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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唐風(fēng)之王的面具

第十九節(jié) 咬指為誓

晚唐風(fēng)之王的面具 我字德公 5848 2017-02-16 10:44:06

  整整一宿彭遠(yuǎn)都在榻上輾轉(zhuǎn)難眠,可他邊上的沈明這會兒卻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似的,只在那里鼾聲大作。直到次日破曉前,彭遠(yuǎn)這才好不容易總算是迷迷糊糊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帳外的一陣嘈雜聲又將彭遠(yuǎn)驚醒了。他猛地坐起身來,一回頭卻發(fā)現(xiàn)沈明早已不見了蹤影。彭遠(yuǎn)見狀連忙蹬靴下地,急匆匆趕出帳外。

  “這個沈明,他該不會是……”

  擔(dān)心是沈明又去找林言算賬了,于是彭遠(yuǎn)只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僧?dāng)他挑簾進(jìn)入關(guān)著林言的營帳時,卻并未發(fā)現(xiàn)沈明的影子。

  “奇怪,那這家伙跑哪兒去了?”

  彭遠(yuǎn)靜靜地走到林言身邊,此時對方正躺在那里還沒有醒過來。然而,就在他剛要轉(zhuǎn)身離開時,背后卻又忽然傳來了林言的聲音。

  “彭……彭大哥!”

  彭遠(yuǎn)忙回過頭來。

  “怎么,你醒了?”

  “彭大哥,請留步,我有話要對你說?!?p>  彭遠(yuǎn)看了看對方,之后便返回到他身旁輕輕坐了下來。

  “你想和我說什么?”

  林言慢慢坐起身道:“彭大哥,昨日你為什么要救我?為什么不索性就直接殺了我算了?”

  彭遠(yuǎn)微微一笑。

  “說實話,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么做,照道理講,早在汴州時我就應(yīng)該處置了你才對,可我卻偏偏沒有這么做,不僅如此,最后竟是在這里又遇見了你,這一切似乎確有些不可思議……”

  說到這兒,彭遠(yuǎn)忽停下來想了想。

  “當(dāng)初在汴州城外的樹林中,我奪你坐騎、逼你講出實情,若是最后還要再殺了你,確實我也有些于心不忍,所以這才一時婦人之仁決定放你一馬,可此次那黃巢卻又偏偏把你派來,而見你昨日之舉亦與此前迥然不同,足見這其中定是有什么隱情,林言,你若是還念當(dāng)日我放你之恩,今日便不妨開誠布公,只將你心中所想盡數(shù)道來,倘若你真是有什么苦衷的話,我也一定不會為難于你?!?p>  誰知,彭遠(yuǎn)這番推心置腹的話卻是讓林言當(dāng)即號啕大哭起來,只仿佛是把積壓在自己心中這許久以來的悲憤一下子全都倒了出來。林言一邊哭號著,一邊踉蹌著下了地,隨之撲通一聲跪倒在彭遠(yuǎn)跟前。

  “彭大哥……彭大哥……”

  彭遠(yuǎn)忙起身攙扶道:“林言,你這是怎么了?有什么話你先起來再說?!?p>  可林言卻依舊只是死死地抱著彭遠(yuǎn)的雙腿,跪在那里沒有挪動半步。

  這時,曹翔也從龍尾城中趕了回來。還是在老遠(yuǎn)外,他就已聽見了那從帳中傳來的哭號之聲。

  “這是何人在帳中哭泣?”曹翔向帳前把手軍士問道。

  左右軍士不知所措地?fù)u了搖頭,曹翔遂趕忙挑簾走了進(jìn)去。

  剛一進(jìn)帳,曹翔卻是愣住了。他見那林言此時正跪在彭遠(yuǎn)面前哭得傷心,也不知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林言見有人進(jìn)來了,這才忙也止住些哭聲。

  “賢弟,你們這是……”

