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凤直播官方版_媛凤直播平台官方app下载_媛凤直播免费版app下载

首頁 古代言情

岫歿

第六十章:陰謀預(yù)起

岫歿 巫一檸 3164 2024-01-26 13:05:50

  計劃順利地進行,大歷皇后終是在史書上薨逝于寒皇二十三年荷月甘四,而容嬿卻徹底從云龍寺重獲新生,此后再無大歷皇后容嬿,有的只是被送往姑蘇治病的云龍寺膳房掌勺女姑阿元。

  在姑蘇駐守的玉書弈早早就收到了于陽的飛鴿傳書,阿元來到姑蘇后更是第一時間派人將其送去姑蘇花寺,大師看見來人后只是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天意啊?!?p>  自此,阿元便在姑蘇花寺做侍奉花草的灑掃姑姑,與此同時,陪在她身邊的還有一位行蹤不定的男子,名喚陸潯。

  姑蘇花寺后的山莊:

  “大師,你的意思是說阿元她,即使服下了解藥也并無多長時間了?”

  “為什么!岫貴妃明明說此藥并無什么......”

  大師緩緩搖了搖頭,看著眼底猩紅的陸潯低頭嘆了口氣:

  “施主不要心急,此藥是本僧所贈,藥本身并無什么毒性,只是服藥者的身子已是經(jīng)年虧損,早已是油盡燈枯之態(tài),如今不過是強撐著罷了。此時又經(jīng)歷了這番假死,更是顛簸過甚,已無他法,娘子至多......”

  “大師但說無妨,我心中有數(shù)?!?p>  容嬿的聲音冷不丁從陸潯身后響起,陸潯回頭看向她,卻看見容嬿也輕輕笑著看著他,似乎在讓他不要擔心。

  “......至多三月,少則半月?!?p>  大師看了看陸潯又看了看容嬿,終于還是說了出來。

  “三月?......足夠了。多謝大師告知,小女感激不盡。”

  容嬿的神情還算自若,淡淡地笑意盈盈地掛在臉上,陸潯確實難真的肉眼可見的慌亂無助了起來,一向冷靜自持的他如今瞧起來,活像一個脆弱的孩子。

  “不,怎么可能呢?小姐......不會的?!?p>  “別難過,陸潯,我能有這自由歲月里的三月已經(jīng)是我余生最快樂的事了,你應(yīng)該為我開心?!?p>  “小姐......一定有辦法的,你信陸潯,陸潯一定為你找到最好的大夫?!?p>  陸潯的聲音有些顫抖,這是容嬿第一次在自幼相依的陸潯眼里看到了淚,她有些苦澀地笑了笑,伸出手撫上陸潯的臉龐,摩挲了又摩挲,似是想撫去他的難過,又像只是在短暫地自嘲:

  “陸潯,不必忙了,我的身子我自己知曉,早就沒了折騰的必要了?!?p>  她深知皇后出逃對大歷意味著什么,她不能因自己一己私欲害了蕪岫和別人,唯一的辦法,就是皇后真的重病難醫(yī),才能堵住世人的悠悠眾口,才能替自己謀求到這短暫的自由,短暫的做容嬿的時光。

  容嬿伸出手拉著陸潯的衣袖,尋了塊干凈的大石頭坐了下來,陸潯坐在她旁邊卻依舊低垂著頭不言語,大師早已悄然離開,周遭極為寂靜,陸潯顫抖的哽咽聲在這時顯得更為明顯,容嬿看著他泛紅的眼底再難自持地一頭扎入了他的懷里,玉臂輕摟,左臉輕挨著他的胸膛,感受著他熾烈強勁的心跳。

  “阿潯,答應(yīng)我,最后的時間里,陪著我去你曾經(jīng)去過的那些地方看看可好?”

  “我想看看你曾經(jīng)說的美景,想知道這些年你的去處,想沿著你走的路重新再走一遍?!?p>  “最后的時歲里,我都想你陪著我,可好?”

  “小姐......”

