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驛站住了兩天,我內(nèi)心總感到不安,總覺得周圍人的行為舉止頗為怪異。
首先是那個紅衣女子,老是問東問西的,跟調(diào)查戶口似的;接著是那個隨從,喜歡呆在房頂上,我總能感受到他若有似無的監(jiān)視。
最后是那個公子,他盯著我的臉看可以理解,畢竟我黑得像碳;可他老是盯著我的手看,這讓我很不適。
每次給他換藥我總是想起他問的問題,腦中思緒亂飛,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到自己房間的。
睡前躺著床上我突然萌生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他不會是認(rèn)識原主吧?
如果事實真的是這的樣,那我豈不是要被拉回原主的生活軌跡!
說實話,雖然我擁有原主的身體,可是我一點也不想成為她。
她所遭遇的一切,我一點興趣都沒有,我現(xiàn)在唯一的興趣,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到空空道長然后回家。
因為這個大膽的猜測,我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竟一夜未眠。
第三天一早我頂著我的熊貓眼被叫到了隔壁的房間里,那公子如往常一般戴著面具,端坐在書案前。
“葉大夫,你治好了我的腿傷,這是我的診費?!?p> 公子朝旁邊一瞥,隨從立馬端出了一個盤子,盤子上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三百兩白銀。
天呀!居然給了我這么多診金!
我的瞳孔不由得放大了好幾倍,原來是個大款!
“我身邊剛好缺一名醫(yī)官,葉大夫可愿意?”
我還沉浸在暴富的喜悅中,聽他如此說,便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突然轉(zhuǎn)念一想,他的醫(yī)官,那不是要跟在他身邊,那豈不是沒了人身自由。
再想到自己的回家計劃,趕緊搖了搖頭。
“不行,我還有”
我剛拒絕,還沒說出拒絕的理由,站我旁邊那個侍衛(wèi)不由分說地把刀架在了我脖子上。
“不是,別呀!你們這我”
嚇得我都語無倫次了。
“葉大夫現(xiàn)在還要拒絕我的請求嗎?”
他這哪是請求分明是脅迫,我只好點頭保命。
任何時候保住小命要緊!
還好我急中生智,說要回醫(yī)館和師傅道別才得以有機會離開重兵把守的驛站,回到羅中縣。
我本來還以為那個公子是好人,結(jié)果看走眼了。
我救了他的命,他居然脅迫我當(dāng)他的醫(yī)官,真是過分!
我才不當(dāng)他的醫(yī)官,把命交到他手上!
我拿著巨額診費回到羅中縣后便去來??蜅U抑鞆?,我讓他幫我離開羅中縣,在與他的交談中我不慎透露自己尋找空空道長的事情。
朱彥的執(zhí)行力很強,了解到我的需求后很快便幫我準(zhǔn)備好一輛馬車和一位駕車熟練的車夫。
很快我便坐著馬車離開了羅中縣,坐在行駛的馬車?yán)镂也挥傻酶锌畟€人的弱小,我本不愿麻煩他人的,可是到最后還是麻煩了。
次日,馬車帶著我到了蓉城,蓉城是一座繁華的城市。
經(jīng)過一夜的奔波,馬匹和車夫都需要休息,于是我們在蓉城的一家客棧落了腳。
我想著到街上買些食物作為路上的干糧,結(jié)果路過一家賣銅鏡的商鋪時,意外發(fā)現(xiàn)有人在跟蹤我。
我當(dāng)即發(fā)揮了百米沖刺的能力,可惜跟蹤我的不止一個人。我被圍堵了,最后只能跑進(jìn)了旁邊酒樓里。
酒樓的頂層是個閣樓,很快我便被尾隨而至的他們逼到欄邊。
我已無路可逃,看到他們一個個從懷中掏出匕首時,我驚呆了!
不是吧!他們這是要殺我!
他們?yōu)槭裁匆獨⑽??難道是……那個公子,脅迫我當(dāng)他的醫(yī)官,脅迫不成便要殺了我!
“我錯了!我不該逃跑的,你們不要殺我!你們家公子呢?我答應(yīng),我保證我不會再跑了!”
保命要緊,我趕緊向他們求饒。
可是他們聽了我的話雖感到疑惑,但絲毫沒有停止向我逼近的腳步……
難到他們不是面具公子派來殺我的?
“對不住了,有人花錢要殺你,我們既拿了人錢財,就要替人消災(zāi)?!?p> 眼看著為首的那名男子手中的匕首就要向我刺來,我嚇得往后一仰,竟頭重腳輕從欄邊摔了下去。
心中暗道不好,這下要摔死了!
因為內(nèi)心的恐懼我緊閉雙眼,突然感覺有人托住了我急速下墜的身體,有人救了我。
“好險好險!”
我趕緊抱緊救我的那人。
“葉大夫,我們又見面了!”
這聲音怎么有點熟悉?好像面具公子的聲音,我睜開雙眼,還真是他!嚇得我趕緊松開抱著他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