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市長上任的前一天。
莫晚沒有試探戰(zhàn)承鋒,也沒有去十四分部打探情況,更沒關(guān)注時政新聞。
對她來說,她只在意明天跟森達的交易能不能順利。
莫晚在干燥許久的天,打雷又下雨的時候,早早的關(guān)門回了房間。
這場雨下的又大又急,能見度非常低,給出行造成了極大的不便。
像這樣的天氣,就該在家里休息。
莫晚看著窗戶外讓人寒毛卓豎的閃電、震耳欲聾的雷聲,和噼里啪啦拍在窗子上的雨,拉被子睡覺。
在她舒服的進入夢鄉(xiāng)時。
十四分部忙翻了天。
在漏水又停電,通訊不明的情況下,確保時效性的他們,傳話全靠喊,那叫一個熱鬧。
“肖遙,你的無人機被雷劈壞了,能不能修啊?”
“長官,周隊他們已經(jīng)就位,就等賣家和買家出現(xiàn)?!?p> “船馬上就要靠岸……”
話沒喊完,辦公室的燈光,伴隨著巨大的雷聲咔嚓一閃,停電了。
正是關(guān)鍵時刻。
大兵們也來不及罵人,立即去倉庫把備用發(fā)電機開上。
等他們一陣忙活,把電續(xù)到核心的幾個設(shè)備上,就發(fā)現(xiàn)雨太大了,路邊的監(jiān)控根本看不到巷口的情況。
梁成建在他們調(diào)試一陣,實在沒辦法后,給在那邊的同事打電話。
“你說什么?大聲點,我聽不見!”
“喂?喂?喂?剛才是雷聲嗎?”
“不是雷聲?”
梁成建手機音量調(diào)到最大,還堵住另一邊的耳朵,仍然聽不清對方在說什么。
他在隱約聽到不是雷聲后,著急的他,沖旁邊的隊友講:“把那破桶拿開,吵死了?!?p> 舉著桶接水的肖遙,看艱難通電話的梁成建,又抬頭看漏水的屋頂。
行吧,不接就不接。
肖遙把桶放下,仍由水滴到桌上,再流到地上。
梁成建還跟電話里的人喊,在沒聽到什么有效的信息后,急得都快爆血管了。
白語聚精會神看著電腦講:“情報局的朋友給我發(fā)了個文件?!?p> 梁成建聽到她的話,索性掛了電話,過去她身后。“是什么?”
“我正在打開?!?p> 停電,網(wǎng)絡(luò)也跟著不好。
白語和梁成建兩人,忐忑的緊盯著電腦,祈禱它能順利的下載完。
沒一會兒。
文件百分百下載成功。
白語立即點開。
文件里面是張軍火照片,以及軍火數(shù)量清單。
梁成建看了立即講:“把它打印出來?!?p> 肖遙這時講:“我開大屏了,用衛(wèi)星應(yīng)該比路邊監(jiān)控清晰點?!?p> 他剛說完,辦公室又是一陣閃電帶火花,接著徹底的陷入黑暗。
梁成建看全部停止工作的機器,氣的罵他?!澳汩_大屏做?這下好了?!?p> 肖遙無辜的講:“這應(yīng)該跟我沒關(guān)系吧?”
“大功率造成的短路,你說跟你有沒有關(guān)系。”梁成建說完他,便對張硯坡講:“去看看是不是跳匣了?!?p> 張硯坡二話不說的應(yīng)下,打著手電筒去旁邊的庫房。
而挨了頓罵的肖遙,正想跟著一起去維修,就聞到了一股燒焦的氣味。
他舉著手電筒四下看了看,最后照著冒煙的插線板講:“是短路了,不過不是我開大屏造成的?!?p> 肖遙說著,拿手電筒照梁成建?!敖ǜ?,是水把插線板泡壞了。”
這水是他說不用接的,所以是他造成的短路才對。
梁成建低頭看桌子低下。
白語卻講:“快讓重啟發(fā)電機的同事停下來!”
