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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你相識在路上

第十二章 零下十幾的溫暖

與你相識在路上 行野無疆 531 2017-01-11 23:19:33

  等你進(jìn)了站,我還看著你所在的方向,過了好一會,我才回過神來,慢慢的走出人群,坐地鐵回家。

  快樂的日子總過的很快,轉(zhuǎn)瞬間十二月過去,我從學(xué)校回到家里,和老友聚了聚,又馬不停蹄的回到了路上。

  我一聲令下,你和育人分別從嶺南,北平響應(yīng),直逼東三省。

  我先獨自一人前到TJ在青旅結(jié)識了兩個同樣任務(wù)的丹東同志,晚上,和他們一起走在街道上。TJ之眼和我們只隔著一條海河的距離,于是我們英勇的走在海河冰面上,撐著雙臂,三步當(dāng)兩步,走到TJ之眼前,絢麗的光芒在我們眼前旋繞,一簇?zé)艋穑瑥拇水嬙谖覀兊纳铩?p>  第二天,路過海河,看到那薄薄的一層冰,膽顫心驚。

  在青旅時,最喜歡樓頂?shù)奶炫_,曾經(jīng)穿著拖鞋,瑟瑟發(fā)抖站在欄桿旁,整個夜晚的TJ一覽無余,海河繞城而過,TJ之眼矗立在那遠(yuǎn)方,人生卻是一路飄搖。

  去BJ時一波三折,沒趕上車,又匆匆忙忙的跑去改簽,到BJ時,你已經(jīng)在那等了我一個小時,摟過肩膀,走出火車站,育人同志在木樨園等著我們呢。

  又來到育人住的地方,和去年比房間更小了,將近二十平米的房間里,放了一張高低床和稀稀疏疏淘寶店里售賣的東西,關(guān)上門,你在我眼前顯露無余,那時你穿了一件白色的羽絨服,清秀的臉龐沒有一點妝容,我看著你,而你眼中的春與秋,勝過我見過的一切山川與河流。

  在BJ的那幾天,我們一起去了天安門,北大,南鑼鼓巷等地方,和上次來的時候感覺差不多,和記憶中的BJ已經(jīng)相差甚遠(yuǎn)了,在前門的珠市口旁找到一家青年旅舍,名字叫做小鳳仙青樓文化主題酒店,是民國時期小鳳仙和賽金花等名妓賣藝的場所。

  看著這如今游人遍織的青樓,想著民國時這里也是這如此熱鬧,那時的青樓不僅是風(fēng)月場,還是文人墨客流連的地方,是他們除了廟堂、家庭、江湖以外必不可少的寄托之所,那時只有娼妓才是賣身的,清倌衣群漫飛,或?弦歌不絕,賓客坐上觀,余音裊裊不絕如縷。

  那時還不只是迷醉的“風(fēng)塵花柳”,帶給人們也不是燈紅酒綠的粗俗、病態(tài),而是人類理性所抖擻出的一些富麗文雅。

  (這幾天剛回到家,和家里的老友接上了頭,昨晚一起游蕩在紹興的街道上,巷子里的風(fēng)月場沒什么變化,老友提起與這里面的人發(fā)生過的故事,眼睛露出稍許神離,我知道,生活是向前滾動的歷史,這些衣群漫飛的人兒空隙間還余音裊裊,不比任何一個鮮衣怒馬的人底下半分。)

  回到歷史,我和你躺在柳永放浪不羈的邊上,我和你躺在吳三桂沖冠一怒為紅顏的城上,我和你躺在小鳳仙和蔡鍔那段至死不渝的愛情上,而此時此刻,我只應(yīng)該做一件事。

  躺在歷史中央,橫刀躍馬,馳騁疆場。

  BJ就呆了那么幾天,吃完烤鴨后的第二天,我們幾個坐著火車來到了哈爾濱,剛下火車的時候,猛的打了一個寒顫,溫度起碼得零下十幾,趕緊套上衣服,去找晚上要住的旅館。

  哈爾濱是一個好地方,碰到好多熱心的人,溫度越低,內(nèi)心卻被溫暖的熱轟轟。

  第二天傍晚從旅館出來,坐公交來到中央大街,微藍(lán)的冰雕站在大街兩旁,在射燈下格外絢麗,街頭到街尾,擠滿了往來的游客,我們在這路上走走停停,走到了松花江邊,江上結(jié)了一層厚厚的冰,有各種各樣的生意,滑冰,雪橇,馬拉車,我們看了看,我們繼續(xù)往前走。

  在這乍冷的寒冬,我們牽著手,感受著彼此的溫暖,對岸的太陽島隔了老遠(yuǎn),曠野的冰面上,四周無人,看著當(dāng)時的自己,突然想起一句陳子昂的詩:“前不見古人,后不久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p>  終于走到了對岸,地上埋了一層厚厚的雪,潔白的毫無腳印,微光凝固在這片樹林里,停滯了好久,我們在樹林旁的亭子里休息了一會,走向我們的目的地—太陽島。

  太陽島是雪雕的樂園,各個地方收集而來的雪雕作品來到這個冰雪王國,雕刻師們的意境仿佛也得到升華,一匹雕刻的雪狼,在月光的照耀下,仿佛真的要破畫而出,我們在這些雪雕邊慢慢走著,好久才回旅館。

  回旅館的路上,在公共汽車上,路過索菲亞教堂,夜晚的索菲亞,沒有了停在教堂塔尖的鴿子,卻顯得更加肅穆,夜色的照耀下,仿佛路過異國他鄉(xiāng)。

  我們一起吃哈爾濱水餃,一起去冰雪大世界,一起吃東北燉菜,一起吃馬蒂爾冰棍。可我終究是凡夫俗子,在某一天的清晨,她離開了房間,我沒有挽留。前一晚,我愚蠢的把餃子帶到清真火鍋里,店主說了我?guī)拙?,她幫我辯駁,那時我覺得自己做錯了,就讓她別說了,但我沒有考慮她的感受,自己錯誤總是讓別人買單。因為這前因后果再加上我這淺薄的情商,她一氣之下離開了房間,而那天我還和育人不知所措的吃喝玩樂,還以為她還想在哈爾濱獨自逛逛。

  再次相見,我們已經(jīng)在哈爾濱火車站,我和育人是去往漠河的車票,她錯過了開外BJ的火車。兩眼向望時,剎那間我笨拙的啞口無言,我不知道我應(yīng)該說什么,火車就要開了,坐在育人旁的我,突然把漠河的車票撕的粉碎。

  你看著我,眼淚猝不及防在你的白色羽絨服上融化,你抱著我,使勁的哭著,旁若無人的哭著,仿佛要把這世界的水流光,我的摟在你的背上,輕輕的拍打著,沉默不語。

  我們來到一家招待所,零下十幾的溫度,一張冰冷的床,一半是海水,一半更是火焰,身體里燃燒著一只野獸,默默的潛伏著,等獵物精疲力竭時,它將會用盡全部力氣,噴射出所有的光。

  這是,屬于我,獨一無二的溫暖。

行野無疆

我八點起來碼字,我更一天,看能更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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