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什么時候?qū)W的算命?
司九一句話,讓已經(jīng)快要暴走的農(nóng)民工們,一下冷靜下來。
而被她踩在腳下的男人,眼底神色慌亂。
他拿了錢是要挑動農(nóng)民工對司父動手,最好能讓他死在這群農(nóng)民工的手里。
現(xiàn)在突然冒出來一個小丫頭,竟然說她知道錢在哪!
他的任務,還能完成?
想到那一筆豐厚的報酬,男人咬了咬牙,繼續(xù)煽動:“別聽她的,一個黃毛丫頭知道個屁,她在騙你們!”
“讓你說話了么?!彼揪拍_底加大力度,碾的他差點要吐血。
司父司母還有司慈安走到她身邊。
司父也誠懇的再次說道:“你們的錢,我一定會想辦法要回來的,請你們相信我?!?p> 沒有男人在一旁挑事,又看到司家的人神情坦然誠懇,農(nóng)民工們的怒氣,又稍稍平復了一些。
拿著鐵锨的中年男人大嗓門問:“閨女,你真的知道我們的錢在哪?能還給我們?”
“我們也不想鬧事,實在是,那里面還有等著救命的,許多家里都等著那錢生活呢!”
他的話音落下,是混合各種口音的附和聲。
那一張張被曬的黑中泛紅的面容上,都是急切和哀求。
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誰愿意做這樣的事。
司九平心靜氣說:“各位叔叔伯伯,那筆錢,會一分不少的分到你們手里?!?p> “明天這個時間,你們來這里拿錢。”
“真的?”
“你是不是在騙我們?”
“我們怎么相信你?”
司九從脖子上摘下她戴著的項鏈,“這條鉆石項鏈,價值一百五十萬,如果明天錢不能分到你們手里,你們可以賣了它把錢分了?!?p> 這是林家留在原主身上最后一件物品。
之前的各家銀行卡,各種首飾,房子,都被收了回去。
這條項鏈還是因為原主戴的太久了,林家也沒有想起來,才在趕她出來時,忘了讓她留下。
“小九……”
司父的表情有些動容。
從剛才見面,他就震驚司九的變化。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竟然能游刃有余的應對,安撫下憤怒的工人。
甚至還把自己戴了那么久的項鏈拿出來!
車禍之后,她好像變了一個人!
司母從司九的舉動中回過神,眼中蓄著淚,低聲說:“小九,那條項鏈太貴重了!”
“暫時抵押給他們而已,讓他們能有個心安?!?p> 對司九來說,手里的項鏈沒有任何意義。
鐵锨大叔本來還懷疑司九是不是在誆他們。
見司家人的態(tài)度,打消了疑慮。
“那好,我們明天再來?!彼焓纸舆^司九遞過來的項鏈,“明天你們把錢還給我們,我再把項鏈還給你。”
要錢的人來時氣勢洶洶,走時倒很安靜。
至于被司九踩著的男人,本來他還想跟農(nóng)民工們一起走,被一腳踩老實。
男人痛的直哼哼,“哎呦,我不罵司明遠了行不行,你快放開我!”
“你還不能走。”司九腳底踩的依舊穩(wěn),“老實待著?!?p> 司父看出了帶頭來鬧事的就是這個男人,詢問道:“小九,你想怎么處置他?”
“不是報警了,交給警察處理?!?p> 司九對現(xiàn)代世界的適應,比她自己預料的還要好。
有違法犯罪的事,不需要自己動手,找警察就行。
等警察到了,把人交給警察后,一家四口先回了家。
司家一共七口,擠在一個一百來平的三室兩廳中。
夫妻兩個住一間,四個哥哥住一間,單獨給女兒空出了一間。
司家生活雖然困難,對待唯一的女兒卻是極好的。
林輕嫵自幼就是在父母和四個哥哥的寵愛中成長,從小到大沒有進過廚房,連自己的內(nèi)衣襪子都沒有洗過。
司九推開房門,打量她以后要住的地方。
小小的房間,布置的很溫馨。
因為林輕嫵走的時候什么都沒有帶走。
畢竟林家買的廉價物,如今成為林家真千金的她壓根看不上。
司母一開始是想過司九回來的,所以將這個房間重新做了裝修。
盡管沒有多少錢,他們還是盡量把房間裝飾的很好,一看就是用心的。
可惜,原主沒有珍惜這一家人,根本沒有回來過。
每次見面,對他們都是譏諷和謾罵,把這么好的家人,給傷透了心。
司母臉上滿是歉疚:“小九,房間有點小,委屈你了?!?p> 司九環(huán)視一遍,很認真的點點頭:“挺好的?!?p> 她對外界環(huán)境要求并不高。
就像她之前說的,只要有一張床睡覺就行。
現(xiàn)在的條件,明顯高出了她的預期。
“床單被罩都是換過的,洗漱用品也是新的,你看看還缺什么不,缺什么再去買?!?p> 司母松了口氣,之前還擔心司九會嫌棄,她沒嫌棄就放心了。
司九轉(zhuǎn)身向外走,“暫時不急,先出去吧,先解決正事。”
“哦哦,嗯!”
客廳里,司父和司慈安坐在沙發(fā)上正在談那些錢的事。
看到司九出來,兩人下意識都站起來。
“小九,你在下面說的,知道那些錢的下落,是真的嗎?”
提起這些錢,司父才是被坑的背鍋的那個。
他在一個房地產(chǎn)開發(fā)公司上班,是給這些農(nóng)民工找工作發(fā)工資的人。
公司那邊說把錢給了他,可他只是接到轉(zhuǎn)賬通知,等他去查,發(fā)現(xiàn)錢并沒有打過來,那筆錢財不翼而飛。
他找過公司好幾次,對方都拿轉(zhuǎn)賬記錄來搪塞他。
開不出工資,他比誰都著急,這幾天快要愁死了。
“嗯,不急,工資的事好說?!彼揪趴粗靖该砩系纳鷻C越來越弱,神色有幾分嚴肅,“我先說說你的事?!?p> “我的事?什么事?”司父一臉莫名。
“有人想要你的命。”
本來,司九以為安撫住來要錢的農(nóng)民工,可以讓司父躲過血光之災。
現(xiàn)在看來,對方?jīng)]達成目的,不會善罷甘休。
“小九,你是聽到了什么嗎?”
三雙眼睛緊張的看向她。
司九沒多說,而是交代:“你今天不要出門,出門必出事?!?p> 隨后她看向司慈安和司母,“你們就在這里看著他,我去買些東西,沒有回來之前,不管誰來找他,都不要讓他進門?!?p> 司父三人三臉懵逼。
司九這話,說的太玄乎了。
然而不知道為什么,他們竟然覺得她沒在胡言亂語。
司九身上的氣場,無形中影響了他們對她的印象,下意識想要去相信她。
司慈安撓撓頭,“小九,你這什么時候?qū)W會的算命?。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