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還需要指紋驗證嗎?
打完電話,凱瑟琳和麥蒂都離開了,麥蒂走前特意吩咐一位銀發(fā)藍眸的北歐少女,讓她照顧好時離燼。
Echo緊張地點頭。
時離燼趴在桌上打算等謝應(yīng)闌把自己認領(lǐng)走,不提防身后有人打了個響指,被迫清醒后時離燼怒視著那人。
“哎,你不就是個假千金嗎,還敢瞪我?”紈绔少年敲了敲吧臺,對侍者道,“給我來你們這兒最貴的酒,小爺付得起。”
侍者默默按了按眉心,轉(zhuǎn)身去準(zhǔn)備了。
時離燼心中一陣惡寒。
這哥們上一世是時好好的專屬舔狗,聽時好好哭哭啼啼便認定了時離燼人面獸心,找了一堆人打算收拾她,要不是有人路見不平,估計她那次會被打得很慘。
如今她和楚驚風(fēng)的婚約還在,紈绔公子薛璐和時好好的婚約還沒敲定,只是時好好口頭上暗示了幾句,只怕薛璐真信了時好好的話。
時離燼身上長裙漆黑如夜,設(shè)計是凱瑟琳的手筆,而靈感來自于那張傳世名畫,畫中的少女栩栩如生,側(cè)臉有幾分神似時離燼。
因為時好好的事情,凱瑟琳借用黑夜意象為她又專門設(shè)計了一件長裙,款式典雅大氣,融合了西方的元素和東方文化,就算對凱瑟琳來說也可以算得上得意之作。
薛璐目光不懷好意地落在時離燼胸前,她冷冷回瞪,Echo的臉也漲得通紅:“你也太沒有禮貌了!”
時離燼握著高腳酒杯,對著燈光端詳著薛璐扭曲的臉龐。
他身邊的保鏢眾多,時離燼身邊卻只有Echo,天真爛漫的她在這個時候注定幫不上什么忙。
不如……先下手為強。
雖然她沒有十成把握,但薛璐絕對占不到便宜。
她尚且沒來得及動手,一件外套就已經(jīng)落到了薛璐頭上,將他籠罩入黑暗。
那動作毫不客氣,仿佛沒看到薛璐身上一套穿金又帶銀。
薛璐氣憤地把外套胡亂撥開,他發(fā)型全都被搞亂了不提,Echo直接噗嗤一聲開始嘲笑他。
“這是誰家的大少爺啊,運氣真好~”
當(dāng)他打算發(fā)火時,保鏢緊張地靠過來說了什么,他瞪大了眼睛,隨即失聲笑出來:“你他媽以為我好騙啊,怎么可能真是……冒牌貨吧?”
一少年冷冷道:“是不是冒牌貨,打一架就知道了?!?p> 他將手放到擊仞上,薛璐立刻起身,活像被打了一巴掌:“別別別!我,我對不起時離燼,這就道歉!”
他看著地面迅速說完了道歉詞,但還是不服氣地補充:“你壓根不知道,好好她因為時離燼錯失了這么多年榮華富貴,待在孤兒院里能有什么好日子?她不愧疚就算了,居然還大搖大擺地欺負好好?!?p> 時離燼冷笑:“是是是,我對不起她。要不要我給她來個三鞠躬以表敬意???你送的禮物都在垃圾桶里呢,要不要我?guī)湍惴鰜恚俊?p> 謝應(yīng)闌:“……”
他似乎這才確定時離燼喝醉了,無奈地上前道:“阿瑾,你真喝醉了吧……”
語調(diào)卻比平常柔和了大半,聽得風(fēng)花那叫一個拍案叫絕:“哎,你別說,你要是對誰都這么說話,桃花絕對滿天飛?!?p> 謝應(yīng)闌不予理會,時離燼則反駁:“我沒有!我還不好意思戳穿呢,他送的紅繩都跑楚驚風(fēng)手上了?!?p> Echo:“……”
謝應(yīng)闌沉默,然后牽起時離燼,為她擋住薛璐的無能狂怒:“先走吧?!?p> 他真怕待下去,這個人品和眼力都不行的家伙會無地自容。
“走什么?小爺我不怕,反正看也看了,不虧?!?p> 謝應(yīng)闌哦了一聲,停下來。
他腰間的擊仞自動飛出去,結(jié)結(jié)實實地拍了薛璐右臉一下,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薛璐:“……”
回想剛才謝應(yīng)闌的假動作,他不可置信地再度瞪大了眼睛,隨后一拍腦門:“被陰了!”
風(fēng)花幸災(zāi)樂禍:“他和擊仞的默契度那么高,咋的,你還以為要指紋認證才能動啊?”
薛璐:“……”
保鏢們負責(zé)地繃著臉,無人笑場。酒吧里的侍者就沒這個顧慮,一個個抿嘴而笑。
講真的,還不如開懷大笑。
時離燼對此很滿意:“走吧,我要去干一件很重要的事情?!?p> 她拉著謝應(yīng)闌出了酒吧,夜色中行人三三兩兩,燈火闌珊。
風(fēng)花沒看出異樣,笑瞇瞇地正打算應(yīng)和,畢竟時離燼說什么就是什么,謝應(yīng)闌之前從沒反駁。
謝應(yīng)闌很果斷地否決:“不行?!?p> 風(fēng)花險些嗆住。
面前少女眉眼彎彎,面上有如桃花般的紅暈,更別提那身為她量身定做的長裙如在暗夜中熠熠生輝,平日里她自持拘謹(jǐn),如今的模樣別說是他,一個路人來了都要多看兩眼。
雖說謝應(yīng)闌一直盡力保持一個大度豁達的形象,但裝久了也會累,更何況,他本來就沒想裝太久。
阿瑾本應(yīng)該熠熠生輝,但謝應(yīng)闌希望,他們并肩而立。
那時,無論其他人反應(yīng)如何,他都會接受并為阿瑾開心,但此刻他尚且不能匆忙告訴阿瑾事實,當(dāng)然不能放她一個人亂跑。
時離燼打量了一下謝應(yīng)闌,目光莫名具有穿透力:“那我不帶你一起去了?!?p> 她打算去找沈阿姨問問自己親爹是不是掛了,白女士星際航行那么久都記得給她送空間,他卻連個影子都沒露,不是植物人都說不過去。
“話又說回來,我和你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她目光灼灼,站在那里,擺明了要謝應(yīng)闌給一個答案。
謝應(yīng)闌頓了頓,他記得之前時離燼喝醉之后都不會記得發(fā)生了什么,也就是說,這個答案,沒有必要,毫無意義。
“之前發(fā)生的事情不告訴我就算了。這個問題……你也不能告訴我?”
時離燼很清楚,盡管她和平常狀態(tài)不一樣,但她也感受到了,這個問題問謝應(yīng)闌,無論他說多少,一定都是實話。
至于原因,她只有猜測。
過了片刻,謝應(yīng)闌回答:“朋友?”
并不是陳述事實,反而把問題拋回給她。
“雖然對我而言,希望我們不僅僅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