她剛說完,燈就是亮了。
張硯坡回來講:“是跳匣了。已經(jīng)打開……”
他話未說完,肖遙和白語、梁成建等人迅速跳桌上。
白語沖他喊:“你別過來,水里可能有電。”
張硯坡看緊張的三人,又看被水泡了的地面,再看他們的身后。“長官為什么沒事?”
聞言,肖遙和白語、梁成建三人齊齊轉(zhuǎn)頭,看身后的長官。
戰(zhàn)承鋒掃了他們眼,徑直走了。
看到長官離開。
張硯坡不確定的講:“我記得小學老師教過,鞋是絕緣的?!?p> 怪不得剛才長官一幅看白癡的表情看他們!
他們真該死??!
梁成建跳下桌子追上去。
戰(zhàn)承鋒對追上來的人講:“你留在這里,盡快把辦公區(qū)恢復原樣?!?p> 梁成建著急的講:“長官,我們剛收到情報部一份軍火清單,有可能是跟今晚的行動有關(guān)!”
“已經(jīng)不重要了?!睉?zhàn)承鋒來到停車場,看著錯愕的大兵,想了想講:“你跟我一塊去吧?!?p> 梁成建迅速上車。
一路上,戰(zhàn)承鋒都沒有說話。
梁成建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忐忑不安的想他們這是要去哪里,口袋的手機就響了。
是他之前打過去的同事打來的。
梁成建看了下長官,低頭接通電話。
他聽著對方的話,眉頭漸漸皺緊。
那批軍火清單,確實已經(jīng)不重要了,因為它都用完了!
巷口的戰(zhàn)爭只持續(xù)了三十分鐘,但單軍火花費預估上百萬,死傷更是慘不忍睹。
梁成建想到那密密麻麻的軍火清單,跟著長官進入緝毒大隊,看渾身是血,不少帶傷堅持工作的同事,心情無比沉重。
帶傷工作,除了體現(xiàn)敬業(yè)外,還有可能是,他們能動的人,就剩下這些了。
現(xiàn)緝毒大隊,所有文職同事全部在崗,卻還是有些人手不足,可見這次行動還是成功的。
梁成建看對抓回來的毒販連夜審問的警察們,好奇長官來這里做什么。
賣家和買家都抓了,貨也繳了,他們過來也幫不上什么忙。
沒多久。
衣服也沒來得及換的周寅,在同事那里接過毛巾,邊擦臉上的血,邊匆匆忙忙的過來。
周寅是個老警察,四方臉,看到戰(zhàn)承鋒就跟他握手,歉意的講:“戰(zhàn)先生,真不好意思,這么大雨還要讓你跑一趟。”
戰(zhàn)承鋒講:“周隊長客氣了,都是份內(nèi)的事?!?p> 周寅無奈的講:“你們前面都幫了我們這么大忙,我還沒有好好謝謝你?!?p> 戰(zhàn)承鋒沒跟他客套,直接講:“周隊,開始工作吧。”
“好,這邊請?!?p> 周寅也不想搞這套,只是第一次正面跟他打交待,不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加上在這事上吃過幾次虧,所以才想先做人后做事的。
現(xiàn)他見這人不打官腔,自然也不多廢話。
周寅邊走邊給他講:“我們這次行動算是比較成功,連同太攀蛇在內(nèi),一共活抓了十幾個毒販。”
戰(zhàn)承鋒有些意外?!白サ教噬吡??”
“對!我們這次布這么大的網(wǎng),主要就是為了抓他?!敝芤f著眼神暗淡了不少?!爸皇菦]想到會犧牲這么多兄弟?!?p> 戰(zhàn)承鋒沒有安慰他,而是講:“我們也在找他?!?p> 所以,他要這個人。
周寅聽出弦外之意,一下警覺起來。
他叉開話題講:“戰(zhàn)先生,我們已經(jīng)審過一輪了,這太攀蛇還挺配合的,交待了不少事情,只是我們也不知道真假?!?p> 周寅帶他們進到自己的辦公室,就看著戰(zhàn)承鋒講:“太攀蛇說跟他交易的人,是紅門的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