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又樂鬧出事的第二周,長天就向學校遞交了走讀申請,到底是被爸爸強迫還是自愿,所有人都不得而知。
秋天的夜逐漸在變長,清晨的天還是灰蒙蒙的顏色,星星和月亮尚未消失,早晨的涼氣比夜風更加清冷。
禮拜一大早起又樂去小區(qū)樓底下,看著兩輛長得差不多的自行車順手推一輛,車把上一層清霜。
車是和長天一起買的,一人一輛,開始還是能區(qū)分的,后來隨便亂騎,亂騎的久了也就分不出來哪輛是誰的了。
又樂拿出鑰匙正準備開鎖,米長天忽然從背后冒出來:“叫了你一路了,你是不是聾?。 ?p> 又樂起身想罵回去,卻又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不對:“誒?你不是住宿生么,也被轟回來了?”
“都是你連累我辦走讀,還有臉跟我說?”長天摸摸鼻子,“昨天晚上我爸接我回來商量辦走讀協(xié)議的事,今天他有事讓我自己去學校,我騎車載你去。”
“你騎車載我?”又樂看著停放著的兩輛自行車,干嘛不一人騎一輛呢,又不是沒車……
長天看出了又樂的顧慮:“我申請還沒下來呢!最近都是要住學校的,我們今天把兩輛車都騎學校去,多的那一輛晚上放學誰騎回來?”
“奧?!?p> 又樂點點頭,就照長天說的,他載著她去學校。
或許是清晨的街道沒有了夕陽和霓燈的映襯,或許是肅殺冷清的街道少了幾分浪漫和朦朧,亦或者是因為長天一直一直在嫌棄又樂重,總之,又樂就是找不到每天晚上和秦朝一起走時的感覺。
雖然她才和秦朝一起走不到一個禮拜。
長天下坡的時候又樂順手抓住了長天的校服,別人都加了外套他也不嫌冷,依然單穿一件校服。
又樂手冰涼,長天被冰的打了個激冷,回頭罵她:“他媽梁又樂你不知道戴雙手套?。”览献恿?!我要是翻溝里去對你有什么好處!”
“專心騎車吧你!怎么那么多事!”
車子在寒風中行進,又樂卻忽然覺得一股暖意上心頭。
進校門時遇見了秦朝。
又樂和長天一直自詡光明磊落,從來不做一些在別人看起來是欲蓋彌彰的事情,所以哪怕進了校門又樂依然大咧咧的坐在自行車后座上沒有下來的意思。
可是卻在看見秦朝的那一刻突然跳下。
后面的重量突然消失,還在騎車的米長天差點沒栽死。他穩(wěn)住車身,停下車,本來想罵一句神經(jīng)病,卻在看到推車走來的秦朝那一刻贈給了又樂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秦朝看著長天的表情莫名覺得發(fā)毛,吞了吞唾沫半晌才說:“小心點,校內不允許騎車?!?p> 長天不厚道地哼哼一聲:“切,校內還不允許談戀愛呢。”
“米長天你說什么吶!”又樂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打在長天的后腦勺上。
“我說你自己去送車,我要回教室了?!遍L天把自行車交給又樂,眉梢意味深長地挑起,滿滿的“我給你倆制造獨處機會你打算怎么感激”。
然而又樂并不買賬:“成了,車給我你趕緊走吧?!?p> “不識好歹。”
又樂推車往車棚走,秦朝卻失神的看著長天的背影遲遲沒動。
那一刻,又樂忽然想,如果米長天不辦走讀,自己乖乖住校多好。
“喂!秦朝!看什么呢還不走?”
“沒有,”秦朝回過頭來,看著又樂說,“以后,還是我每天早上去找你吧?!?
冬雪人
唉,眼看著我們長天卜靈卜靈要發(f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