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生命的奧義
午后,山谷,清澈的溪水。
高陽推門而入,辯機抬起了頭,之間高陽好像比之前更加豐滿了一些。辯機起身,連忙給她遞了一個凳子,扶著她坐下。
辯機溫柔的,輕聲道:“聽說公主已經(jīng)有身孕了,自然有諸多不便,又何必跑這么遠的路過來,不在家好好歇著呢”。
“我想你了,就是想過來看看你,難道你不想看看我們的孩子嗎”?
辯機聽到高陽說孩子是他的又驚又喜,辯機的眼角的淚水打濕了他的眼眶,辯機蹲下來清清的靠近高陽的肚子,高陽用手撫摸著他光禿禿的頭。
“辯機,我告訴你一件事情好嗎”?
“公主請說,辯機永遠都愿意傾聽”。
“辯機,你相信人有來世嗎”?
“佛說人有前世,今生和來世,我相信佛陀說的”。
“辯機,其實我不是高陽,但是我也是高陽,我來自未來的世界,距大唐有一千多年,在我們那個時代,大唐是一個歷史朝代,你是一個歷史人物,是一個古代人,關(guān)于你的故事,總是只字片語,因為高陽,后世無人敢為你立傳,在我們那個時代,我愛上的人也是一個和尚,他和你長得一摸一樣,他就是你的轉(zhuǎn)世,而我就是高陽的轉(zhuǎn)世,再一次車禍中,我記起了前世,也就是現(xiàn)在大唐的我們的記憶,后來,我有了我們的孩子,但是孩子沒有多久流掉了,再后來,我為了你,削發(fā)為尼,再后來,我們都老了,你在大慈恩寺圓寂了,而我,在臨終的時候,我的靈魂穿越了,回到了大唐,也就是為何我之前昏迷了很久,醒來之后,不記得很多事情的原因,因為我是未來的世界來的,在這個世界的高陽,自己和自己是不能見面,因為未來的我占有了原來這個世界的高陽的身體”。
辯機好像聽懂似的,又好像沒有聽懂。
“佛說百億須彌山,百億日月,名為三千大千世界。如是十方恒河沙三千大千世界,是名為一佛世界,是中更無余佛,實一釋迦牟尼佛”。
高陽:“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
“公主,可知道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在后面的是什么嗎”?
“是什么”?
“是一木一浮生,一草一天堂,一葉一如來,一砂一極樂,一方一凈土,一笑一塵緣,一念一清靜”。
“你懂的真多”。
“并不是我懂的比你多,只是我比你多讀幾本經(jīng)書罷了”。
“世界上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別重逢,既然上天讓我們再次相遇,那就就讓我們重新再來過一次吧”!
辯機深呼吸了一口氣道:“這世間有什么好辦法,可讓我不負佛陀,又不負公主的心的好辦法”?
倉央嘉措曾經(jīng)說過:“曾慮多情損梵行,入山又恐別傾城。世間安得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辯機問道:“倉央嘉措是誰”?
“倉倉央嘉措是后面的朝代,吐蕃的一位得道高僧,他是六世達賴,他說住進布達拉宮,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薩街頭,他是世間最美的情郎。后秦的鳩摩羅什半歲會說話,三歲認字,五歲博覽群書,七歲隨母出家,游學(xué)天竺諸國,遍訪名師大德,博通大乘小乘,位列四大譯經(jīng)大師之首。這樣的鳩摩羅什,也因為兩次破戒,未能成佛”。
辯機問道:“鳩摩羅什大師的故事我略知一二,另外三位譯經(jīng)大師是誰”。
“有兩種說法,一種說法是是鳩摩羅什、真諦、玄奘、不空,另外一種法碩是摩羅什、真諦、玄奘和義凈”。
“你懂得比辯機多”。
“不,只是我比你晚出生一千年罷了”。
我聽說玄奘法師到天竺的那難陀寺學(xué)習(xí),那可是所有僧人都夢寐以求的地方”。
”是啊”!