  陸潯沙啞的聲音再度響起,與平日不同,似是多了幾分隱晦的欲色。

  “不要叫我小姐了,喚我元玉吧?!?p>  容嬿的聲音同素日里相比倒是有些軟和,有似是在撒嬌,又像是在引誘陸潯的再度沉淪。

  但不可否認,無論容嬿如何的姿態(tài),都早已誘哄陸潯淪陷在了她的溫柔鄉(xiāng)里,從很早開始,他就已經(jīng)是她的掌中臣了。

  陸潯終是情動深處,難以自持地叫出了那個他多少夜里寤寐思服之際纏綿所叫的字眼:

  “元玉......”

  “那阿潯可愿陪著元玉去看這世間最好看的風景?”

  “......好,那我們便先從阿潯這些年去的第一個地方吧。昔日總是獨自一人去,總少了些什么,此次阿潯帶你去,你定然是會極開心的。明日我們就出發(fā)?!?p>  “極好?!?p>  風微微吹著云彩,女子依偎在男子的肩上,兩個人就這么坐在山崖處的石頭上,遠處的日頭漸漸西沉,霞光一片,晚霞的緋紅遍布了整個天際。陸潯緊緊握著手中女子的手,連多摩挲一下都未敢,那是他的小姐,是他從小就保護著的珍寶,他多想能和她一輩子就這么在這看著朝花夕拾的隕日,看潮起潮落的變遷,看成對雁群的遷徙。

  故,如今,哪怕這一切都只能極為短暫,他也絕不會放手。

  金鑾殿:

  近日宮里玉書弈和蕪岫的流言四起,玉書寒雖然明面上并未多說什么,甚至還在安慰著蕪岫,又下旨重罰了一些帶頭嚼舌根的人,嚴令不許任何人再傳此事,但其實只有李懷他們這些貼身伺候的人知道,圣上到底是有多雷霆動怒。

  每日里的金鑾殿都是陰云密布,他們這些人盡管伺候的再如何小心,依舊會被玉書寒的怒氣波及。

  圣上雖然面上看著依舊是冷冰冰,并無什么變化,可整個人周遭就像是九天寒冰地獄般,令人不敢接近。

  而最會揣測圣意的除了李懷還有一個人,便是趙文軒。

  他雖然不知究竟是誰傳的這些話,但他深知他一直以來期盼的那個機會或許終于要來了,他不知道這樣的機會何時還能再次出現(xiàn),所以他必須牢牢抓住這次機會,這次難得的機會。

  “臣參見圣上?!?p>  “平身。丞相求見可有要事?”

  “臣是來替圣上分憂的。”

  只見殿內(nèi)站得筆直的趙文軒不急不忙地說著,神色恭敬,看不出一點心思。

  “哦?分憂?朕倒不知有何憂需要愛卿你來替朕分解?!?p>  玉書寒坐在龍椅上微微后仰了一下身子,冷淡的眸子盯著下方站著的趙文軒,眸子里一絲溫度都難以覓著,帝王涼薄在他身上恍若發(fā)揮得淋漓盡致。

  “自是岫鸞宮主位和大歷長將軍的風流韻事?!?p>  “放肆。朕早就下旨不許任何人談及此事,違者殺無赦,趙丞相可是想公然抗旨?”

  趙文軒心底暗暗冷笑了一聲,自己效忠的這個圣上果真是偽裝的一位高手,明明心里早已芥蒂郁結(jié)已久,像個大山一般撼動著他那卑劣的心,卻還是一副關(guān)心忠臣良將,大度不在意的做派,著實叫人心頭惡心。

  “臣不敢。只是圣上,許多事不是人不說心里就不會想不會在意,就如圣上心里就當真毫無芥蒂嗎?”

  “你想說什么?”

