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龜茲故夢

　　清晨，蟲鳴鳥叫。

　　屋內(nèi)，三個人。

　　艾晴柔按照當初她教鳩摩羅什的時候一樣，現(xiàn)在正在教她和鳩摩羅什的兩個孩子學習《三字經(jīng)》、《百家姓》、《千字文》、《千家詩》，這就是我們通常說的“三百千千”以及教他們《聲律啟蒙》，她還把這些做成了小卡片，用做游戲的方式，方便兩個孩子記憶。

　　鳩摩羅什站在門外，聽著里面歡聲笑語，這讓他想起當年在龜茲的種種，淚不自覺的在他的臉上跳舞，她全然不知鳩摩羅什此刻就在門外潸然淚下。

　　午后，兩個孩子被奶娘帶走去睡午覺了，她也躺著，手里拿著檀香扇子扇風，正昏昏欲睡時，她突然感覺有一個熟悉的身體靠近了她，但是由于太困了，使她睜不開眼睛，男人并沒有做什么，只是坐在床沿。

　　良久之后，鳩摩羅什便聽見打呼嚕的聲音，他側(cè)過身子，俯身，看去，艾晴柔早已經(jīng)熟睡，衣服可能是由于太大了，竟然露出了她的雪白的肩，畢竟艾晴柔很瘦，再加上常年修行吃素，讓她身體看起來很瘦，加上她本身身體就很孱弱，那怕她不瘦，這古代的衣服也太大了，鳩摩羅什看著，看了好久，不知道該不該幫她穿好衣服還是直接蓋好被子，最后他還是小心翼翼，輕腳輕手的幫她穿好了衣服并且蓋好了被子，站起身，又蹲下身，撿起其中兩張卡片，一張寫著龜，一張寫著茲，在他眼中，仿佛是能看見那遙遠的龜茲故國一般，整理好小卡片，羅什在地上打了個地鋪，他閉上眼睛。

　　夢中，他回到了在龜茲的那一夜，是的，那是他們成親的日子，隨著歡快的音樂聲，他們被押進一房間，房間內(nèi)一應俱全。

　　他尚保留著最后一絲清醒，但當聞到

　　房間內(nèi)熏香爐中的熏著的檀香，在月光下，煙霧繚繞。

　　艾晴柔站在他身邊，兩人不語，對視，突然，鳩摩羅什猛然的撲向她，她被嚇了一跳，后來的事情，她也不記得了，不知道過了多久，醒來的時，已經(jīng)是天亮了，她看了看一絲不掛的自己，她在被子中摸索著自己的衣物，不料，她摸到一個什么軟軟的東西，是男人的身體，果然，男人也是一絲不掛的，艾晴柔望著鳩摩羅什清澈的眼睛，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才好，她有點羞愧難當，低下頭去，然后鳩摩羅什用手托起她的下腮，使得她的眼睛能夠看著他，她的淚水劃過她的臉頰，滾落在他的手指間。

　　良久，他溫柔的道:“別哭，我會對你負責的”。

　　鳩摩羅什溫柔的聲音，溫柔的說著的話，使她哭得更加兇了。

　　艾晴柔把頭低得更深了:“不，是我的錯，是我害得你破戒的”。

　　“你不必自責，是我沒有聽從母親的話，龜茲城破那一天，我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你不也曾經(jīng)告訴過我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么。鳩摩羅什將她擁懷中。

　　夢醒，鳩摩羅什醒來，坐起來，眼角的淚水還未干，轉(zhuǎn)頭看著床上的艾晴柔，她還在熟睡中，幫她重新蓋好了被子，端著茶幾上已經(jīng)涼了的茶盞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