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怡獨自在化妝間里忙著。
她的化妝間是在長廊盡頭的一間小屋子里。之前她和一些人同用一間屋子,后來因為她的東西太多了,所以她搬了出去,獨自有一個20平米的空間,身后的整面墻壁是一塊鏡子。前方是一個梳妝臺,地上放著幾個化妝箱子。
她把那些化妝品收拾好,放到化妝箱子里。
有一些染了顏色的假發(fā),她放在窗角的模特頭上,還有一頂白色的鑲嵌著亮鉆的禮帽,搭配那個紫色的假發(fā),看起來很亮眼。
她很滿意那種搭配,可是模特身上沒有漂亮的紗裙子,光禿禿的,她用一個刺繡的窗簾披在模特身上,看起來更不雅,又給模特穿上內(nèi)衣,還是覺得不妥。最后可算找了件白色的禮服穿好了。
她的衣柜好像那種匆忙逃難后留下的現(xiàn)場似的,衣服都散落在外面,她也給碼放整齊。最后是各種鞋子,她打算扔掉了,因為跳舞的人必須有一雙好的舞鞋。每次表演都要準備幾雙新的鞋子。
她算是結(jié)束了一天的工作。已經(jīng)把時間忘記了,也錯過了午飯的時間。
這時候,手機傳來了寶寶在幼兒園的圖片,江冶抱著孩子在玩蹺蹺板。
孩子天真的笑容,還有江冶對孩子的關(guān)心疼愛都從照片中感受到了??磥砩瓋合窠币粯拥年柟?,以后可能像她父親那樣淘氣,可是小女孩要那么淘氣怎么辦呀!
這些照片讓她心情好了許多。也讓她深陷對江冶的思念一段時間。
她抹了抹激動的眼淚,還是去工作好了,現(xiàn)在自己那么忙,照顧不了他們了。
她和別人不一樣,她自己化妝,而且自己打掃工作間。連她的衣服都是自己設(shè)計的,因為她的身材好,設(shè)計師的作品她又不滿意,性格比較特殊。所以還不需要別人打理。
她不喜歡和別人在一起工作,那些舞蹈演員們經(jīng)常去買些高檔的服裝,然后他們互相換著穿,因為柚怡總是一個人,性格還古怪,所以她沒有收到過別人贈送的衣服,而且還有人說江冶在國外和別的女人住在一起。
柚怡很生氣,但是她知道江冶沒有那么做過。
那些人都習慣了柚怡一個人在那個小屋里。
門外傳來了吵鬧聲,包小城因為要排練一個團體舞,所以搬進了花瓣劇場里住。
那個家伙離開簡寒以后就瘋癲癲的。好像他沒有結(jié)過婚似的。
因為包小城的到來,那些人更加忽視了柚怡的存在。
長廊里包小城正在和那些人鬧哄哄的開玩笑,卻見到長廊盡頭房屋的門開著,里面坐著柚怡。她靜的好像在看他們似的。
柚怡習慣了他們在走廊拐角口走過時,都要看她幾眼。
她討厭那個包小城突然出現(xiàn)在門口。然后站在門口不走了,她只好假裝要出門,然后把門鎖好。
她很討厭那個人,她覺得那個人說話不靠譜,所以不和他說話。
可是那個人很敏感,主動和柚怡打招呼。大概是因為要柚怡支持他做劇場的代理吧。
“我感覺你一定是被朋友黑化了吧?”
柚怡沒有理他,看他像個小丑,被柚怡甩在身后。
柚怡覺得有片烏云總是跟在身后,就是包小城的腳步聲,她閃躲到一個房間里。那里的人正在吃午飯。
“各位,好!我那沒水了,到這來接點水喝!”
柚怡難為情的擺了擺手,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讓人討厭,看來喝水是和他們沒什么關(guān)系的事情,一點不耽誤他們吃飯??墒请S后跟進來的包小城,卻好像進來個大咖似的,那些女生都撲了過來,差點把柚怡的水杯打翻。
柚怡嘴里的水珠好像會跑似的,噴到了包小城臉上。
包小城翻了翻眼睛,嘴里強忍住說著:“沒事的…”
別人塞給他好多紙巾??雌饋硭_實很有點落魄感,大概是為了奪得很多人的同情。
包小城怕人盯著他的背影,為什么怕呢?
他沒什么特別的,走起路來也沒啥毛病,就是怕有人跟在他后面,所以他總是在別人后面走路。
當然,有事情的話,他會最先跑掉的,然后給他自己找個好借口。
幾個女生在練習舞蹈,安排包小城做指導。
這個倒霉鬼只會給柚怡帶來霉運,都聽到柚怡咕咚一聲掉在地板上的聲音。
她是正在助跑的時候,打算在空中旋轉(zhuǎn)的時候,見到包小城嘻嘻哈哈走了進來。她才沒找好角度摔在地板上的。本來以為四角朝天倒下的,沒想到腳也崴到了。
包小城站在墻角看熱鬧,他一點沒有想過與他有什么責任,他沒敢過去圍觀,當時圍觀的都是一些舞蹈團的人,他們有的很專業(yè),很快找來了藥水給抹上了。
柚怡被兩個姐妹扶著去休息了。包小城只會偷笑。
“呦!你咋又摔了呢?!?p> “什么又摔了!你有沒有長眼睛!我只摔了這么一次,還是因為看見了你這個不干凈的東西!”
“你不是腦袋摔壞了吧!”
包小城一臉較勁的表情,被他的虛偽給淡化了。他怕人看出來,此刻他應(yīng)該是無比的開心。所以表情變化無常。
柚怡不用別人扶著她,她自己會走,只是崴了腳,曬幾天太陽就好了。省的讓那個家伙笑話她。
也有人覺得包小城不對,因為柚怡摔傷了腿很可憐,包小城不但沒有同情她,還說一些傷人的話。
包小城聽到有人這樣說,他忽的變得膽怯起來,消失在人群里了。
柚怡坐在她的白色高靠背椅子上,仔細的給腳踝上的淤血擦藥膏。
舞蹈團里的人見到團長腳崴了,她們也都沒了心情練習,都打算早些回去。
這時候柚怡才發(fā)現(xiàn)只剩下她一個人還沒離開了。
那些人連聲招呼都沒打,就離開了,周圍從未有過的安靜。只有包小城那間屋子還亮著燈。
柚怡拍著她的門框,心想,那個家伙真是可惡,可是真的那他沒有辦法了。以后再找他算賬。
她扶著墻壁走著,發(fā)現(xiàn)墻上的滅火裝置的箱子門開了,那是怎么回事呢。柚怡打開看了一下,里面是空的,哪個變態(tài)的把滅火器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