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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裕妃

第047章 便是情投,終難意合

雍正裕妃 綰清弦 3435 2016-05-19 10:00:00

  原本只是風寒,可是病情卻一直時好時壞讓云惠憂心不已,太醫(yī)說是心病,需要寬心。我也是學醫(yī)的,心里明白太醫(yī)的話有些道理。風寒并不是讓病情反復的真正原因,真正讓我寢食難安的是心結。這或許就是常說的抑郁癥。

  仔細想來不禁自嘲,整日局限在這個空間里,腦子里除了那些讓人煩惱的事情外,似乎也找不到什么能開心起來的事情,若是這樣都不得抑郁癥那才是奇了怪。

  就這樣一直拖到了正月十五。府里的年味尚濃,一派喜慶。因著我身子一直不大好,胤禛對我的態(tài)度又明顯是不想虧待,于是膳房里這些日子來的飯菜倒也沒再克扣,按照格格該有的例份一樣沒少的都補齊了。就連正月十五的元宵和甜點、酒食也都按例送了來。

  久病在床,腸胃不易糯食和飲酒,想著云惠正是長身體的年齡,她也愛吃元宵,便不顧忌什么身份,除了能吃的糕點外,其余都交給她自己吃掉,或讓她打發(fā)給門口把守的人享用。

  元宵佳節(jié),府里張燈結彩,鞭炮從晌午一直放到了用過晚膳都沒停。聽說烏拉那拉氏愛看戲,還專門請了戲班子進來,晚上還有猜謎燈會,很是熱鬧。

  園子的清冷與外面的熱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聽著屋外把守的人毫不避忌地喝酒吃菜聊著那些熱鬧的事,心里愈發(fā)覺得黯然落寞。

  “云惠,我們來猜燈謎吧”我突然對云惠說道。

  “好啊……可是奴才不識字。”云惠應了聲。

  為了拘著規(guī)矩,怕她喊姐姐喊順了口以后改不過來犯忌諱,于是稱呼又變成了格格與奴才這樣的敬語,不過感情卻好的如同姐妹一般沒什么顧忌。

  我笑著起身從書架上找出一本類似燈謎大全的書,說道:“沒事,我說,你猜,或者你要是想到了以前看過的燈謎,也說給我聽?!?p>  這樣的日子,云惠也愛熱鬧,也想家,可是卻不敢在我面前表露出來,現在能有自娛自樂的事做做,自然欣然應允了下來。

  “圓又圓,扁又扁,脊梁上面生只眼……打一日常器具”我按著書上的謎面念道。

  “日常器具……又圓又扁,還在脊背上生眼?哎呀我的媽啊,那不是怪物嘛,誰會用到這東西啊……”云惠想了想皺著眉頭夸張大叫道。

  “你這丫頭,大過節(jié)的,哪里來的怪物,這沒遮沒攔的,小心犯了忌諱。”我見她那表情,噗呲笑出聲來,打趣道。

  云惠一聽也覺得自己失言,吐了吐俏舌,靜下來想著那是什么。突然她眼睛一亮,問道:“是不是鍋蓋?就是灶臺上用的那種大鍋蓋,圓圓扁扁的,頂上還有一個小鈕帽?!?p>  我想了想,感覺有幾分像,翻到謎面那里看了看,也笑了,夸贊道:“不錯嘛,還真讓你蒙對了?!?p>  云惠撅著小嘴嬌嗔:“格格真不會夸人,哪里就是蒙的?!?p>  看她那副自鳴得意地樣子,忍不住打趣道:“那我們繼續(xù),若是還能猜對,我就承認你不是瞎蒙,是真的聰明。”

  “好啊,快說快說”云惠也來了精神,催促道。

  看著這丫頭的俏模樣,突然想起以前看過的一則燈謎,索性放下書,說道:“奴才罵主子——打一離合字?!?p>  這謎面一出,就見云惠的小臉皺在了一起,思索了好半天,噘著嘴落座在榻上,負氣說道:“就知道格格慣會欺負奴才,明知道奴才不識字,還出這么刁鉆的謎面,哪有奴才敢罵主子的,這奴才是活膩味了吧?!?p>  我笑看著她,故意揶揄道:“你看你這不是奴才在罵主子嘛?”

  說完笑出聲來,隨后嘆了一聲:“本來是想等日子安穩(wěn)些就教你識字,可是從入府到現在沒過幾天消停日子,一直拖到現在也沒教成。到底是我虧待了你,也沒讓你們跟著我過上幾天好日子?!?p>  原本愉快的氛圍被我沒來由地傷感給破壞了大半。云惠抿著嘴,眼眶又紅了一圈,忍下心里的酸楚,小聲寬慰道:“格格以后莫說這種話了,我們幾個當真從未怨過,只是覺著自己無用,沒辦法替格格分憂。”

  斂眸忍下心底里的苦楚,強擠出一抹笑容,說道:“是我不好,又提這些,讓你也跟著一起難過了。罷了,咱們繼續(xù)猜謎?!?p>  云惠咬著唇用力點點頭,順著我轉了話茬問道:“那個‘奴才罵主子’是的謎底到底是什么?”

