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寒欣慰地說道:“好好好,你終于嫁出去了,爹也算完成任務了?!?p> ........
合著是怕自己嫁不出去。
“快去上轎,別讓丞相大人等急了?!?p> 汪挽被汪寒推著上了花轎,一路上,被人群簇擁著穿越熱鬧的大街,朝著沈府走去.......
剛拜完堂,熱鬧的沈府卻跑來一條熟悉的狗影。
謝硯?
謝硯苦苦等了這么久,本以為等來的新娘是汪挽,沒成想掀開蓋頭的那一刻徹底傻了眼,母親擅自做主將新娘掉包成了別人。
他穿著婚服扔下柳湘茹,立即火急火燎地來找汪挽。
“汪汪汪汪?!?p> 謝硯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汪挽面前,瞬間傻了眼。
剛拜過堂的汪挽將手搭在沈欲肩頭,扭頭對著謝硯道:“汪什么汪,你在狗叫什么?”
謝硯瞪大的瞳仁中,汪挽正勾著紅唇,用自己的貼身手帕,給沈欲擦著額角的細密汗珠,口中還振振有詞道:“辛苦夫君了?!?p> “你們?你們在干什么?”謝硯震驚道。
女人微微一笑:“跟謝公子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夫君沈欲沈大人?!?p> 但凡朝中之人無人不知沈欲大名,謝硯詫異汪挽怎么會和沈欲結親。
沈欲這人專橫霸道,聽聞不近女色,阿挽竟把手搭在沈欲身上。
沈欲也喜歡阿挽?
還是說阿挽是被沈欲逼婚的?
“謝公子今日大婚,不回去找自己的小嬌妻,來我汪府作甚?”
汪挽明知故問!
前世謝硯寵妾滅妻,恨不得讓自己早死,今日她成全他與柳湘茹,怎么謝硯還是找來了。
“阿挽,錯了錯了,我要娶的是你,是我娘弄錯了?!?p> 他抓起汪挽的手,急切道:“阿挽,你隨我一同回家,我們一起拜天地?!?p> 汪挽一把甩開謝硯的豬蹄,揉了揉手腕。
“謝公子請自重,我是丞相的新娘子?!?p> 前世的謝硯也是這樣,剛娶進門的時候對她百般討好,汪家出了事情后,他就徹底變了一個人,將自己折磨致死。
她絕對不會再踏進謝家大門,更不會嫁給謝硯。
謝硯還想再伸手,卻被一旁的沈欲一腳踹飛。
“汪挽如今是本相的女人,新郎官請回吧?!?p> 沈欲咬牙切齒,故意加重了新郎官幾個字,有意提醒他今天是什么日子,接著二話不說,一把抄起汪挽,將人打橫抱起,當著眾人的面將汪挽抱回了洞房。
下人拖著謝硯出去,關上大門,將謝硯隔絕在外。
被沈欲抱在懷中的汪挽猶如受驚的白兔,掙了掙身子,想下來自己走。
她還不習慣被別的男人抱自己,而且還是這樣兇殘暴戾的男人。
沒想到沈欲還抱上癮了,將懷里的人兒又抱緊了幾分,厲聲道。
“無妨,汪姑娘一身赤膽,又與本相有緣,如今結為夫妻,抱一抱怎么了?!?p> 汪挽前世一直活在深宅大院,嫁到謝家之后更是無人庇護,何時有過這樣被人罩著的感覺。
竟覺得很刺激,小白兔壯了壯膽子,又往沈欲的懷里鉆了鉆。
男人身上有股淡淡的茶香,很好聞,不像謝硯,身上總有一種濃烈的胭脂水粉味道。
以前她不知道那是謝硯去尋花問柳的痕跡,信了謝硯的話,以為真是謝夫人房中的味道,直到她親自撞見謝硯出去偷吃,才覺得自己蠢的可憐。
沈欲抱著汪挽,府里的主子丫鬟個個羞澀的躲到了一旁,倒是有幾個跟著汪挽一同陪嫁過來的丫鬟,第一次見到沈大人。
沒想到生的這么俊俏,忍不住紅了臉。
推開門,進了屋子,汪挽懶懶地依偎在沈欲懷中,正舒服著,男人啪地一松手,汪挽一下落在了地上。
毫無人性!
汪挽摔個大馬趴,為了緩解尷尬,她還是咬著牙,雙手撐地做了一個俯臥撐,拍拍手施施然站了起來。
“嘿嘿,摔不到我?!?p> 汪挽歪著腦袋,大眼睛眨啊眨,得意地睨著沈欲。
旁人見了沈欲不是低著頭,就是怕的要死,他從未見過誰敢用這樣俏皮的眼眸看著他。
一時間沈欲心肝顫巍巍,目不斜視地盯著汪挽。
屋內檀香裊裊,二人四目相對,汪挽竟從沈欲眼眸中看到一絲憐惜。
憐香惜玉這四個字,她實在不敢往沈欲身上安。
“餓了就讓下人拿些吃的過來,本相出去陪客人去了?!?p> 沈欲這人,果然陰晴不定,前一秒抱過來,后一秒就走。
似乎一點都不稀罕她這個新娘子,別的新郎都想多陪陪自己的妻子,被別人硬拉著出去。
到她這里恨不得立刻離開。
汪挽震驚的神情下更多的是錯愕。
”難道,這是男人之間的勝負欲?”
沈欲走后,屋子里只剩下汪挽和幾個下人,她只留下了綠藥陪著她。
沈欲這個人陰晴不定的,她剛嫁過來,還是覺得謹慎一些更好,外人都說沈欲是個大奸臣。
她要不是沖著這個惡毒的頭銜,才不會嫁過來。
也只有嫁給沈欲,才會讓謝硯那個家伙忌憚。
“綠藥?”
“小姐有什么吩咐?”
汪挽還真是餓了,“去給我找點吃的,墊墊肚子?!?p> 綠藥立刻出去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糕點:“知道小姐今日忙碌,老爺早就交代奴婢隨時備著吃食,小姐先吃著?!?p> 汪挽拿起一塊晶瑩剔透的桂花糕放在嘴里,入口即化,對著茶水吃吃喝喝,好不愜意。
砰!
砰砰砰!
“什么聲音?”
綠藥聽見外面?zhèn)鱽砥婀值穆曇?,迅速跑出去看了看?p> 汪挽婚房外面就是一堵高高的圍墻,上面長滿了青色的苔蘚,聲音就是從這里發(fā)出來的。
她走出去,一塊綠豆糕剛放進嘴里,一個男人就摔在了汪挽面前。
汪挽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差點噎死。
“謝公子?”
綠藥一愣,他不是被丞相關在門外了,怎么這么執(zhí)著,翻墻也要進來。
汪挽也不明白怎么回事了,前世都是她纏著謝硯,沒見他有這么上進的時候啊。
差點被摔斷腿的謝硯抬頭,終于看到了自己的妻子,如今卻已經是別人的妻子,心中復雜萬分。
“挽兒。”謝硯潸然欲泣:“挽兒,你難道不愛我了嗎?”
汪挽嫌棄地后退一步,才沒讓謝硯碰到自己的裙擺。
“謝公子,你這是做什么,我與沈相兩情相悅又是婚約在身,天賜良緣,我跟你是不可能的。”
謝硯身著與汪挽一模一樣的大紅色婚服,卻不是彼此的新郎與新娘,忍不住悲痛欲絕哽咽道。
“不可能,覺對不可能,你一定不是自愿的,是不是沈欲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