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子行空)
?。ㄟ^去的過去,現(xiàn)在的現(xiàn)在,有些東西,其實根本沒有變化,變的其實是人對這些東西的看法。)
御痕打量了我一番,便朝宸寧使了個眼色,雖然不曉得他們在示意什么。
“御刃還帶著吧?”他說。
我連忙從光子器取出他賜予的御刃,說道,“還在,沒弄丟?!?p> 就在我以為他是想拿回去時,他卻說,“好好利用這把劍刃,它可是比人還要好的伙伴,至少它在認可你之后就不會否定你?!?p> 這話中有話的說法倒是聽得出來。
“回去吧,回到那個最初的起點,繼續(xù)踏上你的旅程,那里才屬于你?!?p> 御痕一說完,立即消散于眼前,堵在心頭還未請教的各種疑惑,只能表示收回。
宸寧自信地微笑著,不斷感嘆道,“神焰,你倒是深得御痕大哥喜愛,也許你的內(nèi)心中存在過他的影子吧,我送你回去吧,你的伙伴們,都在等你?!?p> 見他這么說,倒是有些感觸,從別人的身上看到曾經(jīng)相似于自己的經(jīng)歷,這倒是件挺感傷的事。
宸寧不知什么時候啟動了時間流空間,眨眼那瞬間,整個人立即站在熟悉的場景下。
冰結(jié)橋傳來的寒流滲入體內(nèi),整個身體顫抖了一番,從嘴中呼出一口老寒氣。
注視著冰結(jié)的樹木和冰結(jié)的水流表面,不由得再次深吸了一口氣。
心想:這就是回家的感覺。
空間中忽然傳來宸寧的留聲,“神焰,歡迎你回家,我也得回一趟自己的家鄉(xiāng),之后我們再相見吧?!?p> 我望著周圍點了點頭,“嗯,再見。”
剛準備走回紫克斯學院,一只精靈飛快地落在我的肩膀上,激動地喊著我的名字,“神焰,神焰,你回來啦?”
毛絨的外表依舊那般可愛到極致,看得心里都暖了許多,誰能拒絕可愛的小精靈呢?
我撫摸著它的小腦袋,熱乎乎地,它則閉著眼睛不斷感受著我的接觸。
就在這時,熟悉的身影從一旁走了出來,當側(cè)身望去,那雙深紅的眼瞳不斷注視著我。
“真的是你?”
仔細看過去時,那正是血舞,雖然身形上沒啥變化,可那雙眼瞳中卻褪去了以往的殺氣。
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好,則是回答道,“嗯,我回來了。”
他二話不說,上來直接給了個擁抱,這倒是把我給震驚了,以前的他可不會這么肉麻,難不成離開的這段時間,他發(fā)生了什么事?
“大家都在等你,真的都在等你,等了很久?!彼f。
我錘了錘他的后背,“久等了,我的伙伴們?!?p> 忽然,一只手從背后拍了拍我的肩膀,這熟悉的感覺,轉(zhuǎn)頭一看。
暮彥苦笑地搖了搖頭,又給予了一個擁抱,“神焰,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p> 我仔細打量了他,微笑道,“暮彥,你好像瘦了許多?!?p> 他則無奈地搖搖頭,“最近訓練再加出任務,自然就瘦了下去,也許更是因為你逝去的消息?!?p> 我則驚訝地望著他們,吞吞吐吐地說道,“逝去?”
“你咒印的肉體憑空消失,卡斯大叔從你消失的房屋內(nèi)進行檢測,結(jié)果是肉體粒子化,意思就是靈魂已經(jīng)消逝,所以肉體也跟著消逝了?!?p> 聽到這里,自己則一臉茫然,面對他們,自己也即是尷尬地笑了笑。
暮彥則再次擁抱起我,喃喃地說。
“我就知道,我的摯友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一直以來,我確信著,你還會回來,雖然大家已然覺得你已經(jīng)真的死去?!?p> 還未等我說話,他則繼續(xù)說道,“回家吧,那個人在等你,比起我們而言,她對你逝去的消息打擊更大,無論怎么勸,都無濟于事。”
雖然很明顯他所說的人是凌蕓,就忽然挺揪心地,離開的這段時間,她還好嗎,應該不太好,也怎么會好。
沿著漠晨區(qū)的路快步地往家里方向前行,一路上暮彥與血舞啞口無言,只是呆呆地跟隨著我的腳步,不斷注視著我。
我逝去的消息,似乎給予他們重大的打擊,連性格都有些變化,面對這些,雖然被珍重很感動,可此時卻有些慌,心情說不上的緊張感。
剛走到家門口,白藍色的光圈再次浮現(xiàn),冰結(jié)墻的組成房屋和一旁的巨樹,輕輕將手放置在防護層上,確認指令后防護層緩緩散開,來回碰撞的珠子傳來細微聲響,周圍多了形形色色的花朵和冰結(jié)擺桌,各式各樣的小裝飾布置方式倒是很特別。
剛準備靠近正門,門忽然緩緩地從里面打開,熟悉的身影再一次印在自己眼瞳中,那具嬌小的身軀看起來更瘦了,蒼白無光的臉色寫滿了悲哀,粉色的瞳孔中透露出對這個世間的絕望,長發(fā)散落在胸前,并沒有認真去梳理,穿著那一身白藍色的衣裳卻沒有了鮮艷感,像是一朵即將凋謝的花朵。
她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我,我則愣地站在原地,就這樣彼此互視著。
直到她顫抖的小手緊握,眼眶中滑出淚珠,從蒼白的臉上劃過,順著臉頰落入地面。
看到心愛之人這般痛楚,便快步地走了過去,立即將她擁進懷中,緊緊地,緊緊地那般擁抱著。
凌蕓則忍不住失聲痛哭了出來,小手緊緊地抓在我的胸前,雖然手指透過衣裳劃傷了肉體,卻始終沒有痛覺,眼淚就像潮水那般,早已淋透了我的衣裳。
低下頭注視著哭紅雙眼的凌蕓,不斷心疼地撫摸著她的腦袋,卻始終沒有任何起到安慰作用,哭泣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大,自己也忍不住重逢后的感覺,即透過眼眶中流下淚水。
如果分別再次如此,對于留下來的人而言,怎還會忍心離去。
“他們,都說你已經(jīng)死了,說你已經(jīng)死了...”
她哀嚎著,聲音很沙啞,臉上從蒼白染成通紅,眼瞳被淚水浸透,已是模糊不清。
“我告訴他們,你一定還活著,一定還活著,可沒有人相信我,沒有一個人相信我...”
此時此刻,那種猶如穿心之痛,持續(xù)不斷,想做些什么,卻不知道該做些什么,就這樣將她緊緊摟在懷里,任憑她哭訴。
時間仿佛不斷重復著,每一聲呼喚,就像刺入心臟的針灸,即痛,皆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