  我想了想,笑著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面上寫了三個字“奴心怒”,然后指著念給云惠聽,又告訴她這個謎底的說法。

  氣氛隨著話題的轉移又變得歡快起來,時不時從屋里傳出的笑聲讓屋外把守的人覺得不解,心說這兩個女人怎么都落到這步田地了還能笑得出來。

  說著話就入了深夜。府里的燈會酒宴也都隨著夜色的漸深而散去,一切又歸于平靜。

  說笑了半晚,心情好了很多,精神也就覺得困乏起來。正讓云惠服侍著躺下歇息,突然有人敲門說蘇公公送來了東西,只好重新披衣起身,回到榻上落座,心里好奇怎么這個時候蘇培盛不在胤禛身邊侍候歇息,竟然上我這里送東西。

  正心里嘀咕,就見蘇培盛手上拿著一柄宮燈走進屋來,見到榻上的我微微頷首,說了句:“主子讓奴才將這物件給格格送來?!闭f著將宮燈交到云惠手上,經她的手再交給我細看。

  將宮燈小心翼翼地接過來看了看。金絲琺瑯的邊框上嵌著六面琉璃彩屏,彩屏從內面畫著各種彩色祥瑞的圖案,再透過正面通透的琉璃顯現出來,甚是精致好看。

  在六面琉璃彩屏的正面空白處都有幾行墨跡新鮮的小字,其中五面分別寫著“鴛鴦雙雙戲水中,蝶兒對對戀花叢;我有柔情千萬種,今生能與誰共融;紅豆本是相思種,前世種在我心中;等待有緣能相逢,共賞春夏和秋冬——猜八個字”,最后一面上提著“情投意合地久天長”八個字。

  看著這幾行題字讓我猛然一驚,思緒回到了康熙四十一年那個元宵節(jié)。那年的元宵節(jié)自己與鄰家姐姐春兒去燈會上玩,為了得到那柄八寶齋的琉璃彩屏燈,一口氣猜了十四道燈謎,可是唯獨卡在了最后一道上。而那道燈謎的謎面和謎底,恰恰就是現在寫在這柄彩燈上的題字。

  原來那天幫忙答出最后一道謎題,又讓那老板送來彩燈的是他。這個答案讓我大為意外。還記得那天的紙條只是匆匆一瞥,回去后便隨著彩燈一起收入了箱子里未再拿出。后來入貝勒府,這些出嫁前的東西都沒帶上,漸漸也就忘記了。雖然進府后好多次看過胤禛的字跡,也覺得分外眼熟,可是終究對這些書法字畫沒有研究,也就沒往這上面去想。

  拿著燈心里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問蘇培盛說:“他讓你送這個來是什么意思?”

  蘇培盛垂眸一笑,語氣恭敬地應道:“主子今個和福晉一起去宮里陪德妃娘娘賞燈,可巧八寶齋今年新制了一批宮燈,皇上喜歡的緊,說是樣式好彩頭也好,就讓人在每個燈下都掛著一個燈謎,還說誰要是猜對了謎底,就可以拿到對應的宮燈。原本主子看各宮主子和皇子們都有心爭搶,本不想湊這個熱鬧??善吹竭@柄宮燈上的謎面時,主子卻順手取過猜出了謎題,回府后說格格這塊太冷清,不管怎樣也該添些彩頭,還親手將謎面和謎底題在了上面,囑咐奴才務必趁著節(jié)慶未過給格格送來?!?p>  蘇培盛說話的語氣很平和,話語中處處暗示著胤禛對我的用心。末了,他難得一見地直言勸道:“奴才有句話,格格聽了莫怪。奴才其實看的出來,格格對主子是有心的,這份心主子也著實看重的緊,可是格格可曾真真明白主子的心。格格年紀小,不懂這些也在情理之中,但主子終究是主子,不可能總留在原地等著格格明白這份心思,往后府里的人多起來,時間一長情分就淡了。格格現在小,許還不覺著什么,可是等年歲大了,在這府里沒個依靠,還能指望著誰?當真若再來一次今個這些事,格格覺得到那時還能有今個的運氣嗎?就算格格不為自己想,也當為自己身邊的人和家里的人著想不是?”

  蘇培盛的這些話字字句句都在情在理,讓我無法反駁。他不是個輕易多話的人,我不知道他這些話是出于自身對我的善意,還是在胤禛的默許下來給我的勸解。

  拿著那盞宮燈,再想想小順子讓云惠帶來的話,還有眼前蘇培盛說的這些。我突然釋然了。

  小順子也好,蘇培盛也好,他們的話應該都是胤禛授意的。只為了告訴我,他還在原地等我回頭,等我放下執(zhí)拗。只是等不了太久,因為馬上就是新的一年選秀,康熙四十三年,恰好是大選之年,到時候少不了指婚恩賜之事,等到新人進府,他還能等我多久。

  想到即將熱鬧起來的府邸,我露出一抹苦笑,對蘇培盛說:“蘇公公的好意我都明白。他的心思和恩情我也懂了,只是以我的性格終究無法委曲求全。為自己在這府里找個依靠固然沒錯,可是假若如您所說,往后府里的人多起來,時間一長情分就淡了,那么這依靠還能是靠得住嗎?今個這些事能全身而退,是因為他對我有情有心,可是往后若是他無情無心了,即便我今日低頭認錯,到那時再有同樣的事情,他當真就能如今日一般信我保我?”

  說完這些,我將宮燈交給云惠收著,對蘇培盛說:“勞煩公公今個辛苦,這件事容我再想想可好?”

  蘇培盛見我聽了那些話,卻仍是如此態(tài)度,只得嘆了口氣,說:“格格當真該好好想想,莫日后失悔才是。”

  我點點頭,蘇培盛轉身告辭離去。云惠咬著嘴唇,欲言又止。

  我看著云惠的樣子,知道她想說的,卻示意她不用說出,搖頭說道:“別勸了,有些事非得等我自己想明白了,往后才能刀山火海也決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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