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他就是一個人……
沒有人需要他,更不會有人會對他抱有期待。
在他還是孩子的時候,在看到那些有親人父母接送時的那些同齡小孩的時候,他就越發(fā)地感覺迷茫,到底會有誰需要他呢?他的存在真的是有必要的嗎?
但沒有人能回答他的問題,因為他根本就找不到能與之傾訴心聲的人。
他曾試過找同齡的小孩傾訴,但得到的回應全都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得不出答案,他只好將其埋在心里,讓時間的長河將其帶走。
有些可悲的是,失去了親人的他,在人生的交際上也非常的不理想,從小開始,基本沒人想要和他做朋友,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他似乎始終都在一個人飄蕩,總是孤零零的。
每當他一個人在空蕩蕩的房間里的時候,他總是會發(fā)呆,感覺自己的心空蕩蕩的……想哭,可就是哭不出來。
他好像就是個異類,周圍的一切都好像在排斥他,漠視他。
他有繼續(xù)存在下去的理由嗎?反正也沒誰需要他……就算死了也沒有人會去在乎吧。
但他最后還是止住了這個想法,他知道,想要死很容易,但就這樣死去了……不知道為什么,一想到這,他總覺得很不甘心……
就因為沒有人需要他……沒有人對他報以期待,他就一定要讓自己去死嗎?
他見到過那些關于輕生的人報道,有家屬的會抱頭痛哭,痛苦無比,沒有親屬的……記載他們的就只有短短的一行字,此外便無他物。
看到這里……他就徹底斷絕了這個想法。
當時他也想不清楚緣由,總之他就是不想要變成那樣。
漸漸地,他明白了,與這個世界行頭陌路的自己該怎么做。
就算沒人期待也好,沒人需要他也罷,只要對的起自己就好了……這樣就足夠了。
沒有要好的朋友,他就用這段時間去看那些動漫。
雖然他所處的生活當中并沒有那么多的麻煩事,也沒有那些整天想著要毀滅世界或征服世界的反派,更沒有那些激動人心的友情、羈絆,但他還是從中學到了很多。
可以這么說……在沒有人關懷他的時候,那些熱血動漫當中的角色就是他的導師。
也許是有所謂的共鳴吧,因為在那里,有好多的人和他的處境類似,還要比他更加糟糕的人存在。
就這樣,在動漫的環(huán)繞下,他渡過了他的童年。
但這份平靜在持續(xù)了幾年之后,就被打破了……
時不時會有人莫名其妙的找他的麻煩,對他施行辱罵、毆打。
對此他很茫然,也不知道該怎么去應對,只能一味地逃避。
但麻煩卻不會因此而被他甩掉,在他停止奔跑的時候,來自周邊的惡意就會襲來……
他也不是沒試過打電話報警,去尋求他人的幫助,但警察要么就覺得是小事而推脫,要么就讓這些事情不了了之。
在多次的壓迫之后,他終于憤怒了,也明白了,逃,是沒有用的。
于是,他選擇了反抗。
但他第一次的反抗并不順利……也可以說,失敗的徹底。
只身一人的他完全不是對方的對手,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后,他很快就被撂倒在地上,挨上了一頓狠揍。
那天,他是拖著滿身傷痕的身體回家的。
但他并沒有因此而氣餒,都說萬事開頭難嘛,繼續(xù)選擇了抗爭,他就要堅持下去。
也不知道為什么,在接下來與那些人的毆打當中,他感覺自己越來越有力氣了,對方的攻擊也變得越來越沒有作用……動作在他的眼里也變得越來越遲緩。
漸漸地,他勝利的次數越來越多,直到有一天……他突然發(fā)現,這些找他麻煩的人已經沒法對他造成傷害了。
他的人生又變得安穩(wěn)了下來。
直到后來,他莫名地離開了自己所處的世界,來到了另一處陌生的地方……
一切都是全新的、未知的,以往那只能在動漫和影視劇里才能看到的角色也鮮活的出現在他的眼前……
他也有了能夠真心相待的朋友,盡管時而就會分離,但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內心不再空無了。
然后,他……
“叮叮叮!”
伴隨著叮叮的鬧鈴聲,躺在床上的斗比猛地睜開了眼睛。
“額……”
他有些呆呆地注視著頭頂那白晃晃的天花板,數秒之后,他才反應了過來,起身下了床。
耀眼的陽光,已然正透著窗戶射入了屋內。
衣著有些不整的斗比呆呆地注視著窗外,數秒之后,才恍恍惚惚地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好久沒有做夢了啊……”
……………………
不知位于何處的黑暗,地板上閃耀真大得夸張的淡綠色圖騰。
看起來像幾何圖案又像生物的物體,是“紅世使徒”憑借各自的意志與架構力,在這個世界展現各種不可思議現在的“自在法”……將運作方式圖象表現的“自在法”。
“接——下來,終——于準備開始進行實驗了哦——?因為從來沒看過這么嚴重的扭曲呢——?。 ?p> 披著白色長袍的細瘦身影正窺探著這個圖騰。
位在幾乎要馬上抓住一般伸長的雙臂前端,戴著服帖手套的細瘦手指蠢蠢欲動。
“嗯——?嗯嗯嗯嗯——?”
發(fā)出低吟經過數秒,白色長袍冷不防地,猛然彎向一旁。
接著又是突如其來地,白色長袍發(fā)出怪鳥般的叫聲:“多——————米諾——————??!”(你是表情包嗎?)
“來啦——————??!”
隨著回應,傳來金屬輕微摩擦的鏘鎯聲響。
位于白色長袍一旁,與圖騰相同色澤的火焰形成一道漩流。
“來啦來——啦!您叫小的嗎?教授?!?p> 從火焰漩渦當中現身的是——超過兩公尺高,外型如同瓦斯桶般圓滾滾的物體。
上頭的彈簧如繃帶厚厚纏繞成木乃伊狀,并以一大一小的齒輪充當雙眼,發(fā)條柄從頭頂部位突出來,形成臉部的輪廓。
手腳跟臉部同樣,是由管子跟齒輪“隨便拼湊出來的”類似形狀。
這個奇怪的物體微微往前傾斜,擺出遵從的姿態(tài)。
“您忠實的‘磷子’多米諾已經來惡了——痛、好痛好痛、洞絲哇喔(痛死我啦)?。俊?p> 白色長袍突然伸長手臂,前端形狀有如玩具的機械手狠狠擰轉名為多米諾的“磷子”沒有嘴巴的臉頰。
“回答只要一次就夠了知道嗎——?多米諾——”
“豪伊耗伊、翁哎、豪伊、要哦——(好的好的、重來、好的、教授)!”
“很——好,對了多米諾——?”
“是的,教哦哇洞洞洞(授好痛痛痛)!”
白色長袍再次擰轉。
“你到——底上哪兒去了?害我孤零零地待在黑暗當中,一個人自言自語——?”
“為勿椅為勿椅(對不起對不起)……小的按照教授的指示,在下面維修‘晚會之柜’豪洞豪洞(好痛好痛)!”
再一次擰轉。
“多——米諾——?你是在拐彎抹角職責我嗎——?”
“危我厄危訴(沒有這回事)……好痛痛痛!”
終于從機械手解脫的多米諾搓搓臉頰以減緩疼痛。
同時突然伸出另一只手,嘎吱嘎吱地以整個手腕轉動插在頭頂的發(fā)條。
被擰轉歪曲的彈簧卷進體內,取而代之延伸出來的彈簧覆蓋臉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