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淼淼大步上臺,舞臺上布置得花團錦簇,一身小黑裙的往那一站,愣是壓住那些艷俗的顏色。
眾人登時忘了說話,紛紛看過去。
燈光在她身上打下一道光柱,好看的刺目。
她環(huán)顧一圈,拿起話筒,輕笑一聲。
“想必,在場的諸位應該也聽過那個傳聞?!?p> “我家老爺子當年跟陸家定下的,是我跟陸子昂的婚約?!?p> 柳婉站在臺下,面帶微笑。
“是啊,淼淼,大家都誤會了,是不是?”
蘇震站在她身后,摟著她的腰,眼帶警告。
“好好說話。”
蘇淼淼收起臉上的笑:“我想說,這不是誤會!”
她拿出手機,點開錄音。
“陸子昂,你大腦塞小腦腦子竄線了?老爺子定下婚事的時候你22,不是兩歲。”
“怎么,過了三年,忽然開智了?”
“你確定不是腦子發(fā)熱?”
“我跟念念在一起兩年,不是兩天?!?p> “淼淼,我愛她,你沒必要糾纏。”
“其實,你跟我大伯在一起也挺好?!?p> “他不會嫌棄你,你也沒資格嫌棄他。”
“你們勾搭了兩年,卻一直瞞著不說。”
“老爺子一出事就攤牌,不就篤定老爺子現(xiàn)在不能給我撐腰?”
“姐姐,不被愛的人才是第三者,你不知道嗎?”
字字句句清晰被話筒無限放大,響徹整個宴會廳。
尤其是最后蘇念念理直氣壯的那一句,不被愛的才是第三者,余音回蕩不絕。
蘇淼淼看著臺下氣得快要昏過去的柳婉,和血管都要爆了的蘇震,微微挑眉。
還滿意她送上的這份訂婚禮物嗎?真以為她那天是在玩手機?
沒等柳婉開口,周圍就議論開了。
“說起來,蘇家這位進門也不太光彩?”
“可不是,今天訂婚的小女兒不是只比大女兒小半歲?這么理直氣壯,可見家風如此?!?p> “這樣說起來,跟陸家這位倒也配,正頭陸夫人在米國養(yǎng)病,還沒離婚呢,她就以陸夫人自居登堂入室呢!”
張晚晴再也聽不下去,狠狠瞪了柳婉一眼。
“這件事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不然,別想蘇念念進我陸家的門?!?p>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沖出了宴會廳。
“你,你這個畜生……”
蘇震捂著胸口,險些站不穩(wěn)。
“老公?快,快叫救護車。”
“淼淼,你又發(fā)病了?”
柳婉手忙腳亂扶住蘇震,想要挽回局面。
蘇念念剛才在化妝室化妝,聽到蘇淼淼的話急忙跑過來,可還是遲了一步。
看著一團糟的宴會廳,她氣得妝都花了。
“蘇淼淼,你毀了我的訂婚宴,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她拎著裙擺跑上舞臺,把手機里的照片投放到大屏幕上。
“你有什么臉說我?明明是你自己先在外頭找了個Sugar daddy?!?p> “不要臉的,是你?!?p> 大屏幕上,閃過一張張照片。
分別是蘇淼淼跟一個老男人進出酒店。
接著,老男人從酒店出來,又送另外一個女人上車。
本來她是想把這照片留著到訂婚宴之后,給大伙兒當開胃小菜,可現(xiàn)在一切都毀了,蘇淼淼也別想好過。
“蘇淼淼,這老男人比爸的年紀都大,你都下得去口?”
“這還是我撞見了的,沒撞見的不知道多少個呢!”
“你才是小三,我說錯了?”
在場的人看著照片,有人小聲嘟囔了一句。
“不是,那兩人看著有點眼熟?。俊?p> 就是一時想不起,在哪兒見過了。
蘇震緩過些神,咬牙幾步走上臺,一把拽著蘇淼淼的手腕往下拖。
“對不起諸位,我家這個不孝女精神不太正常,她說的話不能當真?!?p> “訂婚宴后,我會讓她一一去給大家道歉……”
話還沒說完,宴會廳的大門就被推開。
一行身穿黑西服的保鏢依次進來,為首的正是剛才照片上那老頭子。
蘇震咬牙:“你就是她的干爹?來得正好,賠我損失……”
王忠面上帶著笑,幾步上前走到蘇淼淼跟前,恭敬點頭。
“太太,先生讓我來接你回家?!?p> 身側(cè)兩列保鏢跟著低頭:“太太,先生讓我們接你回家?!?p> 那么大的陣仗,可把在場的人嚇得不輕。
這還不算完,就見夏曼從外頭走進來,看了眼臺上大屏幕,皺了皺眉。
“蘇先生對我的當事人進行人格侮辱與身體傷害,我會代表我的當事人提起訴訟,這是律師函?!?p> “還有,未經(jīng)我允許,私自傳播我的照片并誹謗我的名聲,我也將追究到底?!?p> 輕飄飄的一封律師函遞到蘇震跟前,他徹底傻了眼。
他雖然不認識夏曼,可在場的人已經(jīng)認出來。
“我說怎么覺得眼熟,這可是夏曼??!她的團隊可是華國最好的律師團隊,能請動她出面,這蘇淼淼的老公到底是誰?”
“噓,小點聲,反正不是咱們?nèi)堑闷鸬?,快走快走,當沒來過。”
蘇淼淼甩開蘇震的手,看了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陸子昂和蘇念念一眼,譏笑一聲。
“訂婚快樂,百年好合!”
說完,在王忠和夏曼的簇擁下離開了宴會廳。
一行人走后,在場剩下的人才回過神,紛紛起身離開。
本想借訂婚宴將蘇氏拉出泥潭,誰知居然讓蘇氏加速了破產(chǎn)。
蘇震趔趄一下摔倒在地,徹底昏死過去。
“老公……”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