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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封有個女神探

第九十二章 洛陽案(九)下

開封有個女神探 貓古飛魚 2457 2019-01-07 16:53:29

  吳天寶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被人挾持。

  他本是洛陽廂軍,因家里以前是做廚子的,所以入軍之后就一直在廚房干活。劉天和見他人實在,手藝好,便對其格外的看重,故而還不到一年光景,他已經(jīng)在軍營里頗有些身份了。哪個士兵家里辦酒,哪個虞侯請客吃酒,他都是坐上賓。

  不想,今晚吃酒回來,半路上竟被人挾持住了。來人不讓他亂說話,還亮出白花花的刀說要割掉他的耳朵。吳天寶自小膽子就不大,如今被這么一嚇,立刻腿軟眼花,任由人家擺布。

  黑屋子里有了點點亮光,吳天寶夢中驚醒,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五花大綁,對面還坐著一張鬼臉。他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兩眼翻了翻,又要暈倒。只聽對面那鬼臉說,要是敢再暈過去,就割了他的耳朵下酒。他無力的掙扎了一下,再也不敢暈。

  “你叫什么?”鬼臉問。

  “吳。。。吳天寶?!?p>  “干什么的?”

  “軍。。。軍。。。做廚子的?!?p>  “最近,軍營里沒發(fā)生什么怪事兒嗎?”

  怪事兒?吳天寶愣了愣,趕忙搖頭:“沒。。。沒什么事兒?!庇终f:“這位鬼。。。大爺,俺就是個廚子,家里窮才吃了軍飯。。。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

  “老實點兒,別說廢話。我問你,軍營里究竟最近發(fā)生什么事兒沒有?”說著又補了一句:“勸你想明白了再說,要不然你這腿就甭要了?!绷脸鲆话蚜粮?,只聽咔的一下,旁邊一個凳子已經(jīng)散了架。

  吳天寶嚇得瞪著眼珠子,抖著嗓子說:“大爺,營里真沒事兒啊。。。”

  那人哼了一聲,提了斧子就要起身,吳天寶忙道:“您容我再想想。。。對了,這幾日營里多了些生面孔,聽說至從外地調(diào)來的?!?p>  “還有呢?”

  還有?吳天寶瞪著眼想了想,才說:“還有一件不知該不該說。”

  “說!”

  “是是。還有就是自從新調(diào)來人后,有幾日沒見到劉天和劉將軍了。聽說劉將軍染了風寒這幾日都在房里靜養(yǎng)。”說完,吳天寶小心翼翼的溜了對面一眼,但來人戴著鬼面,看不見表情,他心里直打鼓,不知自己說的合不合人家心意。又瞧了瞧鬼臉手里的斧頭和自己的大腿,頓時嚇得出了一頭的汗。

  鬼臉半天沒做聲,末了突然問:“還有呢?”

  “沒。。。真沒了。”

  鬼臉抬眼盯著吳天寶,盯的他心驚膽戰(zhàn)。這光景雖不過是一瞬,但吳天寶卻覺得仿佛過了一百年。末了,只聽那人哼了一句什么,之后起身出去了。

  吳天寶抬眼在這間簡陋的屋子里轉(zhuǎn)了轉(zhuǎn),不知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么?

  鬼臉人轉(zhuǎn)進另一間屋子,摘下面具,“三位都聽到了?”

  此時,柴玉、李逸尋、宋奇都抬眼看著來人。

  “咱們下一步怎么辦?”九妹理了理袍子坐下,“這人膽小的很,我一嚇,他什么都說了。不過,看樣子他真的不知劉天和的狀況,我想咱們還得另想法子?!?p>  柴玉慢悠悠的搖著這扇,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清高模樣,九妹狠狠剜了他一眼,才轉(zhuǎn)向李逸尋。

  李逸尋說:“既然從外圍打探不出來,那就進去瞧瞧?!?p>  九妹接起來道:“不錯,眼下外面那個廚子真是個好掩護。”

  聽他二人如此說,宋奇轉(zhuǎn)頭瞧自己家公子,只瞧柴玉慢悠悠道:“既然如此,在下就不奉陪,就此告辭了?!?p>  說完,也不理會九妹二人,徑直出門,只聽門外傳來馬嘶聲,竟去了。

