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為錢殺人?
慕筱竹賣出去的地價格高昂,但歸根到底也只是慕氏版圖中的一小部分。
若是地仍舊在慕筱竹手里,或許還能讓慕三有親自操盤的興趣,可既然地已經易主,具體的操作執(zhí)行自然是交給手底下的人去做。
當項目的負責人滿臉焦急的站在慕三辦公室門前遲遲不敢進去時,一直坐在門口打游戲的二世祖慕筱澤及時開口,“站住,干什么的?”
項目經理恭敬道:“郊區(qū)的那塊地出了點岔子?!?p> 慕筱澤聽了他的話隨意的扒拉兩眼項目書,譏諷道:“這點小事還去打擾我哥,要你們這群廢物有什么用?看來只能我親自去走一趟了?!?p> “這……”負責人有些猶豫。
慕筱澤挑眉,“怎么?看不上我?”
“不敢。”負責人試探道:“小少爺過段時間不是要出道了嗎?這個時候在這種事上出面……”
“那是我的事?!?p> 負責人不再多言,這種灰色手段旁人都避之不及,也就這位小爺無知無畏還主動往上湊。
但只要有人肯接過這個燙手山芋,無論結果如何總歸怪不到他頭上,想到這負責人不再阻止,轉而殷勤的拍起馬屁。
慕筱澤冷哼一聲,急切的想要表現(xiàn)自己,浩浩蕩蕩的帶了一群人往工地去。
*
不光是喬夏,作為工地負責人的喬兆興也被抓進了警察局,面對警察的問訊他表現(xiàn)的十分緊張。
“我們工地上用的設備都是最先進的,工資開的高招來的人也多,但晚上從來不讓工人加班,我不清楚他們當晚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那,更不清楚他們的手里為什么會握著我們兩個的頭發(fā)”
相鄰的審訊室內,喬夏也是同樣的回答。
“據(jù)悉這塊地是你們在巨力手上買來的,開工以后一直有業(yè)主到樓底下靜坐示威,有沒有這回事?”
喬夏點點頭,而后不解地問道:“可這跟殺人有什么關系?”
負責審訊的是一個臉黑的老警察,趙允城坐在他身邊負責記錄,全程沒開口說一句話。
“誰允許你說的?我問什么你答什么。”老警察重重拍了下桌子。
趙允城蹙眉,這并不符合審訊的標準。
老警察繼續(xù)威逼,“據(jù)我所知,那棟爛尾樓想要達到竣工標準,單是材料費起碼就要花20億,可賣房的錢已經讓上一任開發(fā)商拿走了。”
“你們父女名下只有一家公司,是前幾天剛剛成立的,里面登記在冊的員工也只有你們兩個人。做生意都是為了賺錢,那樣一棟爛尾樓只會拖垮你們。”
“你們不甘心把地賣給其他人,但如果直接把資金放在其他項目的開發(fā)上,那些住戶不會放過你們,所以你殺了那兩個工人,公安部門將那里封鎖后,你們就不用繼續(xù)開工了,是不是?”
喬夏嘴角抽搐,“你想象力可真豐富,但完全不符合邏輯……”
老警察兇狠的打斷道:“那兩個工人是不是你殺的,是?還是不是?”
“不是。”喬夏心里燃起了幾分火氣,“如果你有證據(jù)可以直接給我定罪,但如果沒有,在警察來之前我不會再多說一個字?!?p> 律師來的很快,喬夏有些慶幸老爹壕無人性的做法,腦子一點都不帶轉彎的把錢都用來買建筑材料。
20億的資金投入,足以證明警察的推斷不成立。
“根據(jù)法律規(guī)定,在沒有確鑿的證據(jù)下,對公民的拘留不能超過24小時,現(xiàn)在還有多久,沒有問題可以把我放出去了嗎?”
老警察氣的臉色鐵青,彰顯權威似的吼道:“重復一遍昨天的時間線?!?p> 喬夏將昨天一整天的行程從頭捋了一遍,有監(jiān)控和證人的佐證,喬夏很快就被釋放,反而是喬兆興那邊比較麻煩。
律師十分盡責的去和隔壁的警察交涉。
等人的間隙,喬夏發(fā)現(xiàn)趙允城孤零零地坐在角落里翻開資料。
偶爾有工作上的交流,周圍同事的語氣也十分的不友善。
喬夏趁機坐過去閑聊,“趙警官我能問一下你為什么突然調來A市嗎?”
趙允城頭都沒抬,“我的工作調動需要跟你匯報嗎?”
喬夏厚著臉皮道:“如果你愿意也不是不行?!?p> 趙允城一噎,翻了個白眼不再理會她。
喬夏越發(fā)得寸進尺,挨著他身邊坐下套近乎,“趙警官你覺得那兩個工人是死于意外墜樓還是謀殺?他們手里為什么會有我和我爸的頭發(fā),栽贓嫁禍的太明顯了對嗎?你對這個案子有什么想法嗎?”
喬夏有許多問題想問,在她23年的人生中,這是僅次于家里破產嚴重的事,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搞清楚。
趙允城猛地合上手上的文件,咬牙切齒道:“喬女士,你現(xiàn)在是犯罪嫌疑人,請注意保持距離,出去!”
“哦?!眴滔挠樣樀拈]上嘴,悻悻的去門外等喬兆興。
比起一天時間都暴露在攝像頭下,始終有人證的喬夏,喬兆興的情況要復雜的多。
工地上的攝像頭壞了,下午下了一場雨,喬兆興提前讓他們下班,自己卻在沒蓋完的房子里躲雨,中間足足有六個小時的空白時間。
而兩個工人死亡時,他也沒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喬兆興十分配合,但他嘴里又實在沒什么有用的信息,直到最后一刻才被警局的人放出來。
他們被拘留的這段時間里,工地的事情一直是唐女士在盯。
受害者兩家人反應十分迅速,一天的時間將尸體收殮好,而后就披麻戴孝拿著血色的橫幅到工地前鬧。
“可憐我家男人呀~,為了一家老小出來打工,就讓這沒良心的資本家給害了!”
“我的冤家咧!沒有你我可怎么活呀!”
兩家人連哭帶罵,甚至于叫來記者對著她們咔咔咔的拍照,歸根到底只為了一件事——要錢。
唐奚寧靜靜地坐在遮陽傘下,一絲不茍地雕刻手里的玉石,身前站了兩個保鏢。
聽她們終于說到了正題上才緩緩抬起頭,“你們要多少?”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開口:“五百萬!”
“一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