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母親一套,我一套
“這套首飾不錯?!背柳S撫摸了下綠寶石頭面,拿起另一套丟進(jìn)錦囊袋子,“母親一套,我一套?!?p> “這盒茶葉瞧著也不賴?!背柳S掂量了下重量,拿起第二盒精準(zhǔn)投擲,“父親一盒,我一盒?!?p> “嗯,這方硯臺也不錯。”沉鳶亮起眸子,順手又拿起一方遞給枝落,“兄長一方,我一方?!?p> 嬤嬤人看傻了,見沉鳶什么都是拿雙份的,趕在她繼續(xù)之前叫停了她。
“少夫人,您這是在作甚?”
她腦子真的還好嗎?誰帶回門禮還給自己也捎一份兒的?
沉鳶被打斷,不滿看向她:“楊嬤嬤,我自然是在拿要帶回去的回門禮了?!?p> 楊嬤嬤指向裝了好幾個雙人份禮物的錦囊:“可您為什么都拿雙份的?您這么拿下去,藏寶閣里的東西有多少夠您拿的?”
“你這話是在質(zhì)疑我了?你是主子我是主子?”少女聲音發(fā)冷,端出前世她拿到掌家權(quán)成為主母的架勢,唬住了楊嬤嬤。
“我且問你,整個裴府能繼續(xù)維持至今,靠的難道不是裴昭雪么?這藏寶閣里的東西,難道不是他掙來的么?我作為他妻子,他什么不是我的?我今日便是將藏寶閣搬空,也是夠格的?!?p> “可這樣不合規(guī)矩......”楊嬤嬤不死心,沉鳶冷笑一聲,直接從拿雙份變成拿四份,進(jìn)貨似的不要命往錦囊里塞,“那你現(xiàn)在便將裴昭雪叫來,看看他如何說,我合不合規(guī)矩,還輪得到你來說?你算哪根蔥?”
說完,她像是被氣到了,讓枝落過來幫忙,從拿四份又變成了拿六份,出來時是真的將藏寶閣里的東西搬了快一半走,看的楊嬤嬤臉都綠了,卻一個屁也不敢放。
只因沉鳶所說挑不出任何差錯,裴府能維持住從前繁華,的確是靠當(dāng)上當(dāng)朝宰輔的裴昭雪。
關(guān)上藏寶閣,楊嬤嬤行禮后快步離開,沉鳶用腳指頭都想得到她是去跟裴方氏告狀了,于是吩咐枝落將這事告訴裴昭雪。
枝落有些擔(dān)憂:“不過少夫人,咱們這次拿的的確是有點(diǎn)多了,姑爺他真的不會說您么?”
“你只管去說便是,他要問我為什么拿這么多,你就告訴他,這是我和他成婚一月內(nèi)陰得的精神損失費(fèi)。”
之前那驢和狗看了都流淚的日子,還不值這區(qū)區(qū)億點(diǎn)寶貝了?