  九妹:“······”但轉(zhuǎn)念一想,人家人也幫你抓了,線索也問出來了,還有什么必要待下去?柴大公子果然是個怪胎。

  。。。。。。

  駐軍轅門口的崗哨已將九妹跟李逸尋查了三遍,直到確定沒有攜帶危險物品,才肯放行。

  吳天寶強顏歡笑跟相熟的廂軍打了招呼,這才領(lǐng)著了二人一前一后進了后廚。

  放下挑菜擔子,九妹覺得全身的筋骨都快散架了。這是她第二次假扮小商販,但對于挑擔子這種事仍舊沒什么經(jīng)驗。

  “二位爺,還有什么吩咐?”吳天寶灰著一張臉,小心陪問道。

  李逸尋讓拿兩套軍士衣服過來,吳天寶性命在人家手里攥著,自然不敢造次,乖乖的從柜子里拿了兩套衣裳出來。九妹二人換后衣服,將吳天寶照舊困了鎖在里間,自己二人大搖大擺的在廚房里往外面窺伺動靜。

  這時,有兩個士兵走了進來。

  “吳大哥,吳大哥?”其中一個尖嘴猴腮的瘦子邊進邊喊。

  “二位兄弟有甚事兒?”九妹笑嘻嘻的迎上去。

  瘦子見兩張陌生的面孔,頓時愣了愣,心里起了疑慮。

  九妹趕緊讓二人坐下說話,還捧來了兩杯粗茶。

  瘦子打量了二人一眼,問道:“你們是誰?吳大哥呢?”

  九妹道:“咱們都是吳大哥的親戚。我是他表弟?!闭f著指了指李逸尋,“這是我大哥。吳大哥昨日吃酒吃壞了肚子,怕軍營的兄弟們沒飯吃,就讓咱們先來幫兩天的忙?!庇謫枺骸安恢獌晌辉趺捶Q呼?”

  那個瘦子叫何二,另一個稍微胖一點的叫雷猛,他二人都是軍役,平時干些打雜的粗笨營生。

  “你倆真是吳大哥的表親?”何二一雙圓眼滴溜溜的直轉(zhuǎn),顯然是不信。

  “這還有假?”

  這時,里間傳來碰的一聲,像是有什么重物倒地的聲音。

  “什么聲音?”何二說著就要往里間走。

  九妹一把拉住他,抬頭示意李逸尋,李逸尋急忙進了里間,出來說是柜子上的小柜子不知怎么掉下來了,沒啥事兒。

  何二哈哈笑道:“像是老鼠干的好事兒。對了,兩位是從哪來的?”說著眼睛不住的盯著九妹二人。

  李逸尋跟九妹都是一怔,這人看著不起眼,但著實刁鉆。他們綁吳天寶的時候根本沒問他的籍貫,這要是信口胡說,鐵定會露餡兒。李逸尋伸手握住桌子下的腰刀,準備攻擊。

  九妹一把拉住,笑了笑對何二道:“何兄弟這是信不過咱們兄弟嗎?老家是哪兒,想必何兄弟再清楚不過了吧。怎么?如果二位著實好奇的緊,那現(xiàn)在就跟我去見我大哥,問問怎的?”

  雷猛捏了把何二,趕緊陪笑道:“我這兄弟就是嘴賤,二位別跟他一般見識。吳大哥的親戚,咱們還有什么好懷疑的,對不對?”這后一句話是對何二說的。

  見雷猛給自己丟顏色,何二乖覺,趕緊道:“是是,都是我嘴賤。哈哈。。。”

  何二跟雷猛都是低級廂軍,平日里沒少受人欺負,但自從攀上了吳天寶,光景比先前好了些。是以他二人雖心中懷疑,但畢竟不敢輕易得罪,趕緊陪不是。四人又談了些時候,何、雷二人這才告辭走了。

  “剛才怎么回事?“九妹問李逸尋。

  “吳天寶自己撞到地上想求救?!崩钜輰ざ⒅?、雷二人的背影說道,又說:“這姓何的是個難纏的貨,咱們也許不該放他走。”

  九妹深有同感,“可他們大搖大擺的進來,如果這時不見了,肯定會惹人懷疑。”

  李逸尋也沒太理會這件事,看了看天色,說道:“眼下離天黑還有些時候,咱們的時間不多,必須趕緊找到劉天和?!?p>  不覺間已到酉時,九妹跟李逸尋正趴在桌子上桌子上研究地形圖。這幅圖乃是早前根據(jù)吳天寶口述繪制出來的地形圖。

  九妹認真的扒拉著地圖,但怎奈自己從未打過仗,連兵書也沒從瞧過,所以看的甚是吃力。李逸尋心思靈敏,不一會兒就給她指出一條人少安全,掩人耳目的路徑。九妹瞠目結(jié)舌,心里暗愧。

  兩人正研究的熱火朝天,劉天和身邊來人傳話說,劉將軍今日胃口不好,口味要清淡點,最好是清粥小菜。

  清粥小菜?九妹頓時傻眼,她可從未做過飯,這要怎么弄?她向李逸尋求助,李逸尋搖頭嘆息,擼起袖子開始切菜、熬粥??茨鞘炀毜氖址?,絕非第一次下廚。

  “你竟會這玩意兒?”九妹好奇。

  “這有什么稀奇?”李逸尋將菜葉子放進開水里焯了焯,“一個人常年在外,吃食必須得自己解決,但又不能委屈自己,自然得學兩手準備著?!?p>  九妹錯愕半日,感嘆道:“你不干老本行,改行當個廚子也挺好。”

