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龍沮當(dāng)真這般心胸狹隘,為人不堪,是那所謂的外君子而內(nèi)小人之輩?”
“外君子而內(nèi)小人,那也是推舉他了,龍沮為人自大狂傲,小肚雞腸,又善于偽裝,十足足的一個王八蛋”。
方玉點了點頭,也未必全都相信了紅孩兒的話,也不來打斷他,畢竟童言無忌嘛,而且一個八_九歲的孩子,看待事物,也未必全面。
加上,龍沮當(dāng)真如此不堪,像君山老道這般享譽江湖的宿老,也不可能把其收錄門下,敗壞自己的名聲。
紅孩兒的話匣子一打開,就如倒豆子一般,嘩嘩嘩的往下講。
聽聞了龍沮的家世背景雄厚,天南龍家的數(shù)名前輩高手,也是一方的霸主,在江湖上,也是能攪動風(fēng)云的存在。
難怪,那廝在無憂崖上敢如此囂張,目中無人。
只怕君山老道收其為弟子,也是看在龍家勢力的份上,復(fù)興天道盟,也想要借助天南龍家的勢力。
因此,龍沮那廝也才敢在無憂崖上持寵而驕。
惹上這么個情敵對頭,倒是有些麻煩了。
方玉一時間也陷入了某種權(quán)衡的沉思里。
良久,心下一恨,胸中已經(jīng)有了注意。
如今,自己因為妍歌,與龍沮結(jié)下了梁子。
以那廝的家世背景,為人秉性,絕對不會善罷干休的,與之的這個梁子,也注定成了死疙瘩,無法解開了。
有道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又二弊擇其輕的原理,方玉心中已經(jīng)決定,在比武決斗之中,趁機的殺掉龍沮。
短期來看,這件事情,對方玉來說,是弊大于利,說不定還能引起天南龍家對自己的追殺。
而從長期來看,則是利遠遠大于弊,原因有三,其一,依龍沮平素的為人與品性,無論今后,自己與妍歌的關(guān)系是那一種情況,那廝與自己之間的梁子都無法化解了。也注定著,自己將是他眼中釘肉中刺的仇人,進而整個龍家也將與自己為敵。
畢竟,在這個只講拳頭,幫親不幫理的江湖中,是沒有人會去聽你講道理的,也不會去接受一個毫不相干的弱者的屈服,這種屈服,是沒有人需要的。
所謂的屈服,很多時候,事實上,就是一種利益的豪取與交換,沒有利益掛鉤的屈服,往往就等于死亡,因為你的生與死,對別人來說是毫無意義的,別人也會毫不介意,以逸待勞,一刀宰了屈服者,以絕以后可能發(fā)生的一切后患。
這是一個冰冷的江湖,沒有人情味可以講,也沒有理性可以講,對于人們來說,最現(xiàn)實的,就是活著與自我想要的利益。
其二,既然與龍沮結(jié)上了梁子,就意味著與龍家結(jié)上了梁子,左右這個梁子也都注定了,那么方玉自然不會在意的,在比武決斗之中,先下手為強的殺了龍沮,此舉其利有三,一可以一勞永逸的出去龍沮這個后患,畢竟螞蚱雖小,也總有壞事的時候,留著龍沮,對自己來說,永遠是一顆埋在身邊的不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轟的一聲爆炸開來,傷及自己;二,趁此殺了龍沮,自己可以找借口,而且死無對證,加上君山老道因為軒轅印,也必然庇護自己,量來,殺了龍沮,也不會讓自己有絡(luò)繹城時的大危機;三,自己如此算計龍沮的時候,龍沮那廝肯定也如此這般的在權(quán)衡,算計自己,這就要看誰的手段快,心恨了。
其三,殺了龍沮,一來可以為自己貢獻些系統(tǒng)文士值,二來可以為自己在君山一派,一勞永逸的除去龍沮這個不定時禍患,第三,最重要的一點是,可以讓自己在君山一派之中獲得聲名威望,站立起了干事的腳跟。
一路走來,經(jīng)歷了種種磨練,方玉的心智,早就練的堅如磐石,今非昔比,片時之間,也思考出此事之中的利弊得失,定了主意。
胸中有了主意,起了殺心,方玉很快也靜下了心神。
如今,敵情未明,戰(zhàn)事當(dāng)前,方玉急需要做的,就是溫習(xí)一下,自己殺人的那些儒修技能與技巧。
自己的儒修修為實力,已經(jīng)是君候境了,體內(nèi)文膽四級。
而道修的實力,在這數(shù)月之間,經(jīng)過系統(tǒng)八部天龍修煉空間的日夜修煉,也接近了化嬰后期。
儒道二修的力量兼并,合在了一起,一擊之力,也足可達到十余萬斤,如此力量,也當(dāng)可與龍沮化神中期的修為周旋一二的。
何況,自己還有儒修技能為助。
心中思緒再次略一翻滾,方玉當(dāng)即念識一動,召喚出了馬良神筆。
當(dāng)即,站了起來。
揮動手中的馬良神筆,嘴里吟詠道“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zhàn)幾人回”。
馬良神筆的毫毛上光澤一起,在空氣中揮毫寫下了這二行金色行書詩句,使出了“撒豆成兵,揮墨成陣”技能中的撒豆成兵。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zhàn)幾人回”乃是前朝一個士子的詩詞名句,方玉借助此詩句,化豆成兵,自也是有道理的,此詩句里,飽含著一種保家衛(wèi)國,報效國家,視死如歸,馬革裹尸的英雄豪邁的氣息。
借助此詩句,召喚出來傀儡兵士,自然也會帶有那種視死如歸,粉身碎骨的氣概。
也許有人會說,瑪?shù)?,作者君你就扯吧,不就是召喚出些傀儡士兵么,傀儡能有什么情感,還什么粉身碎骨,視死如歸,小心把蛋給扯沒有了。
諸君,請聽我一言,儒修乃是以文入武,修的是浩然正氣,講的是一身氣質(zhì),這二點乃是儒修文士的根本。
無論一身氣質(zhì),還是浩然正氣,都離不開文字這個媒介。
文字對于儒修來說,就相當(dāng)于靈氣之于道修。
文字,就是儒修的靈氣,也是儒修一切成就的基礎(chǔ),無論是儒修的實力,還是儒修的技能,與文字都是息息相關(guān)的,也離不開文字。
老話說:文如其人,其實就是形容,說一個儒修的實力,以及他的氣質(zhì)。
比如說“落筆驚風(fēng)雨,詩成泣鬼神”,這詩充滿了殺氣霸氣,如果用之來使出“撒豆成兵,揮墨成陣”的技能,召喚出的傀儡兵將,殺氣霸氣有是有了,卻缺少一種粉身碎骨,視死如歸的精神氣質(zhì)。
所召喚出來的兵將未必有“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zhàn)幾人回”召喚出來的有用。
殺氣霸氣雖然有余,卻缺少了視死如歸,粉身碎骨的氣概氣質(zhì),臨陣之時,因自身氣質(zhì)的限制,未必就肯,奮不顧身,勇往直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