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團寵千千
云千意是真沒想到,那大馬猴都被自己閹了,她這同父異母的妹妹,還死心塌地非他不嫁。
真愛無敵啊。
要不是現(xiàn)在的場合不合適,她高低要給這癡情的戀愛腦鼓鼓掌。
云翰臉色很差,他昨晚是親眼目睹到的,徐輝跟云舒已經(jīng)發(fā)生關(guān)系,那是板上釘釘?shù)氖聦崱?p> 對于云舒這個從小養(yǎng)在身邊的孩子,云翰可謂是萬般疼愛,極盡寵愛。
想不到她竟......
“哎,既如此,那就讓舒兒嫁入徐家吧?!?p> 聽見這話,姜夏寧錯愕,頓時回頭看向云翰,眉頭緊皺,言語間全是不同意。
“老爺,徐公子已成廢人,怎能讓舒兒嫁過去?”
“姨娘這是說的什么話,難道云舒妹妹不能嫁的人,就讓我們千意妹妹嫁嗎?”
溫靜嫻目露厭惡之色,又繼續(xù)說道:
“更何況,云舒妹妹既已跟徐公子私定終身,木已成舟,徐家也理應(yīng)負責才是。不然事情傳出去,終究傷的是兩家的臉面?!?p> 說到最后一句話時,溫靜嫻特意看了眼自己的公公,最注重名聲臉面的云丞相。
“那就讓云千意為正妻,云舒為妾室!不然,事情宣揚出去,丞相府發(fā)生了這等丑事,想必云家的兩個女兒以后都嫁不出去了吧?!?p> 徐母跟徐父對視了一眼,怡然自得的坐下喝茶,全然是一副十拿九穩(wěn)的作派。
這時,隨著一聲輕笑,走進來一位少女,她身著淡藍素衣,衣裹白紗外袍,發(fā)間只用了一只碧玉簪簡單挽起。
她不施粉黛,甚至連任何裝飾都沒有,素凈到極致,卻輕松奪去了所有人的視線。
傾國之姿,絕色美人。
眾人頓時愣住,這女子難道就是......
云千意好笑的看著徐母道:“別看你長得丑,想得倒是挺美?!?p> 說完之后,便被溫靜嫻拉到身后,對方踮起腳尖,低聲對她說道:
“四妹怎的出來了,這有我跟你大哥,你回房歇著,安心就是。”
云千意在她話說一半的時候,便主動的彎下腰身,聽著這嬌小的女人,每字每句都是對自己的關(guān)心跟愛護。
“你!你竟然如此對長輩說話!不知禮數(shù)!沒有家教!”
徐父氣的手抖,直指云千意。
“徐伯父,我云修逸的四妹,還輪不到你來教訓?!?p> 云修逸眼眸泛冷,盯著徐父指著云千意的那只手。
“云大小姐雖是丞相府的嫡女,但自小在山上居住,想必在禮數(shù)上少有人教導,還請徐老爺跟徐夫人多擔待?!?p> 再次開口說話的人,竟是姜夏寧,但她說完之后,徐母反而更生氣了。
“今日我偏要教訓教訓她,讓她以后入了徐家大門,好懂得怎么孝敬公婆!尊重長輩!”
徐母上來就想要對云千意動手。
云千意垂眸看著站在自己身前的溫靜嫻,伸出手臂將她往后一拉,正準備握住徐母的手腕時。
卻不曾料到,徐母還沒碰到她,就直接雙膝跪地,給自己磕了一個?
就挺突然的。
“我看誰敢!”
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云千意看著眼前出現(xiàn)的老人,收腳的動作干凈利落,還真別說,踢的挺準。
云千意的外祖母,姜國公夫人。
“我姜家的女孩,誰說沒有教養(yǎng)!”
說完之后,又踢了腳倒在地上的徐母。
“姜國公夫人,我們徐家雖不如父親在世時顯赫,但也不是任由你等欺辱的!”
徐父咬牙切齒的說道,徐家出過太傅,既做過當今圣上的帝師,也做過如今太子的老師,可惜八年前過世后,徐家后代平平無奇,也逐漸的淡出了官場。
如今徐府,全然靠著徐老太傅生前的關(guān)系存活著。
“婚約文書上白紙黑字的寫著,我看你們云家跟姜家能如何抵賴!”
徐母在說完之后,眼底閃過一絲得意,就算是鬧上朝廷,也是他們徐家占理。
溫靜嫻難得厲眸看向這無賴的婦人,對周圍想要扶起徐母的云家下人們搖了搖頭,示意不準有人幫她。
但想不到她躺在地上嘴還這么不老實。
話說回來,這的確是個死局。
正在這時,云修逸輕輕握住了自家娘子的手,拍了兩下,無聲的安撫著。
他們已成婚十年,夫妻之間的默契,只需一個動作便能明白彼此的心意。
難道說,云修逸已經(jīng)找到破解之法了?
溫靜嫻剛對視上個自家相公的眼眸后,門外就傳來了一陣驚慌失措的喊叫聲:
“快讓我進去,我是徐家的下人,來送徐家跟云家解約文書的!”
“你胡說八道什么!”徐父怒斥。
“老爺!這是少爺?shù)挠H筆,您看!”
徐輝還在床上躺著,怎么可能簽下解約文書?可是這字,的確是出自徐輝之手。
“老爺,夫人,快回府吧,要是巳時一刻還沒見到您二位,那位就要剁掉公子的一只手??!”
聽見這話,徐父徐母頓時大驚失色。
“何人敢在京城如此膽大妄為!我們徐家可是太傅府!”
徐家下人咽了下口水,一回想起那仿佛從地獄傳來的聲音,至今都雙腿打顫。
他親口對徐家人說,就是因為徐太傅曾是他的老師,所以才留了徐家小少爺一條性命,不然的話,徐輝必死無疑。
所有人都深信不疑,按照以往這位的手段,惹了這活閻王,徐家滿門都不夠他殺的。
徐家小少爺更是二話不說,便立馬簽了字,躲在被窩里不敢出來,生怕哪里惹著他,一個不高興就把自己給宰了。
“....”
徐家下人低聲在徐父耳邊說出了那四個字后。
幾乎是同時,徐父甚至連告別之語都未說,拉著徐母便向外跑,還在大門口摔了個狗吃屎,但即使如此,也沒有停下腳步,連滾帶爬的上了馬車,還急切的吩咐車夫快走。
東晉國誰不知道那位就是個瘋子,他只要說得出,就必然做的到。
旁人聽不見,但云千意會讀唇語,她站的位置,正好面對著那徐家下人,所以看得清清楚楚。
「太子殿下」
又是他。
他又幫了自己。
這人情債是越積越多啊,難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