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張嘴,不許自殘
“皇上,您慢點,小主肯定沒事?!备呖舱Z氣很焦急,臉上半點不擔(dān)憂,“奴才一定好好懲處照顧小主的宮人?!?p> 寧宴快步走向小院。
若非昨夜皇宮已經(jīng)落鎖,他昨夜就該出來。
忽然,他的腳步一僵。
高坎疑惑,皇上怎么不走了?
朝前望去,從他們這個方向,只見阿詩勒隼把謝漾抱在懷里,兩人懷抱間還有一只白毛貓兒竄動。
“謝鈺,我的心意你已明了,你的答案呢?”
嘶!!
高坎登時就脊背發(fā)涼。
渾身恐懼半點不比貓兒少。
寧宴一瞬不瞬的盯著兩人,批閱普天奏折毫不在話下的手緩緩緊攥。
他在等。
“我……”謝漾干咳兩聲,對上阿詩勒隼深情的眼神,心頭涌上錯失美色的濃重悲傷,想到自己的情況,一咬牙,“對不起,我無法答應(yīng)你!”
阿詩勒隼失聲,震驚之下,臉色不由變沉:“原因。”
“是不是因為寧宴?”
“不是!”謝漾迅速否認(rèn),見他如此執(zhí)著,長嘆一聲,“阿詩勒隼,我思考了一夜,我不是個良人,不會只喜歡一個人。”
“這么說吧,我就是個看重皮相的花花公子。”
“你換個人喜歡吧?!?p> 最重要的是,你不喜歡女子?。?p> 謝漾無聲的淚流滿面。
一夜……也就是說昨天這位草原漢子就和娘娘表明心意,而娘娘還真考慮過了?高坎替皇上憤怒的同時,又覺得悲哀。
他也是見證過兩位濃情蜜意的。
皇上肯定心如刀割吧。
寧宴直直的盯著謝漾被面具包裹的側(cè)臉,只能看到一雙平靜卻堅定的清眸。
“阿詩勒隼,別喜歡我,沒有結(jié)果?!?p> 阿詩勒隼怎么也沒想到等了一夜會是這樣的回答,謝鈺的意思是,要想喜歡他,就必須做好和很多人分享他的準(zhǔn)備嗎?
這比因為寧宴拒絕他更糟糕!
他再沒有野心也是一部之主,不是摘花樓里以色侍人的花魁。
阿詩勒隼握緊拳頭,邁著驕傲的腳步走回院子。
謝漾緊懸的心終于放下。
好險。
她還真擔(dān)心阿詩勒隼死咬不放。
那她就只能全盤托出了。
幸好阿詩勒隼還是有尊嚴(yán)的。
在未來的很多次夜里醉酒時,巴音王都會回想起這天,如果他的傲骨沒那么重,是否站在那個驚才艷艷的女子身邊的就是他?
可惜人生沒有如果。
也不能未卜先知和重來。
懷里的貓兒突然掙扎,朝寧宴跑去。
謝漾驟時一僵,莫名的心虛霸占胸口,他在這兒站了多久?
算了,與她何干。
“看好它,再亂跑下次我就宰了它?!敝x漾涼涼道。
說完這句話就打算回院子。
前一刻還站在原地的寧宴快步上前,直接打橫將謝漾抱起,同時捂住她的嘴巴,放在后背的手點了穴道。
謝漾登時無法動彈。
只剩瞪大的眼睛。
你有病嗎???
寧宴全然不顧謝漾眼底的憤怒,抱著人上了馬車,她恨他不差這一兩天了,他只知道他快瘋了。
剛才的那一幕,已經(jīng)徹底點燃了他心里的嫉妒。
高坎急忙把白貓小主抱上,坐上馬車前排,把車門關(guān)好,吊著嗓子吩咐車夫:“快走?!?p> “師父,咱去哪兒?”
高坎瞪這個蠢徒弟。
四處走!總之不能繼續(xù)待在這兒!
