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謝本王妃,這是你們應(yīng)得的。本王妃曾經(jīng)對你們說過,只要你們安分守己,在這里好好的干,本王妃是不會虧待你們的?!?p> 當(dāng)初找人的時候,有一百多個人前來鳳京劇院應(yīng)聘。她只挑了其中最窮的三十人,然后讓人苦訓(xùn)他們半個月,這些人里,有好多不識字的。她不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但一點點微薄之力,她還是愿意伸手的。前提必須是她認為值得的人。
事情解決以后,白秋水帶著夏菏回到樓上,在經(jīng)過一包房時,有人叫住了她。
“夜王妃請留步”
南無極一邊扇著扇子,一邊看著從簾外走過的主仆二人。
二人一怔,停下腳步,側(cè)過頭,透過珠簾,看見了坐在包房里的兩位俊俏男子。
白秋水看清里面的人,眼里微微有些訝異,是北歐宸和南無極。
“攝政王妃,可愿進來一坐?”北歐宸凝視著越來越有魅力的白秋水,勾勾唇角,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白秋水望著陰沉的北歐宸鳳眸一瞇,他三番五次的派人刺殺阿漓,她都還沒跟他算舊帳呢。
白秋水睇了夏菏一樣,然后抬起腳。
夏菏上前,先她一步,挑開珠簾。
“秋水,來,你坐這里?!蹦蠠o極朝她拍拍身邊的凳子,對她示意。
白秋水無語地鄙了他一眼,秋水?叫的這么好聽做什么,她和他好像并沒有這么熟。
白秋水坐下以后,右腿往左腿上那么一搭,翹著二郎腿,搖晃著,不客氣地問:“你們倆怎么會在這?”
北歐宸和南無極看見她粗魯?shù)呐e動,眉心不由得攏了攏。
一個從小就學(xué)習(xí)禮儀的大家閨秀,做出這樣粗魯不雅的舉動,這樣的女子,他們還是第一次碰見。
“秋水,那這話問得著實有些多余。我們來你這,當(dāng)然是為了聽曲和看表演,不然還能做什么?!蹦蠠o極用他自認為無敵帥氣的笑容,看著白秋水說道。
白秋水無聊地瞅著他,然后眼一翻,心里在說:幼稚。
“瞧你容光煥發(fā),一臉幸福的的模樣,看來,你在攝政王府過得很好。”他用手肘拐她一下,對她揶揄的眨眨眼。
“本王妃在王府過得當(dāng)然好,倒是你,婚禮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你干嘛還呆在鳳京,不回你們南臨朝去?”
“這里這么好玩,當(dāng)然要多玩些日子,回去做什么?!被厝??不急,反正他回去也是四處走動,游山玩水。
她用手撐著下巴:“南無極,你就打算這樣什么也不做,然后渾渾噩噩的過完這輩子?”就算他不喜歡爭搶權(quán)勢,也可以做些其它有意義的事。再說,他一個人四處闖蕩有什么好玩得。
“這樣有何不可?”這幾年他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嗎?
不用一大早去上早朝,不用整天煩心朝廷上的事。他一個人獨來獨往,要多自在就有多自在。
“那這樣又有什么好?”她攤攤手。
南無極嘴角輕挑,靠近她:“你這是在關(guān)心本皇子嗎?”
白秋水隨手將他推開:“你想多了?!?p> 她只是看在玉佩的份上,要是有一天她在南臨朝碰到了麻煩,偏偏他又不知跑到哪個深山老林去了,那她拿著玉佩去找誰。
“本皇子想也是”
他自嘲一笑,知道她還在記仇。
其實,他錯了,白秋水根本就沒有將那件事放在心上。之所以這樣對他,是因為覺得他們之間說真的不熟悉。對交朋友這一方面,她的個性比較慢熟,喜歡一步步了解對方。
“本太子在這里好像多余了。”沉默半天的北歐宸,此時開了口。
南無極似笑非笑:“北歐兄說哪里的話,你怎么會是多余的呢!是本皇子和夜王妃只顧的說話,冷落了北歐兄才是?!?p> 白秋水很不喜歡北歐宸,抬眸,懶懶地掃他一眼:“某些人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北歐宸聞言,神色微微一冷,睇著容顏傾城的她:“你很討厭本太子?”
她沒有絲毫猶豫的點點點:“本王妃確實很討厭你,別問為什么。原因嘛!我想,你比誰都清楚。”
南無極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游移,這二人似乎有什么過節(jié)。
北歐宸鐵青著臉,壓下怒氣,吸了吸氣后,道:“恕本太子愚鈍,不明白攝政王妃話里的意思。”
愚鈍?堂堂的北歐國儲君,歷任最有才華和能力的儲君,怎么可能愚鈍。南無極這下敢肯定,自從上次分手后,北歐宸一定是做出了什么事,惹怒了白秋水??删烤故鞘裁词?!能讓白秋水對他有了殺意。
白秋水見他裝糊涂,不但沒有生氣,而且唇角居然還揚起笑意來,真是一個偽君子,敢做不敢當(dāng)?shù)男∪恕?p> “北歐宸,是個男人就該敢做敢當(dāng)。”
“北歐兄,你做了什么?”南無極眉頭緊皺,望著充滿硝煙的二人。
“南極兄,本太子并沒有做什么,可能是和攝政王妃有些誤會。”北歐宸冷淡的看著白秋水。
“是這樣嗎秋水?”南無極根本不相信北歐宸的話,要是什么事也沒有,白秋水不會用充滿殺意的目光看著他。
白秋水聳聳肩:“有人敢做不敢當(dāng),當(dāng)然不會說真話了。好了,本王妃還有事,二位慢慢坐。夏菏,我們走了?!?p> 她站起身,朝外走去。
“是”
夏菏緊跟在她身后護著,擔(dān)心人多碰到她。
南無極急著想弄清楚北歐宸究竟對白秋水做了什么事,見她離開,并沒有出聲挽留。而是在她離開后,跟北歐宸簡單告辭后,也離開了鳳京劇院。
北歐宸獨自一人坐在包房里,對臺上精彩的表演連看也不看。陰沉著臉:白秋水好像已經(jīng)知道他派人刺殺夜漓的事了??墒?,他們是怎么知道的?還有就是,他們知道了多少?
“王妃,我們出來有好一會了。該回府了,王爺此時應(yīng)該已經(jīng)從皇宮回府了。”夏菏手上提著幾包白秋水買的零嘴兒,步步緊跟在她身邊,以防別人撞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