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吃瓜
祝鳶暗暗磨著后槽牙,憤恨想著。
她平復(fù)了一下呼吸,軟糯開口道:“沒別的事,你自己注意著點,別喝太多酒了?!?p> “早點回家,不要讓人擔(dān)心?!彼傅膮菑姟?p> 可顯然沈肆之誤會了她的話,男人緊抿著的唇角微微上揚,意識到這一點趕忙抑制自己的歡愉心情,又快速搭聳下來,看向女人的目光溫順又柔和……
躲在臥室門后豎直耳朵偷聽的喬媚掌心都快被要掐爛了,聽聽門外那個女人對沈哥親昵的、自然而然的語氣……
要說沈哥和這個女人沒關(guān)系,打死她都不信!
喬媚當(dāng)機立斷,推開門走了出去,語氣聲佯裝無辜,媚聲道:“沈哥~”
“人家都在床上等你好久了,你怎么還不過來的啦~”
走出來的女人肌膚白皙,五官精致艷麗,扭著小蠻腰走過來的姿勢妖媚,她全身上下只靠一條浴巾裹住,堪堪遮住主要部位,渾圓胸部隨她蛇形的妖嬈步伐上下顛顫。
下半身也僅用浴巾遮住了腿根,隨時隨地都有走光的可能,可喬媚渾然不覺。
女人站在沈肆之身側(cè),看見祝鳶時,臉上露出略顯驚訝的表情。
“沈哥~你真是討厭,明知道媚兒想要和你共度二人世界,還叫其他人過來干什么嘛!”
錢歲深深看了她一眼,如喬媚這樣聰明的女人,她應(yīng)該能看出來沈哥對祝鳶的態(tài)度有多特殊才對,這話說的好像她已經(jīng)是沈哥的正牌女朋友一樣。
她想刺激祝鳶?
當(dāng)著沈哥的面找事,瘋了嗎?
祝鳶驚詫愣住,她以為沈肆之只是說說,沒想到他居然來真的!
再一聯(lián)想沈肆之一開始就裸著上半身,隱在長褲下的蜜色肌肉鼓起,魁梧身材將結(jié)實布料撐得繃緊,這副樣子……還能干什么好事!
她打量喬媚,片刻后便斜睨著眸子看向沈肆之。
沈肆之一看祝鳶冷下來的臉立馬就慌了,他抬手指向門口,一把將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推開,沖喬媚煩躁怒喝:“等個屁,你TM給老子滾蛋!”
說罷轉(zhuǎn)頭,格外緊張的盯著祝鳶的臉,艱難開口解釋:“祝鳶,我沒碰她,我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祝鳶眉毛一挑,小嘴一抿,“衣服都脫了,還敢說沒碰?”
“也是,反正咱們倆也沒什么關(guān)系,你和誰睡了,我都管不著。”
她兩手往小腰上一掐,陰陽怪氣道,沒成想沈肆之過的還挺美呢,她就不該出來找沈肆之!
喝醉了凍死在街頭更好!
被變態(tài)什么的扒光了衣服占便宜更好?。?!
“你別臟我!”
沈肆之說話的聲音更大,瞧著祝鳶直射過來的冰冷目光,他下意識的心慌,大手扯住祝鳶的手不放。
瞧瞧,明明是他自己做了臟事,還這樣一副委屈樣!
祝鳶嘴角噙著一抹冷笑,也不和他廢話,轉(zhuǎn)身就走。
她來找沈肆之不乏有其他心思,她還想利用沈肆之,將此刻住進祝家的那些不好惹的潑皮破落戶們通通趕走。
可眼前的這個男人,臟了就是臟了,著實讓自己感到惡心。
“祝鳶!你就算不信老子的人品,也該信老子的能力,我要真碰了那個女人,她還能這么生龍活虎的站在那嗎?”
“再說了,老子離家出走三個小時了!??!那女人早脫光了衣服在床上,可我愣是連看都沒看她一眼,老子對除了你之外的女人壓根就沒感覺。”
“我一直都在抽煙,祝鳶,我在生悶氣……”
“你總是在哄我,想我?guī)湍?,卻又不情愿給我好處?!?p> 他有些語無倫次,眼見祝鳶表情越發(fā)冷淡、眼神嘲諷,沈肆之倔強的拉住她手不放。
誰懂啊!
旁邊的錢歲吃瓜吃得快要撐死了!
呦呼,他沈哥還能有這么一張害怕的面孔呢!
錢歲的腦袋一會看向祝鳶,一會扭向沈哥……
他沈哥是什么人,最是小氣摳搜的主,反正錢歲是沒見過有人能使喚沈哥不給好處的。
可就是面前這個柔弱的女人,她竟能拿捏住沈哥,而他沈哥還委屈的跟條狗似的,就差沒沖祝鳶搖尾巴了。
祝鳶臉紅得滴血,又氣又怒,這個臭不要臉的男人,他想要的好處還能是什么,還不就是那檔子事。
給他錢他也不要,成天腦子里裝的都是黃色廢料!還有人在呢,也好意思大大咧咧說出口!
“你還不走?”沈肆之狹長眉眼危險瞇起,他大手用力將祝鳶抱進懷里,腰身一轉(zhuǎn),寬闊后背遮住錢歲看過來的視線。
“走走?!卞X歲嬉皮笑臉點頭,只是走向電梯的腳步要多慢有多慢。
“祝鳶,我想過了,若你不愿意和周光耀分手也行?!蹦腥穗[忍的聲音遙遙傳來,“我救過你命的,救命之恩就該以身相許,若你不愿意……那我做你的姘夫也不是不行?!?p> “……”
麻蛋,瘋了,哈哈哈哈哈他沈哥徹底瘋了!這個世界終于顛成了他難以想象的樣子!
錢歲保持自己豎直耳朵的姿勢,滿臉震撼,世界觀直接碎裂成渣,他一向引以為傲的、追崇著的沈哥竟愿意給一個女人當(dāng)姘夫??。?!
這是什么可歌可泣的愛情?!
沈肆之喉結(jié)艱澀的上下滑動,他閉上眼睛逃避開女人冰冷諷刺的目光,他騙不了自己……他一直都有一個藏了許久的陰險念頭,而這個念頭只針對祝鳶:
他要用盡一切手段將祝鳶搶回來,是她先招惹自己的,不付出代價就休想從自己身邊跑掉。
“……”
“你先放開我,咱們的事再細說!”
她用力推搡男人胸口,好不容易才分開些距離。
沈肆之沉默著立在原地,他身后電梯是唯一的離開出口,而沈肆之擋在祝鳶面前。
“你回家吧,我也該走了,我會搬去和父母一起住,這樣以后再出事,也不用麻煩你來救我了?!?p> “……”
“你達到了你的目的,”祝鳶冷笑,“你說的沒錯,我確實舍不得周光耀,他學(xué)習(xí)好,大學(xué)沒畢業(yè)的時候就已經(jīng)收到不少大公司的off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