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試結(jié)束,錦翎下臺休息,便找到鈴瑤:“讓你幫準(zhǔn)備的雀鳥帶來了嗎?”
鈴瑤:“啊,哦,帶來了,給?!?p> 雀鳥羽毛在陽光下泛著翠綠,錦翎皺了一下眉頭,心有所想。
錦翎邊寫信邊問道:“這雀鳥你從哪弄來的?”
鈴瑤:“嗯…我…嗯…”
見鈴瑤不說話,錦翎停下了寫字的毛筆,盯著鈴瑤:“說?!?p> 鈴瑤:“誒呀,好吧,我說,就是那個(gè)聽雀涯的長老,我在這宗里找翠鳥,半天沒找到,我就打聽了一下,說聽雀涯是翠鳥最多的地方,而且又好看,我就去了?!?p> “哦,但是,我沒想找他要,我就是想自己抓一只回來,沒想到,讓他屬下給稟報(bào)了。”
“他就讓我進(jìn)去,然后給了我這只翠鳥,還說讓我不必告訴你?!?p> 錦翎輕嘆了一口氣,“好了,也罷,也算是因果循環(huán),天定的命數(shù),躲不掉。”
“好了,”錦翎寫好了信,放飛了翠鳥,“走吧?!?p> 第二試:
化塵因?yàn)樾郧椴欢?,收下并沒有什么正經(jīng)弟子,于是,果不其然,出場的乃是與化塵關(guān)系甚密的晴方長老座下大弟子——續(xù)晝。
續(xù)晝已年滿二十,早已出宗門歷練過,實(shí)力不容小覷,剛上臺周身氣勢不凡,讓人不禁呼吸靜止。
錦翎此前也聽過胤行與她介紹宗門內(nèi)部,此人雖說在晴方座下,但確是因?yàn)橛讜r(shí)是晴方救了他,于是就在宗門報(bào)恩,貌似自己的本家也是極好的,是不染塵埃,不踏世俗的孤山。
續(xù)晝:“出手吧?!?p> 聲音渾厚,響徹四座。
鈴瑤:“啊,這聲音未免太……”
赤練:“說明他內(nèi)功深厚,確實(shí)厲害。”
鈴瑤撇撇嘴:“哼,那我錦翎姐也能打爆他?!?p> 極薇和扶淵在一旁喝茶,緊張觀戰(zhàn)。
鎏金已先離開,回到住所,正在庭院中起舞,舞姿飄逸,流光綾也閃著金光,欲舒欲合,先是大展,觸碰了一旁的桃花樹,花瓣灑落,如夢一場,后又閉合,練鎏金的深情也變得愁思猶豫,花瓣落在她捧起的雙手中,美若天仙,最后宛若破繭成蝶,花瓣隨著雙手而撒開,鎏金的面紗也掉落了一側(cè)…
聽雀涯,信已送達(dá):
濯漣,展信舒顏。
先涯主歸去,實(shí)乃不可更改,更何況你我孩童無力挽回,萬望清心,再平哀思。
最后一試——長老試,望你出面助我,若你不愿,也無可厚非,若你能來,定是感謝。
婚約早解,前塵往事,萬望除憂,前路漫漫,待到山花爛漫,雀滿宗門,定當(dāng)飲酒相賀。
但問水河之安。
謹(jǐn)首,謹(jǐn)首。
錦翎親筆
濯漣看完把信扣在了桌子上,抬頭凝視窗外的樹葉鳥雀,這封信著實(shí)勾起了他的許多回憶,傷心痛苦,歡聲笑語,艱辛坎坷,好在,都已過去,濯漣嘴角上揚(yáng)了一絲,可眼睛里是無奈與釋懷,長舒一口氣,把信放在火爐中燒了,火光倒映好像眼中噙著淚水。
“走吧,我們?nèi)タ纯础!?p> 比武臺此時(shí)已經(jīng)刀光劍影,錦翎嘴角沾著血,續(xù)晝的胳膊也被錦翎劃出了口子。
錦翎露出張揚(yáng)的笑容,用白皙的手指擦去了嘴角的鮮血,血液染紅了她的手,好似雪中梅。
這一幕也被剛到的濯漣入目。
臺上的一幫人都擔(dān)心不已,極薇的手握著緊實(shí)的拳頭,一旁的扶淵拍了拍她的肩膀,四目相對,扶淵好像在用他的眼睛告訴她“放心”。
錦翎擦完血,便割傷了自己的手指,血液滴入十步蓮花鐲,粉光縈繞,劍氣龐然。
續(xù)晝:“天門合光,萬晝歸一,開。”
續(xù)晝的額間閃出光芒,生出金燦燦的印記,這是他的生門所有特技,與晴方并無關(guān)系。
錦翎揮劍直去,粉光與金光在一剎那迸發(fā),天光失色,萬人驚詫,這二人年輕之輩竟能有如此威力,實(shí)屬不易。
“砰…”
待煙霧散開,續(xù)晝已然被推下臺,錦翎在面對他的臺上持著劍,離他的喉嚨僅一毫之隔。
鈴瑤歡呼雀躍:“啊,錦翎姐贏了,贏了!”
極薇眼中含著淚,與鈴瑤擁抱了一下:“是啊,贏了。”
臺上的錦翎沖著他們微微一笑,便倒了下去。
眾人下座。
“誒,師姐,師姐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