“既然沒有辦法,那么辯機愛上公主,早已經(jīng)了解生命的奧義,佛說人有其實今生來世,而你有來自未來,證明了佛陀說話是對的,那么辯機不畏生死,公主好的活著,辯機可以隨時為了你去死”。
“我不許你死”。
辯機一把將高于涌入懷里。
房府,吳王收到了招他回京的旨意,便連夜回京,還沒來得及到宮里去,就第一個到房府來來看望高陽了,卻不見高陽的身影。
吳王很是激動問道:“高陽呢,她人呢”?
房遺直沒有說話,吳王抓起房遺直的衣領(lǐng)。
“吳王,你先別激動,她和駙馬去山里去打獵了,興許已經(jīng)在回來的路上了”。
“真的”?
“真的”。
一夜過去,吳王還是不見高陽的身影,吳王把劍扔到桌子上,嚇得正在打瞌睡的房遺直立馬站起身來。
“說,高陽到底怎么回事,她到底是和誰在一起,在那座山,到底在干什么”。
吳王見他不說話,有一些生氣了,他拔出劍。
房遺直:“吳王,你這是干什么,陛下招你回來,這會子你應(yīng)該到宮里去了,即便高陽公主有什么事情,你也應(yīng)該先到宮里去了,說不定等你下次再來的時候,她就回來了”。
“你再不說的話,我自己去找”。吳王拿起劍,朝著房府外面走去了。
房遺直件吳王走了,便吩咐下人去傳話:“快快,到山里去告訴公主和駙馬,說吳王回來了”。
他心想了一下,還是他自己去::“算了,還是我自己去吧,吳王這一去,恐怕要出大事情了,以他脾氣,他不殺了辯機嘛”!
圭峰山,草庵里。
高陽正靠在辯機的肩膀上睡著了,吳王突然闖了進來,見到了這一幕,高陽被巨大聲響吵醒了。
“高陽,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你怎么能和辯機在一起呢”?
“辯機,我走之前,一再告訴你不要動高陽,你怎么能和高陽在一起呢”?
“三哥,我愛他,他也愛我”?
“你給我閉嘴”。
“辯機,我要殺了你”。
吳王扒開了劍向著辯機刺去,高陽見狀,一個下意識,擋在了中間。
“高陽,你走開,這不關(guān)你的事,等我把他殺了,我們大家都好”。
“不,你不能殺了他,難道你要讓我肚子里的孩子失去父親嗎”?
“我在安州就聽說你有身孕了,因為這個陛下才召我回京,我一直以為你和駙馬的關(guān)系很融洽呢,我真后悔當(dāng)初沒把你帶走”。
高陽:“現(xiàn)在才說這些已經(jīng)沒有什么用了”。
吳王扔下劍,閉上了眼睛,,吸了口氣,手握的緊緊的,吳王睜開眼睛,看了看辯機,又看了看高陽,說道:“高陽,你先出去一下,我要和辯機單獨談?wù)劇薄?p> “三哥,你不會是想趁我不在,好殺了辯機是不是”。
吳王:“你先出去吧”!
辯機看了看高公主:“公主,你先回避一下吧,這是辯機必須要要獨自面對的”。
高陽很少擔(dān)心,但是還是聽了辯機的話,走了出去。
吳王坐在凳子上,直直的等著辯機看了很久,眼神中的怒火,一直都在,辯機缺與吳王對立而坐,一邊抄寫著經(jīng)文。
“你和高陽在意誰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吳王,你知道高陽在成親前一天,從早上一直到天黑,她一直都達待在我的禪房里嗎,你知道當(dāng)她說她要我?guī)フ夷闼图藿o我”。
“她真是瘋了”。
“是的,我當(dāng)時也這么覺得,在愛上我之前,她的心里可是一直心心念念的都是吳王你啊”!
吳王苦笑無語。
“你畏懼人言而不敢愛她,這我能理解,因為我曾經(jīng)也這么苦惱過”。
“她發(fā)瘋難道你也要陪著她一起瘋嗎,難道你忘了你身份了嗎,你忘了她是我妹妹,我族最愛的妹妹”。
“辯機從來不敢忘記自己的身份,也不敢忘記高陽公主是吳王最心愛的妹妹”。
吳王很是不能理解問道:“那你為何還要愛上她呢”?
