曠野里涼風(fēng)習(xí)習(xí),頗有些心曠神怡的氣氛。
厲若海筆直的坐在涼亭的石凳上,一身白色的衣衫穿在身上,雖然看似寬松,卻恰到好處的勾勒出了他偉岸的身軀。那頭烏黑濃密的長發(fā),從耳畔往后垂下,梳的隨意而整潔,再配合他那俊逸的面容,一看就讓人賞心悅目!
作為黃系武俠的第一美男,厲若海是少數(shù)讓人看起來極為養(yǎng)眼的男人,無論是氣質(zhì)還是外貌皆是上上之選。這也是長槍門這個二流小門派至今能夠興旺發(fā)達(dá)的原因之一。當(dāng)年賜你一槍成功的“捕獲”了厲若海之后,利用美男計吸引女玩家,進(jìn)而利用女玩家吸引男玩家。隨著后來苦命的阿飛一飛沖天,獨步天下,長槍門更是在魔山八門中脫穎而出,牢牢占據(jù)第一的寶座。
因此大江湖戲稱,這就是典型的第一人而得天下。黃系的厲若海,古系的楚留香,金系的楊過……這樣的絕色美男可是不多,每一個都是珍稀無比!
如今厲若海的對面則是坐著慈航靜齋的師妃暄,一旁還有阿飛、三戒、百里冰以及風(fēng)行烈等人。幾個人就這般在曠野的涼亭中聊了一陣,倒也是賓主盡歡。
尤其是那師妃暄,對厲若海的武功、身世竟然都能說上一些,尤其對槍法一道的點評,就連厲若海也是贊嘆不已。
“原來師姑娘是聽言靜庵說起過厲某!這可倒是奇了,言靜庵與厲某并無謀面,何以對厲某的槍法和身世如此了解,并且還說給了師姑娘你聽了?”
厲若海渾厚而不失魅力的聲音響起。
那師妃暄笑道:“言靜庵回到靜齋之后,記錄了很多關(guān)于江湖上的事情。其中篇幅最多的三人,便是龐斑、浪翻云與厲兄你了。言靜庵曾經(jīng)將她的筆記給妃暄看過,上面對厲兄的記載,就包括了你的出身、武功,甚是詳細(xì)!尤其還記了一筆,說厲兄是大江湖的第一美男子,只可惜言靜庵無緣得見,甚是惋惜!”
厲若海一愣,不曾想慈航靜齋的一代齋主竟然會記載這樣的文字。一旁的阿飛早就哈哈大笑,指著厲若海道:“厲帥,你魅力不小??!當(dāng)年那言靜庵也算是江湖第一美女,若是她有機(jī)會見到你了,或許就沒有龐斑或者浪翻云的事情了!”
阿飛這般調(diào)侃,那厲若海卻連連搖頭:“這些無聊之談甚是無趣,你還是專心運功靜修吧!這般黝黑的皮膚,后面怎么跟我去十絕關(guān)?”
阿飛大怒,道:“皮膚黑怎么了,黑色是健康色!而且我又不是永遠(yuǎn)都黑,厲帥你不能拿別人的缺點開玩笑!你看,我平時說你一輩子沒女朋友了么?”
“阿飛!過分了吶!”
風(fēng)行烈和三戒趕緊拉住了他,唯恐他嘴里再爆出什么驚人的言語出來。厲若海雖是一代美男,但一生未娶,甚至不近女色。但人家是主動單身,不是像某些單身狗,屬于年齡到了就自動單身的被動技能。
厲若海卻哈哈一笑,毫不在意。一旁的師妃暄見了,不由得嘆息道:“你們長槍門能夠新近崛起,果然是有原因的。至少諸位之間的情誼深厚,或許便是門派當(dāng)興的征兆!”
厲若海卻哦了一聲,緩緩道:“師姑娘想說什么就直說吧!你與阿飛也是好友,當(dāng)可以直言!”
