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分手
昏暗寬敞的臥室里,男人修長的手指拂過她的腰際,帶起一陣顫栗。
“專心點,嗯?”
傅其琛的指骨纏繞上她的黑發(fā),另一只手掐起她的下巴,聲線低冷。
溫榆望著男人深邃的眸子,張了張嘴正要開口,忽然眉頭一皺。
男人用了力,帶著幾分懲罰和警告。
溫榆不知道他又發(fā)的什么瘋,但她知道,眼下安撫這個會像野獸一樣折磨她的男人,才是最要緊的。
她用汗涔涔的藕臂環(huán)住他的脖子,紅唇主動湊過去吻他,對著男人求饒道:“慢點,求你了?!?p> 男人眸色一暗,想要撕碎她的沖動更加劇烈。
翌日,清晨。
桑榆是被刺眼的陽光弄醒的,傅其琛還在熟睡,胸膛抵著她赤裸的后背,下意識將她抱進懷里。
她下意識撫上小腹,沒有什么不適感,這才松了口氣。
她和傅其琛相識于三年前的一場酒局上。
那時候,她是剛進圈的小明星,他是酒桌上眾星捧月的大佬。
桌上,有個投資商一直騷擾她。
她忍無可忍準備離開時,卻被那個投資商下了藥。
再一醒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到了傅其琛床上。
床前,男人已經(jīng)穿好衣服,西裝革履,氣質(zhì)清冷。
他淡淡問她:“給你五百萬,還是跟著我?”
溫榆覺得十分羞辱,可又有什么用,她當時急需用錢付違約金,被無良經(jīng)紀公司騙來酒局,僥幸躲過這一次,能躲得過下一次嗎?
況且傅其琛面容英俊,氣質(zhì)卓越,這種極品男人不是誰都能遇見的。
有錢領(lǐng),還能睡帥哥,何樂而不為。
溫榆鬼使神差的點了頭。
她問:“跟著你有多少?”
男人諷刺的勾唇,像是料定她會這么問,“一年兩千萬,外加各類戲約。”
于是這三年,溫榆便當了他專屬的金絲雀。
傅其琛很忙,基本一周和她見一次,溫榆樂得輕松,全當是周末兼職了。
除了這種見面,兩人私下無任何交集。
正想著,身前突然一熱。
傅其琛手探到了前面。
“今天有沒有工作?”
男人廝磨她的耳垂,聲音低啞欲到極致,勾得她渾身酥麻。
不等她提出拒絕和反抗,男人已經(jīng)重新將她壓在身下。
“等一下?!睖赜芑诺?,“我有事要跟你說?!?p> 男人掰正她的下巴,吻她嬌艷欲滴的唇,“待會再說,先辦正事。”
“……”
不多時,浴室響起水聲。
溫榆跪坐在床上,清理床單上的痕跡。
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傅其琛總是想要,跟吃不飽似的。
她摸了摸腹部。
“?!?p> 床頭柜上傳來消息提示音,是傅其琛的手機。
溫榆瞥了一眼,剛好看清那條消息:【其琛,這樁婚事是你點頭同意的,改天帶著司月回家吃飯……】
后面的文字無法顯示,只剩省略號,然而婚事兩個字,還是清晰的映入溫榆眼里。
傅其琛要結(jié)婚了?
那她算什么?見不得光的小三?
溫榆伸手將自己方才被撞落的手機撈起來。
一打開,各個平臺都在推送傅氏集團總裁和林氏銀行千金即將訂婚的消息。
看來她是最后一個知道的。
淋浴室的水聲結(jié)束,男人從浴室走出來,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一貫清冷禁欲的樣子。
溫榆扭頭,毫不避諱的看著他。
寬肩,窄腰,長腿,線條分明的腹肌,再加上那張清俊卓越的臉,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都是絕佳男伴侶。
男人往身上套著一件嶄新的襯衫,遮住了腰間那處紋身——“XWY”。
他一邊扣著袖扣,一邊看向床上的溫榆,嗓音冷淡,“過來幫我系領(lǐng)帶?!?p> 溫榆同時開口,“我們分手吧,我喜歡的人回國了?!?p> 兩道聲音交疊響起,整個房間再度安靜下來,死一般的寂靜。
傅其琛眉頭狠狠皺了下,渾身散著低氣壓,“你再說一遍?”