  彭遠(yuǎn)忙將林言扶起。好一會兒,對方的哭聲終于漸漸平息下來。

  “彭大哥,其實那次在汴州城外的樹林邊被你們逮到后,當(dāng)時我是怕得要命,我還以為自己這下真的就要死了,而且還是就這么悄無聲息地死在了一片任誰都無法再找著的荒郊野林之中,原本剛開始時我還以為你們肯定是我舅舅派來的人馬,直到后來聽你們問起附近糧草車隊的事,我才意識到你們并不是他的手下,就在那一刻,我心里又一下子重新燃起了希望,于是我向你們苦苦哀求,并將我所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訴了你們,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最后彭大哥你竟真的放了我,還記得當(dāng)時我就那么一路蒙著眼,在那片樹林里跌跌撞撞地摸索前進(jìn),直到后來我感覺自己來到了一片空地,一縷晨光照到了我的臉上,我這才趕忙取下蒙在眼上的黑布,雖然那刺眼的陽光照得我一時睜不開眼,可我還是清楚地感到一絲明亮灑進(jìn)了我的胸膛,使我仿佛重生一般,而也正是那一次的經(jīng)歷才讓我有了繼續(xù)活下去的勇氣,一直堅持走到了今天?!?p>  “等一下,林言,剛才你說,你還以為我們是你舅舅派去的手下,但不知你所說的這個‘舅舅’他是……他又為什么要派人殺你?”彭遠(yuǎn)忙打斷林言道。

  林言嘆了口氣。

  “唉,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瞞彭大哥你們了,我的這個舅舅正是此刻在那長安城中稱孤道寡的賊首黃巢,而我便是他的親外甥……”

  “???!”

  林言語出驚人,曹、彭二人更是一下子全都站了起來。與此同時,從那帳外也同樣傳來一聲驚嘆。

  “什么?黃巢的外甥!”

  彭遠(yuǎn)一耳便聽出這是沈明的聲音。果然,話音未落那沈明便沖了進(jìn)來。

  “沈明,不許胡來!”

  石紹忙也跟著追進(jìn)了帳中。

  原來就在今早天剛亮?xí)r,同樣擔(dān)心沈明又會胡來的石紹,于是便早早地將對方叫了起來,之后特意帶他前往李昌言、李昌符二人那里去巡營。

  “石大哥,這么早咱們干嘛去呀?”

  “噓,別說話,別把你大哥吵醒了,咱倆去巡哨查營,以防城外那些家伙偷懶,讓賊軍鉆了空子?!笔B輕聲解釋道。

  他見邊上的彭遠(yuǎn)此時睡得正熟,料想對方肯定又是一夜未眠,不然這會兒也不會睡得這么香,石紹便也就沒多打擾彭遠(yuǎn),只帶上沈明便悄悄離開了。可沈明哪兒有什么心思巡營,他這一路上是沒完沒了催個不停,只讓石紹趕緊帶他回去,好幫他大哥接著審那林言。實在是拗不過對方的石紹,最后也只得放棄了再繼續(xù)拖延??删驮谒麄儎倓偟诌_(dá)帳外后,偏偏沈明卻又聽見林言在里面說了句自己是黃巢的外甥,這下沈明可是炸開了鍋。他忙抬腿踹開帳簾,隨后火冒三丈地沖了進(jìn)去。

  “哈哈,好你個賊廝,原來竟是那賊巢的外甥,早知道當(dāng)初俺就應(yīng)該直接宰了你!大哥,這次可說什么也不能再放他走了!”

  林言忙撲通一聲再次跪了下來。

  “諸位,我亦知自己罪孽深重,但我只希望能在臨死前將這心中之言一吐為快,之后你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絕不會有半句怨言!”

  說完,林言只跪在那里朝對方伏地叩首。

  彭遠(yuǎn)趕緊上前將他重新扶起,接著又轉(zhuǎn)過身去將沈明按到了旁邊一把椅子上。

  “沈明,你且先坐在這里聽他把話講完,之后該如何發(fā)落,我與曹兄自有分寸,似你現(xiàn)在這樣不管不顧,只想先殺了對方出氣再說,那咱們又和那殘暴的賊逆有何分別?”

  “這……”

  沈明低頭想了想。

  “也罷,那就讓他說,反正他現(xiàn)在也是插翅難逃了,今日俺倒要聽聽這小子還能說出什么大天來!”