馬車?yán)锏挠镁叨际亲詈?,軟墊綾羅,就連車窗上的簾子都是進貢千絲絹而做,四檐上掛著脆瑪風(fēng)鈴,一看車主就非富即貴。
“從左邊巷子走?!?p> 吉祥調(diào)轉(zhuǎn)馬頭,因轉(zhuǎn)得太急,車簾有些許掀開。
露出里面暗香浮動的一幕。
那是兩個男子,身量修長的男子將嬌小之人壓在懷里,一手托著他的腦袋,配合著自己,吻到最深處。
兩人的氣息都不穩(wěn)。
戴面具的男子,眼里明顯是怒火沖天。
簾子落下。
隨著馬車遠去。
墻后走出兩個人,主仆望著馬車離去的方向,主子搖晃著扇子,頗為風(fēng)流倜儻,笑吟吟的回想著剛才發(fā)生的事。
先是阿詩勒隼,然后是寧宴……
這種好戲,他怎么能不攪攪混水。
“去,告訴那位紅昭姑娘,就說本太子看到她家主子被人劫走了?!?p> 侍從額頭冒出汗珠:“太子,您真是……”閑得慌。
對上魏策質(zhì)問的眼神,他忙將話咽回肚子里,快步去敲響小院的門。
紅昭臉色大變。
小姐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劫走了!?
豈有此理!
秀才正好吃完來門口消食,皺了皺眉,笑呵呵的看向魏策,第一時間懷疑起了這位一直看不透的同道中人:“魏太子,你可知是何人?”
“知道啊。”魏策抱起胳膊,“一萬金,本太子告訴你們?nèi)绾???p> “阿古,送客?!?p> “……哎哎哎,五千……三千!”
……
謝漾覺得自己被吻作了一灘春水,除非獵獵寒冬到來,否則再也無法拼湊成形,腦子混沌時只有一個念頭。
他的吻技怎么不減反增?
察覺到一只大掌鉆進衣裳。
謝漾硬生生用巧勁兒沖開穴道,血腥味在兩人口腔里蔓延。
寧宴瞳孔一縮,未曾想到因為和他親近她就對自己下如此狠手,迅速將她抱起來,惱怒的將一顆藥喂她服下,謝漾習(xí)慣性把嘴閉上:“張嘴!”
她就不張!
寧宴的手一滑。
對著她的屁股揚起。
“啪!”
清脆的聲音響起。
謝漾的臉色登時紅了,不敢置信的怒吼:“你居然打我屁……”
趁她失控,寧宴把藥捏碎給她喂下去,怕她再吐出來,索性含了口茶覆上她的唇。
苦澀的藥伴隨著血腥味在二人舌尖交纏。
確定藥吞下去后,黑著臉的帝王才松開了她,厲聲道:“下次不準(zhǔn)再自殘聽到?jīng)]有?”
“咳咳?!敝x漾嗆得眼淚都出來了,加上剛才的惱怒,眼角都是紅的,聞言冷嘲熱諷,“是我想自殘?這都是托你的福,你還惡人先告狀,又裝出一副為我好的樣子給誰看?”
不提還好,一想到他居然打她屁股。
謝漾根本就不能忍。
“寧宴,你惡不惡心?”
她的厭惡明晃晃裝在眼里。
寧宴呼吸一窒,知道自己今天失控了,可他控制不住,緩緩開口:“孤剛才,聽到巴音王和你說的話了?!?p> 謝漾冷笑。
怎么,這是在等她解釋?
“要是早知道你在那兒,我就該答應(yīng)他。”謝漾狠狠的往心口寧宴扎,她屁股現(xiàn)在還疼,他也別想好過,如愿看到寧宴臉色一僵,“下次來提前說,我保證你日日能看到這樣的好戲?!?p> 謝漾只覺得心口的惡氣出了不少。
想法剛出,一只大手兜上她的屁股,輕輕揉捏起來。
“孤錯了?!睂幯缏曇舻蛦。鞍?,別再這么對孤,孤給你贖罪好不好?你想怎樣在身體上折磨孤都行?!?p> 謝漾:“……”
她本想一爪子拍開寧宴的手,但他揉得還挺舒服。
冷笑:“我要回去?!?p> 寧宴不作聲。
只繼續(xù)幫她揉著,又看著她發(fā)紅的眼睛,熟練的幫她把青絲撩到耳后。
從前他們恩愛過后,總是會這樣。
“寧宴!”謝漾拔高聲音,語氣卻是沉的。
“孤在?!睂幯绶愿懒烁呖惨痪浠厝?,見謝漾臉色稍霽,“阿寶,昨天在大理寺找你麻煩的那女子,是受明樹挑撥?!?p> 謝漾冷漠。
怎么,還指望她像從前般幫他出主意?
寧宴又將一堆暗信從案桌下放出來,送到謝漾面前,俊逸的面容上是讓人甘愿沉淪、令人怦然心動的笑容:“阿寶,這些都是明樹做的事,你都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