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鄔遇的目光灼灼落在我身上。
鄔妙人來熟地拉著我的手進去,我和她并肩坐在沙發(fā)上,鄔遇坐在我們對面的床角。我發(fā)現(xiàn)他的目光變得很安靜,安靜中夾雜著些許說不出的繾綣,看著我們兩個女人。
我有點受不了。
因為感覺自己都有點想要原諒他的放棄了。
“說正事。”鄔遇說,“鄔妙,我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你必須記牢。這次,一定要聽哥哥的話?!?p> 鄔妙:“哦……”
鄔遇忽然看向我,說:“你不信我的,也會信她。她的網(wǎng)名,叫七珠。你最喜歡的網(wǎng)絡大神?!?p> 他這么說,我突然有點不好意思。果然,鄔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啊啊啊啊啊——你是七珠大大!大神!啊啊啊啊,活人居然出現(xiàn)在面前了!”
所以說鄔妙不愧是鄔遇的妹妹,腦子也是轉得飛快,她幾乎是一口氣說完:“你們說的重要的事,不會是你們在一起了吧?難道因為我特別喜歡你,哥哥干脆追回來當嫂子?天哪!七珠大大,你的真人怎么可以這么瘦這么美?我要哭了……”
她的眼眶果然泛出淚光。
搞得我也有些動容,猛然間想起報紙上對于她的死的報道,更覺得無法接受那樣的事發(fā)生。我拍了拍她的肩:“莫慌,以后咱們做朋友的日子長得很。跟你哥沒關系。我跟他掰了也會是你的七珠,你的朋友。”
鄔妙一雙妙目從指間露出來,瞄一眼我,又瞄一眼鄔遇。鄔遇也看著我,又是那讓我心慌意亂的眼神。可突然間,我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好像有點發(fā)白?
“鄔妙,你馬上聽我說?!编w遇說道,“8月5號那天,絕對不可以一個人去秀玉廣場旁的春夕巷。”
就在這時。
我突然覺得天旋地轉,坐立不穩(wěn)。眼眶也陣陣發(fā)黑,陣陣地跳。模糊的視線里,我看到鄔遇的身子一歪。鄔妙驚呼:“你們怎么了?”
我沒辦法回答了。
我看到視野的邊緣在不斷彎折。
看到房間內(nèi)外的景物都在扭曲。
看到鄔妙連同一切都在離我遠去,他們墜入一個深深的漩渦里。而我的身體像是死掉了,動彈不得。
卻在這時,指間傳來觸覺,有人緊緊握住了我的手。我不知道鄔遇是如何靠近的,可此時此刻,卻突然想起他剛才說過的那句話:
從此以后,絕不會忘記。
“鄔妙!8月5號!記??!哪里都別去!呆在家里!”我聽到他模糊的嘶吼。
我陷入深深的黑暗,失去了知覺。
——
醒來時,我看到大離家中熟悉的天花板。
窗外,陽光明媚,靜謐如常。
我不用看時間,也已猜到,自己回到了一年后,2017年的夏天。
今天挺熱,我卻感覺到身體陣陣發(fā)冷。我舉起手,看著自己的手指,它是真實的。
我回來了。
那他呢?
心中仿佛破了個洞,我一下子從床上爬起,剛想沖出家,頓住。
手忙腳亂的打開電腦,掃一眼角落的時間,果然,還是2017年!我在網(wǎng)絡上輸入那個名字:鄔妙。
網(wǎng)絡搜索給了我新的結果。
鄔妙,江蘇X縣人,蘇州XX大學大四學生。蘇州碎尸案第五名受害者。但與其他受害者不同,鄔妙于2016年8月7日在家中失蹤,警方根據(jù)犯罪現(xiàn)場特征,確定罪犯為同一人。這也是該連環(huán)殺手唯一一次入室作案,且受害人長期失蹤,沒有發(fā)現(xiàn)尸體。
我的心中咣當一下,遇害,變成了失蹤。并且罪犯還改變了作案方式。歷史改變了。
這是怎么回事?到底救沒救回來?
我站起來,走出家門,開車,開出了我有生以來的最高時速,直往汽修店去。
鄔遇,你還在不在那里?
丁墨
話說,昨天喝多了,就沒來評論區(qū)瞅,抱歉了~不過早上看到幾個評論,都是幾乎沒怎么說過話的讀者,暗搓搓地在替觀察,說:今天評論應該不少;或者:今天大家應該嗷嗷嗷留評了。 哈哈哈,講真你們不用為我操心評論數(shù),可能有些新讀者不知道,我其實……是個大神,評論數(shù)再多再少都有過,這個領域什么風景基本也都領略過,咳……絕大多數(shù)我比較正常的時候,已經(jīng)不在乎這種數(shù)據(jù)了。你們也不要太在乎,搞得我好像很嬌氣似的,哈哈哈。 ———— 謝謝讀者提醒,修了個時間線上的小bu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