  說完,沈明只將頭一扭,終于坐在那里安靜下來。

  就這樣,林言開始向他們講述起自己之前的種種遭遇,對方這才也漸漸明白為什么他的那個舅舅黃巢總是想處心積慮地害死他,為什么他這次又會被派到這里來,為什么他昨天的反應(yīng)會是那樣。林言的一番肺腑之言,只聽得沈明也不由得將頭慢慢回扭過來。

  “如此說來,此次那黃巢派你前來是想一石二鳥嘍?”曹翔道。

  “確是如此。”

  林言忙點了點頭。

  “他是想借諸位之手來除掉我這個眼中釘,而這還只是其次,他真正的目的則是想除掉鄭大人,這樣再來攻打你們時便也就易如反掌了?!?p>  “哼!好一個歹毒的黃巢,俺非將他扒皮抽筋、碎尸萬段不可!”沈明當(dāng)即勃然大怒道。

  彭遠(yuǎn)則低頭想了想,隨后朝曹翔道:“曹兄,事情若果真如林言所說,那咱們現(xiàn)在的處境可是不妙呀!”

  曹翔忙也點了點頭。

  “目下我軍新敗,剛剛損兵折將不說,眼下軍中士氣也是極其低落,倘若此時黃巢來攻,只恐我軍一時間難于力敵,彭賢弟,但不知你有何高見?”

  彭遠(yuǎn)站起身來,可他剛要說些什么,卻又無奈地?fù)u了搖頭坐下了。

  “唉,長安一戰(zhàn)我軍精銳盡折,此刻都統(tǒng)大人又是臥床不起,也不知此前那一同進(jìn)兵關(guān)中的其他幾路人馬現(xiàn)在都怎么樣了?”

  林言一聽忙從旁開口道:“彭大哥,早前黃巢曾派其弟黃鄴及大將朱溫分兵南北,各自前往拒敵,想來現(xiàn)在他二人很有可能已經(jīng)將那南北兩路官軍分別抵擋住了,不然也不會都這么久了還沒有消息傳回?!?p>  彭遠(yuǎn)聽完立刻皺起了眉。

  “這也正是我所擔(dān)心的。”

  這時,彭遠(yuǎn)見石紹一直在邊上沉默不語,于是忙又朝其問道:“紹兄,但不知紹兄意下如何?”

  可石紹只是看了看彭遠(yuǎn)身邊的林言,隨后搖了搖頭,什么也沒有說。

  “彭大哥……”

  林言突然再次開口,卻是話到嘴邊欲言又止。

  “林言,你想說什么?”彭遠(yuǎn)道。

  林言則顯得有些猶豫,但片刻過后他還是下定了決心。

  “彭大哥,也許我有個法子能幫上你們?!?p>  “嗯?小子,你能有什么辦法?”沈明不屑道。

  林言聽了卻是當(dāng)即又朝眾人跪了下來。

  “諸位,我知道你們大伙兒信不過我林言,可若是你們想要擺脫眼下的危局,恐怕也就只剩這一個法子了。”

  沈明也是剛想再說些什么,彭遠(yuǎn)卻忙打斷他道:“林言,你究竟有什么辦法,不妨說來聽聽?!?p>  “是,彭大哥,雖然此前龍尾坡一戰(zhàn)已使黃巢手下聞風(fēng)喪膽,但畢竟今非昔比,倘若此時那黃巢再大舉來攻,縱使諸位將軍英勇非凡,可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只恐單憑你們眼下手中的這點人馬,無論如何也是擋不住對方的,如此依小弟愚見,倒不如……”

  “倒不如什么……”

  “不如……不如索性先撤出這龍尾坡,待到將來時機成熟后再重整人馬殺回來,如此豈不……”

  “住口!”沈明聞言忽厲聲道,“好呀,俺當(dāng)你小子還真能有什么好主意呢,原來就是想讓我們把這里拱手讓出來呀!哼,你想得倒美!說,這些是不是你早就設(shè)計好的!”

