?p> 燕青得聞此言,方才罷休,而后與盧俊義商議:“主人既然想在戰(zhàn)場上立功,憑我的武藝恐幫不上太大忙,因此小的想留在柴大官人身邊,也好為主人多尋些助力?!?p> 盧俊義經(jīng)過一番劫難,心態(tài)早已改變,很是贊同的說道:“你且踏實為柴大官人做事,也可奔個好前程;馬步軍雖能人輩出,但也都是靠能力服眾,沒有諸般多的勾心斗角,我待著甚是舒心。”
燕青倒沒有奔前程的雄心壯志,只是考慮跟著柴進能更好的幫到盧俊義,不過有些話說出來就變味了,只能用行動去表明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于是燕青鄭重的拜別了盧俊義,自去尋柴進了。
另一邊,龐萬春帶著炫耀的心態(tài)向花榮展示訓練許久的弓騎營。只見在廣袤無垠的訓練場中,弓騎兵們身著輕甲,腳踏馬鐙,穩(wěn)坐于高大的戰(zhàn)馬之上,手中握著精心雕琢的長工,箭囊滿載,箭矢在陽光時閃爍著寒光。
隨著龐萬春一聲令下,弓騎手們先是開始了基礎(chǔ)訓練,輪番策馬射靶,每一次拉弓、瞄準、放箭都顯得流暢而精準,幾乎每個騎兵都能將箭矢射向靶心附近,讓花榮看得是心曠神怡,稱贊不已。
而龐萬春還不知足,下令讓孩兒們拿出真本事來演練演練,直擊升級了訓練難度,開始了移動靶射擊和模擬戰(zhàn)斗。
弓騎營得令后,自動分成兩隊,分別由投奔龐萬春的同鄉(xiāng)計稷、雷炯帶隊,計稷隊扮演進攻方,雷炯隊扮演防守方。兩隊在訓練場上策馬奔騰,時而分散,時而集結(jié),互相追逐,不斷變換陣型。計稷隊在高速移動中迅速拉弓射箭,而雷炯隊則憑借高超的騎術(shù)和敏捷的身手躲避箭矢,同時尋找機會反擊。整個訓練場上,馬蹄聲、箭矢聲、呼喊聲交織一片,雖然不停有人中箭落馬,但只要龐萬春不喊停,無一人膽怯惜命而停止演練。
花榮見狀生怕這些精心訓練出的好手因演習而殞命,連忙對龐萬春勸道:“龐兄,小弟已經(jīng)見識到你的本事了,讓他們停下來吧?!?p> 龐萬春聞言,卻使了個心眼,對花榮道:“這弓騎營我分出一半給兄弟,你我各自再擴編五百新手,一個月后我們親自帶隊比試一番如何?”
花榮一眼看穿龐萬春的打算,遂笑道:“龐兄休要激我,若我不答應(yīng),難不成你還能讓他們一直這般練下去?”
龐萬春鼻孔朝天,撇了眼花榮,不屑道:“花榮兄弟莫不是怕了?”
這明顯的激將法自然騙不過花榮,不過此時正少年意氣,加之閑來無事,花榮很給面子的回道:“若柴大官人準了,我便依了兄長?!?p> 龐萬春這才對訓練場上的計稷、雷炯喊停:“中箭和落馬的自去尋軍醫(yī)療傷,還能坐在馬上完好無損的找計稷、雷炯領(lǐng)賞?!?p> 這場臨時演練在眾嘍啰的歡呼聲中落下帷幕,而花榮也對這支弓馬嫻熟令行禁止的綠林部隊生出濃重的興趣。
與此同時,柴進正將牢獄中遇見王進之事說與了九紋龍史進,當?shù)弥鲙熢庥龊螅愤M又氣又心疼,甚至恨不得立馬下山趕往京城。直到柴進將已想好營救之法說出加上神機軍師朱武在旁勸阻,史進這才平復下來。
雖然營救王進之事大的方向已定好,具體的實施細節(jié)還有待商榷,于是周興命侯禮請來了軍師吳用、公孫勝、喬道清三人共同參謀一二,順便介紹朱武給大伙認識認識。
吳用、公孫勝、喬道清在上次李助在場時,都已知曉了寨主和柴進的關(guān)系,三人皆是智謀之輩,自然不會將此事傳揚開來。如今見周興和柴進相處還算和睦的氛圍,吳用等人也終于放下心來,畢竟一個冉冉上升的勢力最怕的便是內(nèi)部矛盾引發(fā)的分裂。
在得知找他們前來所商議之事后,公孫勝、喬道清習慣性的望向吳用,蓋因多日相處,二人也都清楚了吳用的使計風格,這類事情找他再合適不過了。
吳用見狀,也有意在柴進面前露臉,便胸有成竹道:“只要找到修建刑部地牢的圖紙,憑陶宗的本事應(yīng)不難救出王教頭?!?p> 柴進聞言有些無語,但也不好表露過于明顯,便追問了句:“如何找到圖紙?”
吳用未敢多賣關(guān)子,當即答道:“湯隆有一表兄現(xiàn)任禁軍教師,依靠這層關(guān)系應(yīng)不難找到圖紙的干系人。”
柴進聯(lián)想到原著中徐寧的下場,不免有些感嘆主線劇情的可怕之處,思慮再三,柴進還是忍不住提醒吳用一句:“事情做的干凈些,莫要給這位教師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