“人非草木,佛陀坐在菩提樹下修行,而那棵菩提樹,據(jù)說,前世是一個愛他的女子。
當(dāng)公主把她的真心捧給了你的時候,你不要的話,那顆心就會像花一樣,慢慢的枯萎,慢慢的死掉,我佛慈悲,我不忍心,看到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你愛她,你會死的”。
辯機:“人都會死,只是早晚的事情,我只是希望吳王可以多給辯機一點點時間,讓我等到玄奘法師回來,讓我?guī)椭黄鸱g佛經(jīng),在那之后,就算吳王不動手,辯機也會自會以死謝罪”。
吳王笑道:“不可思議,太不可意思,你和高陽都瘋了,我以為,我離開高陽,她會好好的”。
辯機:“佛陀告訴我,一切眾生皆是佛,而你我她都是蕓蕓眾生,既然如此,我愛的愛還我的佛,愛她就是愛我的佛,所以,,在我看來,愛她,與愛佛,本來什么區(qū)別,她與自然本就是一體的”!
吳王笑了笑,然后又停止發(fā)笑:“你想渡化她,她卻沒有領(lǐng)你的情,我沒有你這么高尚,也沒有你想的這么高深莫測,難怪,高陽說你是她的佛,她的魂,只有你這無限包容世間萬物的心才能愛她,我輸了,輸?shù)脧氐?,輸?shù)眯姆诜?,我殺不了你,你的生死,由這山上的野獸決定吧,若明天早上,你還沒死,那你真的就是佛陀的化身了”。
吳王從屋子里走出來,高陽就進去看了,卻不見辯機的身影,高陽轉(zhuǎn)身走出來,問道:“辯機呢,你還是把他殺了是嗎”?
“沒有,我只是讓他到山頂上去打坐”。
“山頂山,現(xiàn)在是晚上,你讓他到山頂上做一晚,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衣服,不行,我要去給他送一件衣服”。
高陽剛走了一步,就被吳王抓住了衣服,報在懷里:“如果,他真的是佛陀的化身,他就不會死,只要一試就知道了
高陽終于掙脫了吳王的束縛,朝著山頂?shù)穆纷呷?,吳王怕高陽在途中遇到什么危險,便跟在高陽的身后。
是夜,山頂山。
辯機盤腿坐在石頭山,正在誦經(jīng),不遠處的樹林里,有一只狼賑災(zāi)嚎叫,那只狼飛快的速度竄出來,向著辯機撲去,缺在扁你的面前停下了腳步,竟然趴在辯機的身邊,安然的傾聽誦經(jīng)聲。
天亮了,高陽終于爬上了山頂,辯機睜開眼睛,那只狼也睜開眼睛,朝著樹林走去,高陽才敢走到辯機的身邊,坡下了自己身上的披風(fēng)未辯機披著,吳王被眼前的這一幕所正酣到了。
“不思議,太不可思議了”。
“我曾經(jīng)也想殺了辯機,不僅僅是為了高陽公主,也為了我們房家”。
吳王看了一眼身邊的房遺直,反問道:“那你為什么沒有殺了他”?
“因為他是一個不可多的曠世奇才,這樣的人,應(yīng)該更多的時間留給他,如沒有高陽,也許他可以成佛吧”!
吳王問道:“難道只是因為這樣嗎”?
“不,辯機的高尚人格,是們這些凡夫俗子,都望塵莫及的,為了高陽,為了我們房家,他若是死了,以高陽的個性,我們房家也會有災(zāi)難,所以,我沒能下手。
“那你任由他們胡來了”?吳王手里的劍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既然你,我,遺愛都沒能殺得了辯機,那我們就給他多一點時間吧”!
吳王深吸了一口吸道:“看來只有陛下了”。
吳王看了一眼草庵里的高陽喝辯機,轉(zhuǎn)身騎著馬離開了,房遺直喝房遺愛也跟著離開。
是夜,深夜。
雨下著,遠處,草庵,微弱的燈光,冷風(fēng)吹著高陽公主衣服,辯機為她蓋上了被子,而辯機坐在書案前,正在對經(jīng)文做一些注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