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逮個正著
陳序青不接話,只眸色深情望著她,手上動作比先前更加放肆。
玲兒又驚又怕:“序郎,孩子月份還小,大夫說不宜行房事!”
“何至于這般小心謹(jǐn)慎,如今已過了前三月,我動作輕些,不妨事的。”陳序青口干舌燥地解釋,見眼前人有些意動,可憐巴巴又道,“玲兒,你難道忍心我獨自一人難受?”
玲兒不說話了,默許他肆意動作,眉眼間也添了幾分渴望。
陳序青將她的神情收入眼中,滿足一笑,迫不及待欺身而上。
燭火上下跳動,衣裳鞋子七零八落散在地上,一室旖旎。
二人濃情蜜意正忘我時,忽聽得外頭有人大喊,“走水啦!”
陳序青壓著情欲望向外頭,隱約能瞧見幾分火光。他只當(dāng)是別家不慎打翻了油燈,并未太在意,迫不及待俯身繼續(xù)。
直到屋外傳來腳步聲,二人才察覺不對,匆匆停了動作拾起衣裳往身上套,卻是已然來不及。
門被人從外頭撞開,一大群人涌入。
燭火照映下,看清屋內(nèi)景象,不由得個個瞪大了眼。
有人認(rèn)出陳序青,不可置信道:“這不是陳家公子么!”
“什么陳家公子?”
“陳娘子整日在外頭吹噓,道他兒子多聰慧,入了鹿臨學(xué)院、將來科舉前途無量云云…”
“可今兒鹿臨學(xué)院不告假,其他學(xué)子都在學(xué)院苦讀,偏生陳家公子不一樣,出了學(xué)院于此偷雞摸狗。”婦人津津樂道,余光暼見玲兒微微隆起的小腹,更是驚語,“偷的還是個懷有身孕之人!”
話音落下,頓時一片嘩然。
玲兒羞憤紅了臉,將頭埋進(jìn)被褥中不敢露面。一旁,陳序青面色鐵青,額頭青筋突突直跳,“誰讓你們進(jìn)來的,滾出去!”
眾人一動不動,眼神自榻間流轉(zhuǎn),意味深長。
混亂中,一人默不作聲退出人群,將火折子隨意丟棄后上了馬車離開,深藏功與名。
馬車一路疾馳,最后停在永安侯府后門。
那人不慌不忙下了馬車,進(jìn)門時扔給看門的小廝一串銅錢,閑話兩句往里走,拐個彎的功夫撞上人。
看清是何人后當(dāng)即白了臉,哆哆嗦嗦跪在地上,“見過段嬤嬤?!?p> “段嬤嬤?那又是何人?”
郁子衿倚在軟榻,聽著花朝講府里的彎彎繞繞,聽得不曾見過的人后出言問之。
花朝口干舌燥,胡亂飲一口茶解惑道:“段嬤嬤是府里的老人了,一直在老夫人院里伺候,輕易不出來。聽旁人說,好似是老夫人嫁入侯府時的陪嫁丫鬟,深得老夫人信任。”
說完,抬頭望一眼天色,又不禁疑惑出聲:“桂月怎的還未回來,算著時辰也差不多了…”
話剛說完,便聽得院外有人叩門。不一會兒,灑掃丫鬟邁著碎步進(jìn)屋,“大小姐,老夫人請您去一趟晚香齋?!?p> 晚香齋,正是花朝口中老夫人的院子。
郁子衿由她陪著踏入院內(nèi),心下明了:該是桂月那頭被抓了個正著。
早有奴仆在院內(nèi)等候,見她進(jìn)屋迎上前恭恭敬敬道:“大小姐快請,老夫人早已等候多時了?!?p> 一旁,花朝小聲嘀咕:“這便是段嬤嬤?!?p> 郁子衿的確詫異,心下又不免疑惑的很。段嬤嬤既是受祖母信任,如何是做些冬日引路的活計。
行至屋內(nèi),沒得旁人解惑也明了了。
原是祖母特意遣散了院中伺候的下人,沒了人領(lǐng)路,段嬤嬤才臨時替之。
便是桂月被發(fā)現(xiàn),也不至于這般勞師動眾。
郁子衿心驚,面上不動聲色行禮:“子衿問祖母安?!?p> 老夫人靠著軟墊坐在椅子上,聽得聲響抬了抬眼皮,不動聲色將郁子衿仔細(xì)打量一番,低聲問:“你就不好奇,我喚你來這一遭是為何?”
“是子衿做了錯事?!?p> “哦?你何錯之有?”
知曉逃不脫,郁子衿索性大著膽子承認(rèn)了,“孫女無意間知曉陳序青養(yǎng)外室一事,便差桂月跟著他,想法子將此事捅開了,是為斷了陳娘子蠢蠢欲動的心思?!?p> “白日里,我言語分明拒了陳娘子?!崩戏蛉酥绷酥鄙碜樱裆J利盯向跪著的人,“你此般所為,是不信我?”
郁子衿點頭,復(fù)又搖了搖頭。
抬眸望向老人,一字一句道:“祖母所言不錯,我的確是不信您。”
一旁,花朝忍不住拉了拉她的袖子。
郁子衿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抬頭堅定道:“我被送往槐縣六年,族親從一開始的和顏悅色,到后來沒了侯府好處后的惡語相加,隨意尋了處村口將我丟棄。且不說這六年是怎么過來的,我若是輕信他人,想必祖母此時也就見不到我了?!?p> “捅破陳序青養(yǎng)外室一事,的確是我有錯在先,子衿愿意受罰,無怨無悔。不過桂月那丫頭是被我逼著去的,還望祖母能寬恕她?!?p> 老人撥弄著手中佛珠,并未說話。
良久,郁子衿才聽得話語聲入耳,“不為自己辯解幾句?”
“子衿的確有錯。”
話音落下,屋內(nèi)再度陷入寂靜,燭影于墻間跳動。
“既知是錯的,為何還要去做?”
話語聲入耳,郁子衿不由得詫異抬了抬眼。老夫人還是那般坐著,面無表情,郁子衿卻無端瞧出幾分和顏悅色。
“陳序青伙同他母親算計于我,我自是要投桃報李。再者,若非陳序青實在遜色,其父又僅是個侍郎,與侯府差距甚大,祖母想必也不會痛快拒了陳娘子?!闭f到此處,郁子衿定了定眸子,又言,“若他家世顯赫,其父于朝中身居要職,即便鬧出外室有孕這檔子事,我也得嫁,可對?”
老人再度抬眸,依舊不搭話。
郁子衿了然,心下覺得有些可笑,又不免添幾分悲涼。
她垂了垂眸子,一字一句說的真切,“旁人如何不可控,我卻是要為自己討個公道的,算計于我就得付出代價,即便收效甚微亦或飛蛾撲火…”
“只要我一日不死,便容不得誰人輕易作踐了去!”
思無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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