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俊男美女,養(yǎng)眼
壽誕第三日,大理寺收到一個驚天案子:太子遇刺了!
查了半天就查出幕后指使。
趙士程癱在官椅上,看著滿臉不善找說法的魏策,笑容牽強:“魏太子稍安勿躁,宮里的高公公是破案好手,下官去宮里請他。”
“快去快回。”
趙士程幾乎是小跑到宮里。
高坎心情不錯,昨夜皇上和娘娘關(guān)系進了一步,主子心情不錯,他這當下人的自然過得快活:“趙大人這急急忙忙的,是查出了巴音王的冤案嗎?”
那種案子,趙士程哪里敢隨便查。
查出誰都得罪人。
趙士程不屑和高坎說:“臣想求見皇上?!?p> 高坎笑呵呵的讓他進御書房。
行過禮后,趙士程忙把魏策遇刺的事說出來,不敢去看寧宴的臉:“臣查的證據(jù),都指向國師?!?p> 國師在皇上心里的地位多高,滿朝皆知。
趙士程暗暗叫苦。
可真的一切證據(jù),都說明國師就是那個動手的人。
他不知這后面是不是皇上指使。
寧宴將南方旱災(zāi)地區(qū)領(lǐng)災(zāi)銀的折子批下去,不覺得這事是明樹做的,敢栽贓到他的國師身上,魏策沒這個膽子。
阿寶還真是會給他找麻煩。
趙士程遲遲等不到回答,悄悄抬頭,瞥見皇上嘴角帶著無奈的寵溺笑容。
內(nèi)心大駭!
“大理寺的職責(zé)如何,要孤親自教你嗎?”
趙士程額頭浸出汗珠:“臣明白了?!?p> 大理寺掌最高刑獄案件,專門處理官員和權(quán)貴的案子,要求秉公嚴明,不得徇私。這是個難做的差事,卻也是個容易的差事。
寧宴將折子處理完,命高坎取來宣紙和畫筆。
高坎在旁邊伺候著,見畫上的人兒漸漸成形,完美復(fù)刻壽宴當晚謝漾的模樣,活靈活現(xiàn)神韻十足。
寧宴注視著畫像,眼里盤旋著柔情。
高坎取來裱畫框,寧宴將畫裱好,拿著畫像走到御書房的偏殿。
那兒密密麻麻掛滿畫像。
都是謝漾。
最中間的一副,是寧宴穿著龍袍,謝漾穿著皇后才能穿的鳳冠霞帔手牽著手坐在御花園里,兩人臉上皆帶著笑意。
俊男美女,好不養(yǎng)眼。
畫像都出自一人之手。
“高坎,你說何時,孤才能名正言順的擁著她?”
高坎見多了九五至尊落寞的模樣,也不似開始般震驚,吟吟笑臉:“皇上的情意,就算奴才是個尼姑,遲早也能被感動得還俗,娘娘遲早能感覺到的。”
寧宴被逗笑:“就你嘴貧?!?p> “好了,將那些折子收拾好,隨朕去大理寺。”
“奴才領(lǐng)命?!?p> 魏策在大理寺等得連連打哈欠時,趙士程終于回來了:“讓太子久等了,臣已經(jīng)查清,事情是國師府里的管家所為。”
“臣已經(jīng)派侍衛(wèi)去抓歹徒了。”
一國國師刺殺他國儲君,哪怕證據(jù)確鑿也不能承認,難免后面會被人拿出來當把柄用。
魏策并不在意。
他走上這一遭,是因為對謝漾理虧。
至于謝漾為什么要這么做,魏策表示并不在意。他這個人最喜歡看熱鬧了,尤其是這種夫妻吵架的熱鬧。
嘿嘿,就算是天子,那也是夫妻。
魏策:“趙大人,你這茶不行啊,當著這樣的肥差,卻不舍得拿好茶出來招待本太子?!?p> 趙士程很想罵娘。
不行你還喝了三大壺!看看你這市儈的嘴臉,說你是街頭的小混混都有人信!
“太子哪里的話,臣的俸祿就那么點,實在買不起好茶,讓太子見笑了?!壁w士程假笑。
魏策嫌棄:“你就不會貪點錢?榆木腦袋,當官不為錢,真是傻的,難怪想把女兒塞給齊淵。”
趙士程的笑臉險些掛不住。
為官清廉還成了錯處?
高坎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個羞辱他的大理寺卿擠出難看的笑容,低三下四:“魏太子真會開玩笑?!?p> “皇上駕到!”
