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停了。”沈南梔貼在門邊,傾耳以聽?!坝腥说拈T又被打開了。”
虞好深呼吸了一口,小心翼翼把門打開一個逢,看見從說自己是唯物主義的青年陳輝的房里走出來的高大男人,男人留著短小的胡子,衣襟染血,借著走廊的光擦了擦噴射的血跡。
他垂頭整理衣服,半個身體都藏在陰影里,突然抬頭,扶了扶搖搖晃晃的腦袋,脖子上的裂口暴露在燈光下。
似乎察覺什么,男人朝這個方向看了過來。
“唔。”門隨后被關(guān)上反鎖。
沈南梔站在她背后,早一步捂住她嘴巴里的聲音,把虞好按在懷里。她幾乎有點蹲不住,小腿打顫。
沈南梔覺得她狀態(tài)不對勁?!澳闶遣皇翘o張了?!?p> 有節(jié)律的腳步聲再次響起,越來越近。虞好一下坐在沈南梔腳上,一只手下意識想去抵門,又被她抓了一下?!皣u?!?p> 她點點頭,背靠沈南梔的腿,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幾乎半個人都被禁錮了,莫名有種被幕后boss抓住的驚恐感。
沈南梔發(fā)現(xiàn)她抖得厲害,松開了捂住她的手,在她肩膀上輕輕拍了兩下以表安撫。
腳步聲似乎停在門口,再沒有別的動靜。
一陣嬰兒的啼哭顯得格外明顯,門外的男人突然跑開了,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東西。
木頭在地板上爬行。
沈南梔松開手,想打開門看看情況,被按住了手。
“你做什么?”虞好壓低聲音問。
“我看看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他居然跑了?!?p> “npc都害怕的場景我們能看嗎?”虞好覺得怪怪的。“我怎么覺得你有點不一樣了?!?p> “你太緊張了?!?p> 沈南梔還沒開門,就聽到了女人的聲音。
“寶寶,不要亂跑,外面很危險的?!?p> “危險?”聲音稚嫩空靈。
“對啊,只有媽媽…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李斂聽到熟悉的聲音,第一反應(yīng)是想開門,被邵敬明死死按住了。他沒料到這個看起來沉默瘦小的少年有這么大的力氣。
“你想開門嗎?”
走廊的爬動聲消失了,變成布料撕扯的聲音。
李斂眼睛睜大,用力掙扎著想要靠近門,被毫不客氣的踹了一腳?!皠e自己犯蠢連累我們?!?p> 他求助般看向維克多。
月光下,維克多那雙碧眼閃爍冷芒,只是安靜坐在房間內(nèi)的沙發(fā)上看他們兩人爭執(zhí)。
女人痛苦的叫聲從門外傳來,李斂感覺渾身骨頭都在疼,撐起身子不怕死地往門邊靠,直到一把刀抵在脖子上。
“你覺得顏靜怡還有命嗎?你總得活著啊。你父母不管了?”
“我是孤兒?!?p> “……那她父母不管了?”
李斂沉默了。門外的慘叫聲聽得人心悸。
沈南梔小心翼翼開了一條門縫,見到了月光下的顏靜怡,她靠著盡頭的窗戶,小腿全是血。
木偶又開始往外爬,帶動兩條血跡。
“來媽媽這。外面危險?!?p> “小斂。”
“……”
李斂恍惚聽見了顏靜怡在喊自己,卻被維克多打暈了。
目睹了一切的沈南梔臉色未變,虞好卻干嘔不止。
門外恢復了平靜,在顏靜怡帶著木偶回了房間后,她們也關(guān)上了門。
suspect
被自己寫的內(nèi)容惡寒到了。雖然這個過程還算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