  李逸尋:“······”

  眼看太陽就要下山,兩人將清粥小菜放入食盒,提了跟著導引官來給劉天和送飯。

  但兩人剛走到門口,房里便出來一個高瘦模樣的軍官說,劉將軍身子還沒打好,外人不便打擾,將飯菜擱下就行了。九妹二人只得將食盒交給那人提著送進去。那人拿了食盒剛要轉(zhuǎn)身,突然回頭問道:“你們是哪個營的?怎么從未見過?”

  李逸尋說的謹慎:“小的們原是雜役,今兒因吳大哥身體欠佳,咱們才被臨時調(diào)來送飯?!?p>  那人冷眼在九妹跟李逸尋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似是沒在意,轉(zhuǎn)身進去了。九妹他們從劉天和那里出來,都覺得心情著實不好。這營里現(xiàn)在就是個狐貍窩,甭管怎么小心都容易惹人懷疑,守衛(wèi)崗哨又多,要見劉天和著實難上加難。

  二人一路低頭,生怕被別人懷疑。到了后廚一進門,頓時覺得屋子里情形不大對頭。他們急忙進了里間,看見綁著吳天寶的椅子倒在地上,但吳天寶已經(jīng)不見了。

  “壞了!趕緊走!”李逸尋抓起九妹胳膊就往外走。

  不想剛出了門,就聽見四面有人喊:“來人呢!有刺客!”

  此時,雖已天黑,但周圍火光四照,亮如白晝,一隊人正舉著火把往后廚這里來,領(lǐng)頭人就是何二跟雷猛,后面還跟著吳天和及一票執(zhí)杖廂軍。

  原來何二跟雷猛從后廚出來越想越不對勁兒,干脆找了個地方躲起來窺探動靜,等九妹他們送飯時,進屋悄悄來探訪,正巧撞見被捆縛的吳天寶。吳天寶說了自己被綁縛的經(jīng)過,何、雷二人趕緊去找營里的虞侯,這不九妹二人回來正好趕上他們帶人來捉拿。

  李逸尋見前路被堵,正琢磨著怎么沖出重圍,豈料一回頭卻發(fā)現(xiàn)九妹正蹲在地上不知做什么。

  “你干什么?”

  九妹抬頭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將手里的硫磺粉扔進了后廚,跟著又扔了一個火折子。只聽空中砰啪一聲巨響,整個后廚頓時燃了起來。

  九妹趕緊拉著李逸尋退出一丈遠,瞧著對面火光四射,滿意的點了點頭。何二他們聽見后廚失火,頓時驚了一跳,誰也不敢再往前,只愣怔的站在一邊,不敢靠近。

  “你瘋了?”李逸尋見火舌朝他們這邊竄來,“怎么引火燒身?”

  九妹淡漠的搖了搖頭,“莫急莫急?!备D(zhuǎn)過院子,來到了一棵銀杏樹下,“爬上去?!?p>  李逸尋不知九妹什么意思,待九妹又說了一遍,才幾個起落爬上了樹頂。九妹見他如此輕松,摸了摸鼻子,不免有點不滿,但還是拒絕了李逸尋的幫助,手腳并用爬上了樹頂。等她爬上去,火已經(jīng)快燒到跟前,李逸尋抬眼四望,不免有些絕望。任他武功再高,也是敵不過水火的。只瞧九妹將盔甲解開,就要往下脫。

  李逸尋詫異的盯著她,“你。。。你要做什么?”

  九妹笑了笑并不回答,她外面的衣服脫下,又要李逸尋脫。

  “這。。。這使不得?!崩钜輰ぞ芙^,愣愣的瞧著她。

  她哈哈一笑,從隨身的包袱里拿出兩個羽翼,要李逸尋綁在身上。在來軍營之前,她特地回去找了一趟柴玉,問他在火中逃生的法子。柴玉便拿出一部書,將一個如同翅膀的東西拿給她瞧,說這東西可在風起時借勢飛行。

  九妹覺得這東西極好,便問柴玉要了兩副放在身邊,以備不時之需。沒成想,還真用上了。這羽翼是汴梁密府常用逃生的東西,不想九妹竟有。李逸尋耐人尋味的瞧了她一眼,沒廢話,脫下盔甲綁在身上,借著風勢二人逃離了營地。

  兩人一直飄著,直到二更天才落在郊外的密林之中。

  回望洛陽,李逸尋嘆道:“可惜沒見到劉天和?!?p>  他剛說完,就瞧見林中有動靜,他下意識的握緊腰刀,九妹反而推了推他,讓他莫急。只瞧一點火光慢慢飄來,三個人出現(xiàn)在視線中。

  “劉將軍?”李逸尋詫異,劉天和明明在營地里,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此地?

