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他的情人登堂入室
“我就不信了,治不了她?!壁w姿蘭銀牙差點咬碎。
她想起老太太在世時,對沈清梨很是寵愛。
連她僅有的一對手鐲,都給了沈清梨。
那時候,沈清梨還小,期盼得到她的關(guān)心。
是她哄著沈清梨,從她那里拿回了那對手鐲。
思及此,趙姿蘭很快有了一個主意。
傍晚時分,暮色降至。
沈清梨結(jié)束了一天的工作,拿起包包,剛從辦公大樓出來。
一出門,一眼便看到人群中的趙姿蘭。
知道她是有備而來,怕被人圍觀,沈清梨朝她走去。
“沈夫人,你來干什么?”她面無表情,眼神陌生。
趙姿蘭打量著這個女兒,仿佛從未認(rèn)識過她一樣。
以前她總盼著從趙姿蘭那里獲得一點母愛,而現(xiàn)在,她看她的眼神,比陌生人還不如。
這讓趙姿蘭不敢置信,頓時口不擇言起來。
“沈清梨,翅膀硬了是吧,見到媽連招呼都不打?!?p> 若是以前,趙姿蘭僅僅一個眼神,就讓沈清梨害怕得不行。
不知道是不是經(jīng)歷她無視的次數(shù)多了,她的心漸漸冷了下來。
對她的目光毫不在意,看到趙姿蘭氣急敗壞的樣子,竟然覺得有趣。
沈清梨嘴角含笑,靜靜地看著她,一言不發(fā)。
看到她的反應(yīng),趙姿蘭氣瘋了。
她猛地沖了過去,一把拽住沈清梨,“沈清梨,你去求顧裴司,放過我們?!?p> 趙姿蘭以為是顧裴司設(shè)計陷害公司,但沈清梨很清楚,與他無關(guān)。
沈明謙的公司內(nèi)部早已虧空,以前能夠維持下去,是因為顧裴司的注資。
現(xiàn)在他們要離婚了,顧裴司是商人,自然不會做賠本的買賣,撤資是遲早的事。
更何況,沈家的小公司,顧裴司看不上,犯不著下手。
“不是顧裴司做的。”
趙姿蘭狠狠地瞪著她,“不是他還有誰?只要你和他好好過,他會高抬貴手。”
此時沈明謙還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公司亂成一團(tuán)。而她,也從高高在上的沈夫人,變成與普通婦女無異。
這種落差感,她受不住。
“你奶奶的手鐲在我這,你想要,我可以給你。“
“只要你乖乖回去,跟顧裴司說句好話,他會回心轉(zhuǎn)意。”
說到這里,趙姿蘭突然想起什么,冷笑:“男人嘛,都一個樣,總會偷吃,只要你還是顧太太,他就會回來?!?p> 經(jīng)此一遭,趙姿蘭明白了,只有沈清梨獲得顧裴司的恩寵,他們沈家才能有出頭之日。
趙姿蘭提起的手鐲,讓沈清梨想起那個疼愛她的老人。
從她有記憶起,一直跟在奶奶身邊,直到八歲那年,奶奶生病去世。
之后,她的日子過得越來越差。
當(dāng)初奶奶留給她的手鐲,也被趙姿蘭拿去。
這是奶奶唯一留給她的東西,她想要拿回來。
知道趙姿蘭打的什么算盤,沈清梨忍不住戳破她的幻想。“是顧裴司外面有人了,離婚是早晚的事。”
并不是她乖乖回去,這一切就能扭轉(zhuǎn)。
而她不想忍受,也不想過那種生活。
“你只要不離婚,剩下的交給我。你放心,媽還會害你嗎?”趙姿蘭一臉保證。
顧及到那手鐲,沈清梨并沒有翻臉。
顧裴司不是任人掌控的,她倒要看看,趙姿蘭會怎么做。
沈清梨答應(yīng)趙姿蘭,明天中午,去華濟(jì)醫(yī)院看望沈明謙。
第二天中午,沈清梨打了一輛車前往醫(yī)院。
一踏進(jìn)醫(yī)院門口,她便聞到了濃重的消毒水的味道。
這種味道她不喜歡,她微微蹙眉,最終還是忍著不適,繼續(xù)往前走。
快要進(jìn)入電梯時,她的目光頓住了。
在不遠(yuǎn)處,顧裴司俯身,輕聲細(xì)語與一個女人交談,溫柔至極的模樣,她很少見到。
那個女人,正是白初薇。
她坐在輪椅上,身形消瘦,一副嬌弱美人樣。
這副模樣,令人憐惜,原來顧裴司喜歡這樣的。
許是察覺到她的目光,顧裴司目光掃了過來。
看到沈清梨,他目光平淡,帶著一貫地淡漠疏離。
倒是一旁的白初薇看到她,笑著和她打招呼。
“這是沈小姐吧?我生了重病,家人不在身邊,只好拜托司哥哥過來照顧我?!?p> “不過,我相信,沈小姐一定不會介意,對嗎?”
這一幕,狠狠刺激到沈清梨。
昨天他拋下她,就是來醫(yī)院守著白初薇吧。
而現(xiàn)在,他公然帶著情人,上來挑釁她。
即便她說一句介意又怎樣,顧裴司舍得丟下她嗎?
結(jié)果不是很明顯嗎?她才不會自取其辱。
沈清梨低垂著眼眸,遮掩著眼底的情緒?!拔疫€有事,請借過一下?!?p> 對于丈夫的做法,她顯得很大度,一點不介意他與別人接觸。
顧裴司木著一張臉,推著輪椅,與沈清梨擦肩而過。
等到他們走后,沈清梨的腳步不受控踉蹌了一下。
隨后,她深吸一口氣,挺直脊背,朝前走去。
在人看不到的地方,她閉上眼,淚水肆無忌憚滑落。
等發(fā)泄完情緒,她擦干眼淚,像是一切從未發(fā)生,走向病室。
趙姿蘭看到沈清梨,向她抱怨:“你怎么才來?”
“這醫(yī)院的人,真是狗眼看人低。要是以前,早叫人把他丟出去了?!?p> 沈清梨冷笑,她還真把自己當(dāng)成豪門太太了。
現(xiàn)在可不比從前,沈家沒了以前的風(fēng)光,任何人都可以把你踩在腳下。
可謂是墻倒眾人推。
都這樣了,她還不知道收斂,早晚會被人踩一腳。
沈清梨將買來的水果放在桌子上,看到病床上的沈明謙,思緒萬千。
現(xiàn)在的他,早就沒了往日的神采,整個人瘦骨如柴,躺在床上不能動彈。
“爸,我來了?!?p> 看到沈清梨,沈明謙瞪大眼睛,似乎有什么話說。
可是他吐詞不清,沒人知道他要說什么。
這時,許久未見的沈清蓉,推開門走了進(jìn)來。
現(xiàn)在的她,對于這個父親,很是嫌棄。
要不是他的拖累,她的生活可以更好。
“沈清梨,你怎么在這?“她驚訝地說。
沈清梨嗤笑:“我怎么不能在這?醫(yī)院不是你家的吧?!?p> “你。。?!吧蚯迦剡€想說什么,被趙姿蘭打斷。
“好了,是我叫你姐過來的?!八醚凵裰浦沽松蚯迦?。
不知想到什么,沈清蓉嘲笑地看著沈清梨?!敖?,你猜我剛才看到誰了?”
“司哥哥,他和一個女人在一起,態(tài)度很是親密?!?p> 其實,她并沒有看清顧裴司在干嘛,但為了讓沈清梨吃癟,故意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