  坐在高座的玉書寒瞇了瞇眸子,他高高地坐在最高的位置,俯視著腳下的螻蟻的一舉一動,眸子里的晦暗似乎下一秒就能叫人墜入無盡地獄。

  “圣上,臣曾也只是個武將,乃一介粗人,不懂什么大道理。但臣知道,若是臣的東西被別人惦記,臣一定會將所有可能心懷不軌的人盡數(shù)除去。同樣,戰(zhàn)場上遇見了敵人,也是要趕盡殺絕,才能永絕后患。”

  “放肆!趙文軒你膽子挺大,竟敢慫恿朕殺朕的親弟弟,你這可是要陷朕于不仁不義之地?!?p>  雖是責罵的話語,卻聽不出來半點敲打的意味,倒是聽出了幾分漫不經(jīng)心,玉書寒斜支著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一臉恭敬的趙文軒。

  趙文軒看著玉書寒審視的模樣心下也幾分了然,微微扯了扯嘴角,笑道:

  “究竟是不是慫恿,圣上心里清楚,臣只是實話實說。如若長將軍不死,那岫貴妃心里將永遠都會有長將軍一席之地,圣上又能清楚自己的那席地界能大得過長將軍幾分否?”

  “圣上,身為帝王,若是婦人之仁,太過顧及情分,念及兄友弟恭,故而行事畏手畏腳那便是大忌諱,臣還望圣上三思臣今日所言?!?p>  玉書寒將案前的一杯茶舉起,仰頭,一飲而盡,垂頭擺了擺手:

  “朕權(quán)當今日從未聽過你所言,莫再論及此事。”

  “圣上還是三思再三思吧,畢竟若是臣的女人膽敢心有他念,不臣于臣,臣定當是斬草除根,追絞其所念九族,將其永遠困在自己身邊,再無半分逃離的可能?!?p>  趙文軒像是沒聽見玉書寒說的什么似的,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臣也已為圣上想出一個萬全之策,那便是——以戰(zhàn)制戰(zhàn)?!?p>  “什么意思?”

  玉書寒放在案上的手明顯握成了拳,緊了又緊,連指尖都泛著青白,面容上卻依舊是一副素不染塵的模樣,叫人絲毫看不出心中所想。而趙文軒微微俯下身子,看著極是一幅天子近臣,為君分憂的寵臣做派。

  “圣上和長將軍這場戰(zhàn)爭需要一場浩大的戰(zhàn)事去掩埋。進來高麗動作不斷,想來是想再次發(fā)動戰(zhàn)事,若是此時高麗將長將軍所有弱點布防盡數(shù)得知,我朝又沒能及時知曉前線戰(zhàn)況,故未能及時派兵馳援,致使長將軍不幸戰(zhàn)死邊疆,令人扼腕,這個死因圣上可還滿意?”

  如此縝密的謀劃讓玉書寒不由得上了幾分心思來,他的眸子也不再像方才那般毫無波瀾,似乎帶了幾分疑心,斜眼瞥看著趙文軒:

  “如此天衣無縫的布局,丞相究竟欲求什么?你如今已位及大歷丞相,權(quán)傾朝野,為何會死抓著早已離京不問朝堂的長將軍不放?”

  “圣上,臣可都是為了幫圣上分憂,不敢有所欺瞞。”

  “是嗎?”

  玉書寒不信,也絕不會信,玉書寒的心思他知道趙文軒也知道,他也不需要玉書寒信任自己,他們這兩個陰暗到骨子里的人本來就是各取所需。

  趙文軒略微抬頭看向皮笑肉不笑的玉書寒,短暫沉吟了片刻隨即便笑了起來:

  “......好,圣上慧眼,臣的確有自己的所求,但絕不是求于長將軍的性命,亦不會損害到圣上。出此謀策,也只是因為正好滿足臣所求時亦能替圣上分憂?!?p>  金鑾殿內(nèi)玉書寒和趙文軒還在交談,殿內(nèi)的奴才早已被盡數(shù)趕了出去,卻無人發(fā)現(xiàn),金鑾殿東面墻角處蜷縮的那道身影正不敢置信地瑟瑟發(fā)抖,那道身影正是欲來給玉書寒匯報蕪岫近況的沁素,本想從前門進去卻不曾想在轉(zhuǎn)彎處看到金鑾殿守衛(wèi)懈怠,下人也都一窩蜂堆在前門,便想著圖方便從后門進入,這才誤打誤撞聽到了方才那幕。

  她沒敢聽完,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一路失魂落魄地跑回了岫鸞宮,回到岫鸞宮后久久都未能回神。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