枝落領(lǐng)命,沉鳶回屋收拾要帶回去換洗的衣裳。
收拾好后,枝落也差不多回來了,面帶喜色道:“少夫人,奴婢按照您所說的轉(zhuǎn)告后姑爺后他果真沒再多問,還讓奴婢將這個給您。”
沉鳶看了眼枝落手中鼓鼓囊囊的錢袋子,像是在意料之中,讓她幫忙收好。
“收好后你也去收拾下行李,下午未時準(zhǔn)時出發(fā)回門?!?p> 一想到她那些前世接連身死,她卻都沒能見到最后一面的親人,沉鳶壓下鼻尖酸意,開始思考要怎么勸說她爹娘同意她跟著經(jīng)商。
裴府她絕不可能一輩子待著,找裴方氏和方雪琳報(bào)完仇后她就要和裴昭雪和離,離開這里。
那之后她需要有安身立命的根本是一樣,幫助沉家商坊生意蒸蒸日上又是一樣。
這時她突然很慶幸自己前世是從現(xiàn)代穿越到晏朝的,在那個信息大爆炸的時代,她知道很多新穎經(jīng)商方式不說,她母親也是縱橫商界的女霸總,耳濡目染之下,她做歷史學(xué)家之余也開了不少鋪?zhàn)?,懂的很多?p> 只可惜前世智性戀的她一門心思扎在裴昭雪這個被她研究的歷史人物身上,只知道利用她對晏朝歷史的了解給他出謀劃策,助他上了宰輔一位,忽視了真正將她放在心上的家人。
自責(zé)和后悔的情緒縈繞在沉鳶周身,直到未時末她上了回門的馬車,見到已經(jīng)坐在里面的裴昭雪時才散了些。
“鳶兒?!?p> “夫君?!?p> 兩人相敬如賓,互相喊了一聲后車廂內(nèi)便陷入沉沉寂靜。
車夫一扯馬匹韁繩,馬車轱轆開始緩緩轉(zhuǎn)動,回門之程徹底開啟。
沉鳶暈馬車,也知裴昭雪這人話少,索性閉眼歇息。
她家在汀州隔壁的青州,從這里坐馬車過去需要足足半日。
到地方時,沉鳶感覺屁股都被顛麻了,渾身酸痛難耐。
但這些在歸家將見親人的喜悅面前不值一提。
她是胎穿,長到十三歲的時候才蘇醒穿越記憶,是以和養(yǎng)大她的父母以及領(lǐng)養(yǎng)來的兄長感情很深。
她提起裙擺先裴昭雪一步下了馬車,像只花蝴蝶似的奔向站在門口等著的沉父沉母身前,眼眶早在下馬車的那刻便被淚液打濕,抱著他們無聲落淚。
裴昭雪下馬車看見這一幕,怔了怔。
記憶中,他這個小妻子鮮少在人前落淚,也從未展示過如此弱姿態(tài)。
看來她這一月內(nèi)是真的委屈到了。
“鳶兒,快將眼淚擦擦,我和你爹還未向你和裴宰輔行禮呢,成何體統(tǒng)?”沉母也紅了眼,心疼將沉鳶從懷里推開,作勢便要跪下給他們行禮。
晏朝注重地位尊卑,裴昭雪作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當(dāng)朝宰輔,莫要說沉父沉母這等商賈,便是一品官員見到他亦得行禮。
裴昭雪從前最注重禮節(jié),今日見沉鳶如此傷心,不知如何想的,破天荒免了他們禮節(jié)。
天陰了一路,這時開始下起濛濛細(xì)雨。
沉父沉母忙將人迎了進(jìn)來,沉母思女心切,甫一帶人進(jìn)屋便拉著她噓寒問暖,問了不少話。
沉鳶一一耐心回應(yīng)罷后看向陰沉沉的天,問她沉軒是去哪兒了?
上輩子她回府只顧著傷心,沒注意沉軒不在,翌日卻傳來他受了重傷,右手被斷的消息。
問他原因,他死活不肯說。
這世一切重來,她自然不能讓故態(tài)重演。
沉母眼睛不好,脖間掛著一副帶有珠鏈的西洋鏡,聞言戴上西洋鏡看了眼屋內(nèi)滴漏,戌時四刻。
“這個時辰,他應(yīng)當(dāng)還在海邊清點(diǎn)魚貨,外面還下著雨,他估摸著會回來晚......”
“一些”還未說出,沉鳶便告訴她她要親自去接沉軒回來,并叫上了裴昭雪。
不管傷害沉軒的人是誰,只要搬出裴昭雪當(dāng)朝宰輔的身份,想來便不會有太大問題。
裴昭雪聽完沉鳶訴求,雖不解為何要將他帶上,但還是好脾氣跟著她上了馬車。
一方朔漠
“XX一個我一個”梗出自家有兒女流星分肉餅片段~ 沉鳶:只可惜不能搬空。(嘆氣惋惜狀) 嬤嬤:?人言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