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請
送出了陳府的那儒修以后。
說實話,方玉的胸中也有些忐忑,也不知道陳金根,那廝最后會是一個什么態(tài)度。
若真的,因為嫌棄送去的財物少了,翻起臉來,那時也再另想他法。
此時斷不可在那廝的面前墜了氣勢。
自己在那一番客氣的話語里,意思,也夠明白的了。
若陳金根想收攏自己,就別盡他媽的充大爺。
嗯!用粗俗的話來說,就是這么個意思,舉動也很明白,飛魚幫內(nèi)自然是不只這么一點錢財,什么上頭有人,難以服眾等云云,很顯然,也不過是推脫的借口而已。
這些,放著誰,誰也會明白。
送走了陳府姓蔡的那儒修后,方玉叮囑了侯勇幾句,就回到起居之所去了。
這些日子以來,方玉忙里偷閑,幽冥神功人仙卷的第二層功法也差不多快要功行圓滿,丹田內(nèi),那片混沌乳白色氣霧內(nèi)漂浮旋轉(zhuǎn)的金色丹珠,也越加的飽滿,大了起來。
于道修途上的了悟,自是,百尺竿頭,更進(jìn)一步。
有道是:任你千條大道廣,萬物只在一念間。
道有三千,卻是條條殊途同歸,而道修所要修煉的除了外在的體魄外,最重要的就是煉化神識,所謂萬物只在一念間,其實就是借助萬物的靈性靈息,來煉化自身的神識。
這個念,就是指神識,或者說是意志,更準(zhǔn)確的說是道心。
道修一般晉級金丹后,大道初成,便獲得了一縷難滅的神念,進(jìn)入元嬰期后,更是道心凝成,身內(nèi)化身,生成了二道元神,丹田內(nèi)的元嬰就是修士的第二道元神分身,道修晉級元嬰期后,就意味著有了二條性命,一個是本尊,一個是元嬰。
至于化神,斬尸等境界,自然是更加的高妙,如今方玉修習(xí)道門功法幽冥神功的人仙卷第二層功法,才將要功行圓滿,能感悟到了只能是這么多。
儒修功力的進(jìn)展上。
方玉這些日子來,一路殺戮,又忙著修煉幽冥神功,幾乎沒有什么進(jìn)展。
在原地踏步。
對新技能‘舞文弄墨’解悟,基本上也是原地踏步。
一來是因為,方玉少有時間在翻書閱典了,整天忙著籌劃報仇的事情,身上漸漸了少了一股書息,卻多了絲絲殺戮。
二來,自骷髏泉一戰(zhàn),繼而父母慘被殺害,方玉于儒業(yè),功名一途上的心,是徹底的斷送了。
所謂,腹有詩書氣自華,正是這樣的道理。
這些日子以來,方玉為報仇恨,一路鉆營,時時殺戮,完全忘記了修養(yǎng)進(jìn)取,儒修應(yīng)有的心志,自然是難以理解技能‘舞文弄墨’蘊含的深韻。
倒是系統(tǒng)在這段時間內(nèi),于這方面的情況上,提醒過方玉幾次。
不過方玉都是置之不理,方玉為報父母大仇,連系統(tǒng)一年之內(nèi)與徐雨萱洞房一次的任務(wù)都拋卻得下,又何況是系統(tǒng)的提醒。
對此,系統(tǒng)也是無可奈何。
好在系統(tǒng)知趣,這段時間里,也沒有給方玉任何新的系統(tǒng)任務(wù)。
自姓蔡的那個儒修離開飛魚幫,三四的天的時間里。
方玉胸中一直忐忑,無心修煉幽冥神功,一直在等陳金根的消息,看陳金根是個什么態(tài)度。
這一步棋子,自方玉來到絡(luò)繹西南城區(qū)的那一天開始,這一步棋子,已經(jīng)在了計算之中,對于方玉來說。
太重要了,不管是什么樣的情況,方玉當(dāng)然都想盡快的知道,這樣才好進(jìn)行下一步的布棋。
不料,陳金根那里,三四天以來,根本就沒有絲毫回音,既無責(zé)備方玉之意,也無收攏方玉的話。
似乎,飛魚幫一夜之間挑了泰山幫的事情,從來沒有發(fā)生一樣。
情況,日子還是以前的老樣子。
這天方玉無心修煉。
出了起居室,來到院子中,青竹幽蘭內(nèi)的亭子上,坐在石凳上發(fā)呆,想著事情。
這時,候勇從前面走來,望見方玉在亭子中休息,也快步的來到了亭子內(nèi)。
看見了候勇,方玉心中一喜,不等侯勇先說話,就開口問道“是不是陳金根那里有消息了?”
侯勇?lián)u了搖頭,隨即抱拳向方玉行了一禮,說道“還是沒有收到陳金根的消息”。
頓了頓,侯勇接著說道“不過倒是有人想見幫主,已經(jīng)在摘仙樓備下了酒菜”。
“誰想見我?”
“是四海幫的管家蕭成龍蕭先生”。
聽見是四海幫的人,方玉也來了精神,胸中思緒頓時也涌動了起來。
四海幫乃是絡(luò)繹城西南區(qū),第一大幫,其幫主李元龍更是了得,據(jù)說一身修為,已經(jīng)進(jìn)入了金丹后期巔峰,其手下更是藏龍臥虎,絡(luò)繹城水陸二運上的生意,四海幫也占了十之其三的份額。
更為重要的一點是,四海幫的身后,有仙門宗派的影子。
據(jù)說站在四海幫身后的宗門乃是星宿派。
仙門宗派,就連朝中的權(quán)貴都想拉攏的勢力,四海幫區(qū)區(qū)一個江湖幫派,能攀上一個仙門來做靠山,可見四海幫幫主李元龍為人的能力與手段了。
“幫主是否要去見四海幫的管家蕭先生?”
“見,為什么不見”聽了侯勇的問話后,方玉從琢磨中回過神來,胸中,在片時之間,也生出了一個主意,開口說道“我是這么想的,既然陳金根那老賊,遲遲不肯回信,給一個態(tài)度,方某料到,那老賊還是信不過我,還想觀望觀望,既然他這么想看戲,我索性就給他來場大的”。
“莫非幫主已經(jīng)定下了挑天河幫的念頭?”侯勇聞言知意,問道。
“之前我確實有此思慮,不過四海幫的人找上門來,咱們么,也不去動天河幫了,碰一碰四海幫,也好讓陳金根看一看我這條魚的手段”。
聞言,侯勇呆了一呆,諫言道“幫主三思,不說四海幫的幫主李元龍,就說四海幫的身后,站著的,可是星宿派啊”。
“哈哈,你怕什么,江湖歷來的規(guī)矩,成王敗寇,能者居之,挑了四海幫,我就是下一個李元龍了,星宿派只要利益根基不動,那里會來管什么你死我活”方玉有些意氣風(fēng)發(fā)的大笑了一聲,說道“哦,對了,我從不以真面目示人的事情,你對四海幫的人說了沒有?”
“說了,對方來人,倒是也好說話,說這也沒有什么,以后是兄弟了,什么金面銀面還見不著,對方倒是有招攬之意,不料幫主卻起了這么一個念頭”侯勇不知道方玉是從何處生來的膽子,竟然要動四海幫,胸中也自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