趙士程忙將高位讓出來。
寧宴沒看到謝漾,臉上的笑意淡了一半,對眾人道:“平身。”
“魏太子受驚了,可有傷到哪里?”
魏策還是有分寸的,不在寧宴面前放肆,坐回椅子上:“手下及時相救,本太子僥幸沒有受傷?!?p> 侍衛(wèi)面無表情的把管家押進來。
身后跟著一襲白衣的明樹,明樹帶著溫和笑容,雙手交于身側(cè):“臣參見皇上?!?p> “平身?!?p> 寧宴看向趙士程,趙士程立刻站直身子,擺出官威:“國師大人,你的管家刺殺魏太子,你可有什么話說?”
魏策同樣笑著迎上明樹的視線。
心里卻在嘀咕,這謝漾怎么還不出現(xiàn),他都準備好茶水花生,主角不來,這臺戲可就沒看頭了。
“趙大人明鑒,他沒有任何動機,這刺客雖是他的侄子,卻是有仇怨的。”明樹平靜回應(yīng),揮手讓親信將一個婦人帶上來,“這是我準備的證據(jù)和證人?!?p> 趙士程見寧宴一個字沒說,就按照流程走。
“本大人查到,刺客的家人在十幾日前收到一筆銀兩,并將犯事的兄弟從牢里贖了出來,這些鈞來自國師府?!?p> “目的呢?”明樹犀利發(fā)問,“他是土生土長的上京人士,和魏太子無仇無怨,刺殺魏太子他有什么好處?”
趙士程哪兒知道。
這個案子本來就把他弄得云里霧里。
兩國外交本就是處處需要謹慎的事,不管管家的目的是什么,但刺殺是實打?qū)嵉模掖炭偷拇_和管家有撇不清的干系。
趙士程斟酌著該怎么處理合適。
明樹忽然開了口:“魏太子,不如把謝領(lǐng)主叫過來,我們當面對峙的好?!?p> 寧宴微微皺眉,對于明樹這不善的語氣很不滿意,已經(jīng)和明樹說過謝漾于他的重要,結(jié)果明樹態(tài)度依舊不改。
這是不服,也是不敬。
皇帝的心情下沉。
魏策裝傻:“國師在說什么胡話?”
明樹開門見山,溫雅笑容里透著狠勁兒:“太子別裝糊涂了,一個管家,本國師還舍得起,但謝領(lǐng)主忠心耿耿的親信,領(lǐng)主能不能舍棄本國師就不清楚了?!?p> “說起來,本國師前些日子遇襲,好像有些眉目了?!?p> 魏策笑容慢慢變淡。
他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和他一起敲悶棍的是謝漾。
但明樹威脅他,就讓他很不爽了啊。
“本領(lǐng)主來晚了?!睆垞P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一襲扎眼紅衣的謝漾嘴角噙著似笑非笑的弧度,“大渭的國師當真威風(fēng)得緊,竟然明著威脅魏太子和本領(lǐng)主?!?p> 趙士程呵斥門口的侍衛(wèi):“還不快放領(lǐng)主進來?!?p> 看到她,寧宴的表情由陰轉(zhuǎn)晴。
明樹笑著回敬,看向趙士程:“再威風(fēng)也不及領(lǐng)主萬一,趙大人,按大理寺的規(guī)矩來吧?!?p> 管家臉色慘白。
萬萬沒想到為做了那么多,到頭來卻被輕易放棄。
謝漾眼底的笑意浸了冰,明樹和寧宴還真是沒讓她失望,一個心狠,一個包庇。
如果管家成了替罪羔羊,紅昭就救不出來了。
“本領(lǐng)主和魏策敲了你的悶棍,你報復(fù)失敗,就用管家當替罪羊?!敝x漾選擇以小換大,等救出紅昭再補償魏策,“國師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p> 趙士程心里掀起驚濤駭浪。
原來把國師丟到臭菜堆里的人,是謝領(lǐng)主和魏太子!圖什么?。?p> 明樹想起不愉快的回憶,笑容僵硬,淡淡的看了管家一眼。
管家面如死灰的跪在地上,抗下所有罪責(zé):“是草民替國師大人不平,買通親戚魏太子,這一切國師并不知情,請皇上降罪?!?p> 明樹平靜的看著謝漾,勝劵在握的模樣,看得謝漾忍不住攥緊拳頭。
寧宴臉色難看,高坎立刻尖聲道:“欺君可是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