溫榆捂著被子坐起身,笑了笑,“我說,我喜歡的人回國了,是時候結(jié)束這段關(guān)系了。”
在傅其琛面前,她的性子一直如名字那般溫柔,在床上更是軟得像水做的,還是頭一次這么硬氣。
傅其琛抬手捏住她的下巴,黑眸危險的瞇起,“你把我當什么了?”
溫榆撇頭,無辜道:“當然是p友和金主爸爸呀,我們不是一開始就說好了,各取所需,走腎不走心,難道你不是?”
傅其琛眸子里泛起了冷意,伸手一把拽下她身上的被子。
白色的被單從她肩頭滑落,里面不著寸縷,白皙的肌膚還殘存著他留下的印記,曖昧又醒目。
傅其琛冰涼的指尖落在她胸前的吻痕上,一雙清冷的眸子又暗了暗。
涼意讓溫榆不禁微微顫了下。
男人哼笑一聲,捏起她的下巴,一字一頓:“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提出毀約,按照協(xié)議,你一分錢都拿不到?!?p> 她那么愛錢,怎么可能主動毀約。
溫榆跟他對視,漂亮的杏眸格外堅定,“我認真的,我今年已經(jīng)二十五了,也是時候交個正常男朋友談戀愛結(jié)婚,傅總沒這個打算?”
傅其琛斂眸,神色逐漸染上陰霾,大掌掐住她盈盈一握的細腰。
“我可以成全你,但是,你需要付點違約金?!?p> 說著,危險的氣息傾瀉而下——
溫榆微微一怔,有些始料不及,而下一瞬,他直接將她按回了床上,傾身壓了上來。
他那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玩味般的捉弄她。
溫榆渾身克制不住的輕顫。
薄唇貼近她耳廓,嗓音低沉得如同黑夜中的鬼魅,“你喜歡的人知道你被我睡了三年嗎?”
溫榆咬唇,知道他是在羞辱她,她也確實被羞辱到了。
身體起了變化。
傅其琛眼神微諷,“你的身體比你的嘴要誠實?!?p> 他抬起她的下巴,低頭吻住她的唇。
“唔……”
溫榆頭埋進枕頭里,手指緊緊拽著床單,盡量讓自己放松身體。
傅其琛人雖然不怎么樣,每次找她都是為了解決生理需求。
但在這方面,他還是挺在意她的的感受,很少會像現(xiàn)在這樣,絲毫不顧及她的感受,動作粗暴。
片刻后,傅其琛退開,扯了幾張濕巾,有條不紊的將自己清理干凈。
溫榆渾身無力的倒在床上,漂亮的眼睛里滿是濕漉漉的霧氣,魅態(tài)橫生。
傅其琛坐在床邊,慢條斯理地替自己系領(lǐng)帶。
他表情是冷的,“記得吃藥?!?p> “嗯?!?p> 她知道,他對他沒有愛,只有性,她只是他的金絲雀,而且這個金絲雀,必須得省事,不能給他添任何累贅。
冷然的穿上西裝外套,傅其琛忽地想起什么,“剛才你有事想跟我說,什么事?”
溫榆累得跟骨頭快散了,撐起酸軟的身子坐起來,扯了扯床單,蓋住鎖骨上的深紅吻痕。
“沒什么?!?p> 傅其琛沒有多問,“好,等你吃完藥,我就走?!?p> 這個藥,自然指的是避孕藥。
溫榆心知肚明,伸出胳膊,拿出包里傅其琛給的避孕藥,準備吃給他看,卻不小心帶出了那張孕檢單。
當著傅其琛的面,那張孕檢單就這么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