  他再睜眼瞧去,見柴玉跟宋奇出現(xiàn)了。莫非?他轉(zhuǎn)頭瞧九妹,九妹欣然點頭。

  她去取羽翼之時,柴玉提醒她,營地中耳目眾多,此去只怕會無功而返。九妹向來喜歡跟柴玉唱反調(diào),但這回卻覺得他說的極為有理。于是,跟他合計了第二套方案,自己跟李逸尋照舊行事,但柴玉卻在暗中觀察,如果九妹失手,他便從地下直入營地,救出劉天和。因有吳天寶事先口述的地圖,要找到劉天和的房間絕非難事,再說柴玉手下有很多能工巧匠,挖個地道之類的那是不在話下的。

  故而,在九妹跟李逸尋被圍攻之時,柴玉派人挖的地道已經(jīng)通了。那時,劉天和正一個人在房中,看見地底下突然冒出幾個人來,不免錯愕,但待來人說明來意,劉天和便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在房間里了。

  “眼下那里已經(jīng)被新月教控制了?!眲⑻旌妥チ俗ヮ^,“咱們只能在就近的營地調(diào)集人手?!?p>  李逸尋若有所思的摸索著刀背,點頭道:“好,你盡快去調(diào)集人手,我即刻回京稟報此事。只要知道新月教的老巢,就不怕他們不束手就擒?!?p>  兩人說著又合計了一番,這才各自分手,分頭行事去了。

  柴玉理了理斗篷,見九妹還在原地發(fā)呆,冷冷道:“怎么?舍不得李大人?”

  九妹笑意盈盈,“是啊,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柴玉哼了一聲,再不理九妹,上馬車去了。九妹瞧了瞧天色,已快破曉,嘆了口氣也乖乖的爬上了馬車。

  朝陽初升之際,馬車穩(wěn)穩(wěn)當當?shù)鸟傁蜚炅?。。。?!?p>  兩日后,劉天和帶人打退了新月教,重新奪回洛陽。自此一場血戰(zhàn)之后,新月教徹底從江湖上銷聲匿跡。。。。。。

  某日,汴梁城樓。

  新月教土崩瓦解已是兩日前的事了。此刻,九、李二人立在望樓上,任風吹亂發(fā)絲,許久不交一言。

  過了片刻,九妹道:“在想什么?”

  李逸尋平靜道:“老梁?!?p>  “老梁?”

  李逸尋點頭:“其實,老梁只是他在組織里的代號,至于真名是什么,沒人知道。還記得死在喜迎客棧的那個新月教的叛徒嗎?”不等九妹答言,又說:“他就是老梁,真實身份是派往新月教的密探。老梁以前就是一名文書,為了徹底剿滅新月教,他自告奮勇甘愿隱姓埋名。他臥底五年,沒回過一趟家,甚至女兒出嫁也沒敢回去。出事前,老梁還跟我說,這次事情完了,他就能回家了。可沒曾想,那是我最后一次見他?!?p>  九妹似乎了悟了什么,“也就是說,你其實一開始就知道老梁是自殺的?”

  李逸尋緩緩點頭:“從看見他尸體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因為他說過,加入任務(wù)失敗,他會用在手臂上刻上一個十字。”

  九妹回想,她好像的確在死者的手臂上看到一道十字疤,但當時并未往這上面想。

  “那你又為何要挾持我?”

  “可能當時時間倉促,老梁并未留下關(guān)于包袱的線索,所以我以為。。?!?p>  “你以為是我藏起了包袱?”九妹問他。

  李逸尋默默的點了點頭,目光仍舊未從遠方收回。九妹沒有打斷他,她知道李逸尋此刻正在跟一個老友告別,那個人代號老梁,可能注定連名字都沒人知道。

  風吹的有些急了,九妹聽見了一聲輕輕的嘆息。

  “阿九姑娘以后可有什么打算?”李逸尋望著天邊的夕陽,緩緩問道。

  九妹搖頭:“此后恐怕再難出門了?!?p>  李逸尋道:“阿九姑娘如此聰慧,可曾想過做官?”

  九妹淡淡一笑,“大宋從未出現(xiàn)過女官。。。”

  李逸尋笑而不答,轉(zhuǎn)身離開。九妹望著他被夕陽拉長的影子,心內(nèi)五味雜陳。

  沒有人愿意永遠生活在黑暗里,但為了大多數(shù)人,他們必須做出這樣做。但他們的姓名注定不會被人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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