那師妃暄點點頭,道:“原是妃暄冒昧了!方才阿飛已經(jīng)將一些過往說了一遍,至于習(xí)家莊的事情,想必邪靈你定然知道如何處理……”
厲若海一笑,道:“這事情厲某心里有數(shù)。師姑娘但說你的事情就行!”
邪靈何等樣人,知道師妃暄來見自己,絕不是為了聊天見帥哥的。
師妃暄道:“是了,那妃暄就直說了!這一次慈航靜齋行走大江湖,派出來的幾名弟子中,我和秦夢瑤算是安然至今,但靳冰云、端木菱先后被殺。這在慈航靜齋的歷史上也是極為罕見的!地尼師祖?zhèn)餍沤o我,讓我要找出兇手來!眼下我與峨眉派的郭襄師祖、天山派練霓裳掌門,以及明月宮都聯(lián)絡(luò)上了,更有了尋找那兇手的方法。但妃暄心里一直有一件事情不敢肯定,如今見了邪靈,也正想請教一下!”
厲若海客氣道:“談不上討教,你是言靜庵的前輩,原也算得上厲某的前輩,有事情但說無妨!”
師妃暄點點頭,道:“當(dāng)年邪靈曾經(jīng)與那魔師龐斑斗過一場,而你的徒弟風(fēng)行烈風(fēng)兄……”說到這里,師妃暄更是朝一旁的風(fēng)行烈點點頭,又繼續(xù)道:“……風(fēng)兄更是與我門中靳冰云親近。所以,以邪靈你看來,龐斑可能是殺害靳冰云的兇手么?”
眾人聽了都是一愣,阿飛道:“兇手不是那黑衣人么?怎地又變成龐斑了?”
師妃暄笑道:“我也只是假設(shè)一下,排除所有的可能。龐斑的可能性不大,不過凡事都有萬一呢!”
厲若海卻眉頭一皺,好一會才若有所思的看了師妃暄一眼,緩緩道:“龐斑么……我聽說最近這龐斑,為了給靳冰云報仇,一力追殺風(fēng)兒,更是在襄陽城刻意與郭靖相斗,為引出兇手而花了不少心思。他怎么會是兇手呢?”
師妃暄卻道:“事實雖是事實,但妃暄只是想求證一些事情。拋開魔師龐斑的這些作為,有沒有可能這一切都是龐斑故意弄出來的,他其實才是真正的兇手呢?妃暄想請邪靈,只從對龐斑為人的了解來說一說!”
厲若海沉默了一會,道:“以厲某對龐斑的了解,他不會是兇手!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他的武道出了問題,導(dǎo)致他的心性大亂,行為舉止已經(jīng)混亂了!”
“武道,心性大亂……”師妃暄似乎有所思索,皺了皺眉頭。
那厲若海接著道:“按理說,我輩武者修為到了這般境地,應(yīng)該都是心性堅定之輩,一般都不會有什么岔子。但是一些武道理念的劇烈變化,會有可能導(dǎo)致其心性的變化。龐斑當(dāng)年以靳冰云為爐鼎,先入情再出情,修行的是有情變無情的破碎之道;這一世的大江湖,一開始他就注重情感,以情入世,明顯是要走以情破碎之道。但倘若他處理不好心性混亂,便是去殺了靳冰云,使得有情變無情,從而躋身破碎,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這樣??!”師妃暄點點頭,陷入了沉思。
厲若海靜等她思索,也是不再發(fā)話,一旁的風(fēng)行烈同樣跟著皺眉,唯有兩個玩家目光呆滯,對這些NPC的對話表示牙疼。每當(dāng)這些玄玄乎乎的系統(tǒng)設(shè)定開始冒出來的時候,大部分的玩家都是聽不懂的,當(dāng)然系統(tǒng)會刻意制造出“雖然不懂但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的感覺,讓玩家來入戲了。
好一會那師妃暄道:“那龐斑心性大變的可能性有多大?”
