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蕭妄和李乘歌回到朝府的時候,魏蘭生等人已經(jīng)離開。
聽聞寧辭冒名頂替朝露一事,李乘歌萬分錯愕,沒想到自己今日見到的朝露竟然是假的!
蕭妄直接找到朝遠之,詢問此事的真相。
如今事情已經(jīng)鬧得人盡皆知,遮掩已是徒勞,朝遠之面露愧色,萬分內(nèi)疚地道。
“賢侄,是我把二娘慣壞了,竟讓她干出假死脫身這等膽大包天的事情,我無顏面對你啊!”
蕭妄繼續(xù)追問:“二娘為何要假死離開朝家?”
朝遠之很是無奈,長嘆一聲。
“這都怪我!平日里她就和大郎不對付,兄妹兩個經(jīng)常吵架,但我覺得這是小孩兒打鬧,也就沒往心里去,卻沒想到那日她跟大郎大吵一架后竟負氣離家出走。當時她是帶著藍英一塊走的,等到第二日早晨她才回來,可藍英卻不見了,我們問她藍英去了哪里,她死活不肯說,只一個勁兒地哭,一副被嚇壞了的樣子?!?p> “那之后二娘就整日魂不守舍,每晚都做噩夢,眼看著日漸憔悴下去,我們都很為她擔憂。直到有一天,她忽然服毒自盡,等我們發(fā)現(xiàn)她的時候,她已經(jīng)沒氣了。我心痛不已,命人為她準備喪儀,恰逢你來到相州,前來為她吊唁,之后發(fā)生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p> 說到這兒,朝遠之已是滿臉苦笑,聲音艱澀。
“我是真以為二娘已經(jīng)死了,若非你打開棺材,我都不知里面躺著的并非二娘,事后我詢問內(nèi)子,方才知道二娘應(yīng)該是服下了可以暫時閉氣的藥,她假裝死亡騙過了我們所有人?!?p> 蕭妄皺眉:“這些事情,你之前為何不告訴我?”
朝遠之自知理虧,越發(fā)慚愧。
“二娘曾失蹤一日,雖然我們可以確定她是清清白白的,但外人未必會這么想,我竭力隱瞞此事,也是為了保護她的聲譽。”
“你是怕我知道真相后,嫌棄二娘,不愿再娶她?”蕭妄一語道破他的心思。
朝遠之尷尬一笑:“賢侄并非如此膚淺之人,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不該欺瞞你,望你恕罪。”
說完他就要對著蕭妄叉手行禮。
蕭妄立刻伸手攔住他。
“你是長輩,我受不起?!?p> 朝遠之抬頭看他,滿眼懇切:“賢侄這是原諒我了嗎?”
蕭妄收回手,沉聲道:“眼下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現(xiàn)在最緊要的是盡快把二娘找回來,如今相州城很不太平,她孤身一人在外很不安全?!?p> “我已經(jīng)派人四處去找她,但一直沒有音信。”朝遠之眉頭緊鎖,憂心忡忡?!八律硪蝗?,從未出過遠門,也不知能躲到哪兒去?”
“發(fā)布尋人告示,讓下轄各縣鎮(zhèn)幫著一起找,同時重金懸賞,應(yīng)該會有所收獲?!?p> 朝遠之咬咬牙:“行吧,就按你說的辦?!?p> 原本他是不想把事情鬧大的,畢竟此時關(guān)乎朝露的名聲,可如今蕭妄都已經(jīng)知道真相,再怎么隱瞞都是于事無補。
眼下他只能暫時拋開臉面,發(fā)動所有人手去找朝露,爭取最短時間內(nèi)把人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