  “不不不,我絕無此意,你們千萬不要誤會呀!”林言急忙辯解道。

  說著,他又轉(zhuǎn)向了一旁的彭遠(yuǎn)。

  “彭大哥,如今我早已是死人一個了,如此又何苦還要再騙你們?既是那黃巢千方百計想要加害于我,則我又怎會還要再去幫他?”

  彭遠(yuǎn)瞅著林言微微點了點頭。

  “還不快住口!你休要再用謊話誆騙俺大哥!你這家伙,先是胡說八道了一大堆,博得我們大伙兒對你的同情,接著又想哄騙我們將這龍尾坡乖乖地拱手相讓,你這是把我們?nèi)?dāng)傻子了呀!哼,這下你的狐貍尾巴也總算是露出來了,大哥,快讓俺宰了他吧!”

  說著,沈明拔腿便朝林言走了過去。

  “噯,沈明!”彭遠(yuǎn)忙上前阻攔道。

  “怎么,大哥,都這會兒了你還相信他!他這分明就是……”

  “沈明,林言的話也并非全無道理,你先不要沖動,讓我再仔細(xì)想想!”

  可沈明卻是急得直拍自己的大腿。他忙扭過頭來瞅向了一旁的曹翔。

  “曹大哥,你給評評理,這小子到底該殺不該殺?”

  曹翔卻只站在那里皺著眉,無奈地?fù)u了搖頭。說實話,這會兒他也有些糊涂了,他也不知道彭、沈二人究竟孰對孰錯。

  沈明一瞅,于是忙又回過頭來瞅向了石紹。

  “石大哥,都這么半天了,你倒是說句話呀!”

  終于,石紹開口了。

  “元德兄,我看這次是沈明說得在理,那小子的話未必就能全信,畢竟人心隔肚皮呀!”

  彭遠(yuǎn)聞言一愣,可這下倒是正中了沈明的下懷。

  “哈哈,大哥,你聽見了吧,總算是還有個明白人,連石大哥都這么說了,那還能有錯嗎?”

  可林言聽了卻是跪在那里急得兩眼通紅,他也不知道究竟要怎么說才能向?qū)Ψ阶C明自己的清白。就在這時,他突然做出了一個出乎眾人意料的舉動。只見林言忙又向前爬了幾步,隨后竟將自己左手小指含進(jìn)了嘴中。彭遠(yuǎn)等人還在那里爭執(zhí)著,卻是忽然聽見從他們身后傳來一聲大叫。

  “啊——”

  幾人忙回頭觀瞧,卻發(fā)現(xiàn)此刻林言已是滿口鮮血。

  “??!”

  彭遠(yuǎn)趕緊撲了過去。

  “林言,你這是干嘛?”

  可林言已經(jīng)將自己的小指咬了下來。而就在眾人慌亂之際,林言卻又做出了一個驚人之舉,他竟當(dāng)著彭遠(yuǎn)等人的面就這樣將自己那根血淋淋的斷指,活生生一口吞了下去。

  “啊!林言,不可呀!”

  彭遠(yuǎn)忙伸手去扒林言的嘴,只可惜為時已晚。

  “唉!林言,你這又是何苦呢?”彭遠(yuǎn)哽咽道。

  沈明幾個也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這小子是不是瘋了?”

  “彭大哥!”林言含著血道,“我是真的沒有騙你們,真的沒有呀!如今我在這世上已是沒有了親人,原本這次來我就再沒打算活著回去,可偏偏老天爺又讓我在這里遇見了彭大哥你,其實我也知道自己不配叫你彭大哥,可我真是覺得這世上就只剩下彭大哥你一個人還肯相信我了!彭大哥,我真的沒有騙你們!相信我吧,我真的沒有!真的沒有呀!”

  林言哭得是傷心欲絕。很快,他的臉上便已是血淚交加。

  “林言,你什么也不用說了,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彭遠(yuǎn)顫抖著聲音道。

  說著,他忙又抬起頭來。

  “快,沈明,快去把徐郎中請來!”