“以厲某看來,可能性極??!”
“妃暄明白了!多謝邪靈指點!”師妃暄道。
厲若海卻是微微一笑,淡淡道:“想必師姑娘已經(jīng)有一些想法了,厲某也希望你能早日找到那個兇手。此人不除,我這個徒兒的心思也不會安定下來!厲某也再此先謝過師姑娘了!”
師妃暄連稱不敢。
“師傅!”那風(fēng)行烈卻虎軀一抖,“行烈還是讓您費心了!”
厲若海卻是嘆口氣,道:“癡兒,你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是武功不下于為師的大高手了,且有妻室成家,為何還會在情字一關(guān)上放不下?為師也能理解,靳冰云是你當(dāng)年苦戀,即便她是那龐斑的女人,對你也一直沒有惡意……你放心,如果真的找出了兇手,便是那人是龐斑或者其他什么了不起的高手,為師都會替你一槍了結(jié)他!”
風(fēng)行烈卻搖頭道:“師傅,這報仇的事情就讓徒兒來吧!您時時教導(dǎo)我,大丈夫當(dāng)要履行自己的責(zé)任才是!”
厲若海嘆口氣,卻是不語。而那師妃暄款款道:“這江湖想要找到那個兇手的人不在少數(shù)!靳冰云是我靜齋門人,自然妃暄也會出一份力。只是今日得邪靈指點,妃暄或許有一些事情要去確認(rèn)一下了!等真相大白那一日,咱們也有機(jī)會聯(lián)手擒兇……”
阿飛卻是一拍桌子站起來,一腳踢翻石凳,叉腰道:“我說,兇手八成就是那個神秘黑衣人!任他武功通天,還能強(qiáng)過當(dāng)年那東方不敗不成?你們?nèi)齻€加上我和三戒,就在座的幾人聯(lián)手,便是東方不敗來了也照樣跪!老風(fēng),你也不要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我最近武功大成,等我先去習(xí)家莊,過幾天再去單挑龐斑給你看看,或許打得他說出真相來……”
一干NPC都是無言,百里冰看了眾人一眼,扶起被踢翻的石凳,低聲道:“阿飛!你還是先坐下的好,聽師姑娘和厲前輩繼續(xù)說吧……”
阿飛卻仰天大笑一聲,道:“怕什么,難道還怕有人偷窺,嘿嘿,想當(dāng)年……嗯,等等,真有人!”說到這里他竟然臉色一變,目光變得冷峻無比,直接盯著前方某處,異彩大盛!
眾人也是大奇,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卻見極遠(yuǎn)的地方是一座山的輪廓,山石林立,其中一塊大石上竟然有人影綽綽,貌似正朝這邊看來。
大伙兒都是一驚,一者是驚訝真有人在遠(yuǎn)處窺探,二者是驚訝這么遠(yuǎn)的地方阿飛竟然都能夠發(fā)現(xiàn)。這可是連三位NPC都沒有察覺的??!三戒不由得敬佩道:“阿飛,我真是服了你了!你的武功真到了這般地步,到底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高手的直覺么?”
“……這不是方才仰天大笑,順便就看到了!”
阿飛嘆了口氣。然后他直接跳了起來,道:“真有宵小敢來窺探,果然沒讓我失望!我先去試一試,或許能殺幾個膽肥的,也算是給厲帥這一次行程踐行祭旗了!”罷了便不顧眾人勸阻,直接朝那數(shù)百米外的山坡掠去!他此時全力施為,速度極快,幾乎是片刻之后便是到了目的地。風(fēng)行烈正要跟過去,厲若海卻是止住了他,搖頭道:“讓他去吧!我們且慢慢看著,看還有誰會來?沒想到我厲若海才出山,就有人來招呼了,哼!”
風(fēng)行烈一愣,親不自禁的抬眼看了看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