  沈明愣在那里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終于,在彭遠(yuǎn)的催促下,他這才好不容易回過神來,隨后急匆匆朝帳外奔去。

  不多時,聞訊趕來的徐郎中便替林言止住了傷口的血,而林言的情緒也漸漸平靜下來。他強撐著身子從榻上慢慢坐起。

  “彭大哥?!?p>  “林言,你先躺下休息吧,其他的事等以后再說?!?p>  可林言卻是連忙搖著頭道:“彭大哥,已經(jīng)沒有時間再猶豫了,不瞞你們講,此刻那東邊林中正有人盯著你們這里的一舉一動,一旦他們回去報信,只恐那黃巢的大軍便將不日而至呀!”

  “哦?”

  眾人一驚。

  “所以彭大哥,你們放我回去吧!”

  “什么?”

  眾人聞言,當(dāng)即又是一愣。

  “彭大哥,我知道,我現(xiàn)在說這話一定會讓你們大伙兒起疑,可請你們大家這次無論如何也要相信我!回去后我會告訴那黃巢,鄭都統(tǒng)在看過鄧大人的首級后已被當(dāng)場氣得昏死過去,而你們則趁著眼下的工夫也趕快和鄭都統(tǒng)一起帶人離開此地,只要各位能留得那青山依舊,早晚必有東山再起之日,到那時小弟愿為內(nèi)應(yīng),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說著,林言忙掙扎著起身下跪,只將腦袋在地上撞得砰砰作響。彭遠(yuǎn)見了急忙伸手?jǐn)v扶。

  “林言,不必如此!非是我信不過你,只是那黃巢素來奸詐歹毒,若是你就這么回去了,萬一被他識破此計反來加害于你,這便又該如何是好?”

  林言含淚道:“彭大哥,你放心好了,回去后我自有辦法與那黃巢周旋,即便是真的有什么不測,那也只能是怪我林言命該如此,怨不得別人,但倘若我能大難不死逃過此劫,日后自會再設(shè)法與彭大哥你們?nèi)〉寐?lián)系,一旦時機成熟,我便想辦法助你們復(fù)奪長安,盡雪前恥!”

  彭遠(yuǎn)還是有些猶豫,可邊上的沈明這下卻是動了心,于是他趕緊試探道:“喂,小子,你說得倒是好聽,別是前腳我們剛一放你走,后腳你就又變卦了吧?”

  林言忙舉起自己那已是少了一根手指的左手,隨之跪在那里道:“諸位,你們放心好了,今日我林言對天起誓,若是日后敢做什么對不起你們大伙兒的事,便叫我林言萬劫不復(fù)、天地難容!”

  說完,林言又是連叩三首。

  彭遠(yuǎn)忙上前將他扶起。

  “林言,快起來!”

  沈明一瞅,便也只得無可奈何地退到了一旁。

  就這樣,當(dāng)天日落后,彭遠(yuǎn)便和曹翔、沈明一起陪著林言悄悄出了大營。按照他們之前商量好的,林言先是將那林中二賊引了出來,隨即彭遠(yuǎn)、曹翔便讓那二人是一死一傷。之所以還要留下個活口,為的就是能讓他回去后替林言作證,證明他們死里逃生的這一切全是真的,如此或許方能瞞過那黃巢一干人等。

  “林言,這藥你帶上,留著路上用,我真擔(dān)心你的身體會吃不消!”彭遠(yuǎn)憂慮道。

  “彭大哥,你放心好了,我還撐得住,即便就是死,我也一定會先拖著這家伙爬回長安,然后再……”

  “噯,你年紀(jì)輕輕,不要動不動就提那個字,放心好了,如今你迷途知返,叔父那邊我自會去替你解釋清楚,相信日后叔父他也一定不會為難于你。”曹翔忙打斷對方道。

  “多謝曹將軍?!?p>  “林言,回去后你可一定要當(dāng)心,見了那黃巢更是要沉著冷靜、隨機應(yīng)變,切不可被他看出破綻!”彭遠(yuǎn)再次叮囑道。

  “是,還請彭大哥放心,小弟自有分寸。”

  于是乎,已不再是從前那個自己的林言,就這么在彭遠(yuǎn)等人的注視下,慢慢消失在了那茫茫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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