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真正做到,美男環(huán)繞
“巴音王,這兒不是您能強闖的地兒?!备呖材樕皇呛芎?。
謝漾沒想到會被阿詩勒隼看到,卻也不甚介意:“吃過早飯了嗎?”
寧宴理了理衣裳,恢復成了一國之尊的威壓矜貴,見阿詩勒隼滿眼怒火的樣子,再看他不比自己差的容貌,臉色微冷。
再想到她那個外貌同樣不俗的白瞳侍衛(wèi)。
她果真是做到了美男環(huán)繞。
寧宴的憤怒,一點都不比阿詩勒隼少,只是帝王向來不喜怒形于色。
“巴音王倒是來得巧。”
“見過大魏皇上?!卑⒃娎睁郎詥柡?,見謝漾滿臉不在意,“領主,我有事找你。”
“正好,我想去看看齊淵和那趙家姑娘是怎么回事,邊走邊說?!?p> 阿詩勒隼心想這怎么能邊走邊說,尤其見寧宴還淡定的跟在后面。
只能先壓下一肚子話。
謝漾詫異:“你不是有話說嗎,是不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不方便?寧宴,麻煩你帶人先離開,別偷聽我們草原的秘辛?!?p> 阿詩勒隼瞳孔一縮。
大渭新帝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謝鈺手里,否則他一個落敗皇子怎么敢大張旗鼓回來,還如此囂張的對待寧宴。
寧宴對謝漾說:“我在前頭等你?!?p> 阿詩勒隼俊容微變。
狼性直覺,他感受到了敵意。
“想說什么,說吧?!?p> 阿詩勒隼心情復雜:“你不是說,最厭惡斷袖嗎?”
謝漾知道他是誤會了,不過比起解釋她和寧宴的過往,更寧愿承認斷袖:“我也可以不厭惡,其實萬事,都得建立在容貌之上。長得俊俏之人,我都喜歡?!?p> 她補上一句:“我只是想給天下美男子和美人一個家?!?p> 阿詩勒隼整個人木在當場。
謝漾強忍笑意:“但是你放心,我絕對不吃窩邊草,你是安全的?!?p> 雖然遺憾。
但不能慘失一個將軍。
阿詩勒隼第一次感受到心情劇烈起起伏伏,在和漠北戰(zhàn)斗時,都沒覺得過這般刺激,僵硬開口:“就因為長得好看,你竟然連親……”
“我可沒有親他!”謝漾皺眉,“還有什么要說的沒,沒有我們就走了?!?p> 阿詩勒隼覺得腿有千斤重。
謝鈺只喜歡容貌好看的人,連親兄弟也不放過。偏偏又愿意放過身邊的他,還說什么要給天下美人一個家。
趙家姑娘捂著帕子哭成了淚人。
魏策幸災樂禍的抱著扇子,看著連和他吵架都不變臉色的齊淵黑了臉,只覺得無比痛快。
該啊!
“來一趟大渭,帶個美人回去,齊淵,你沒白來?!蔽翰呔筒畎殉靶蓚€字寫臉上了。
齊淵臉色難看。
他如何也沒想到,大渭泱泱大國,會出現(xiàn)這種事。
趙士程連滾帶爬的進宮。
得知消息的剎那,他險些昏過去。他想撮合的是女兒和巴音王,不是這古板肅穆的齊國太子,誰人不知道齊太子認死理。
狠狠的瞪了眼女兒。
“臣見過皇上?!壁w士程跪下行禮,抬頭便是苦主模樣,“這,這……小女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不會武功,怎么就到了明廳?;噬戏判模蓟厝ザ〞煤媒逃査?!”
言下之意,就是齊淵強迫的了。
事已至此,趙士程再心疼這個女兒,也只能放棄她。
趙家姑娘臉色灰白。
昨晚到了明廳前,她就暈了過去??伤桓艺f,不說還能成齊太子的妃子,若是說了,既要被質(zhì)疑來明廳的動機又會讓齊太子覺得她看不上他。
她只能咬碎牙齒含血吞。
齊淵臉色難看,事情鬧得如此之大,他如果不給名分,就是要逼死這姑娘。可給名分,著實堵心。
寧宴正要開口。
“女兒自知對不起父親教誨,污了太子清譽,愿意以死明志!”
趙家姑娘突然啜泣一聲,朝最近的柱子撞去。
謝漾眼疾手快拉住她。
因為慣性,趙家姑娘跌進謝漾懷里。
她當時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迷藥味,微微瞇眸,看來這姑娘當真不是自己去爬床的。
看了眼慌亂的現(xiàn)場,再看還欲尋死的趙家姑娘,謝漾嘆息。罷了,看在齊淵昨日和她打過招呼的份上,就插一次手。
“她身上有迷藥的味道,應該是被人迷暈,送進明廳的?!敝x漾看向齊淵,“能輕易進太子寢殿的,就得太子自己去查了。”
趙士程半信半疑。
女兒當真是無辜的?可就算她不是有意,這名聲也毀了。
齊淵有了猜測,先同她道謝:“多謝領主提醒,趙大人放心,事情如果是本太子這邊出了問題,本太子會對令千金負責?!?p> 趙士程沒想到他有如此心胸,暗暗狂喜。能讓齊太子心甘情愿納了女兒,這是不幸中的萬幸啊。
“無趣?!蔽翰咂擦似沧欤斑@就結(jié)束……”
趙家姑娘突然口吐鮮血。
驚得眾人尖叫。
不待人反應過來,兩三下就沒了生息。一張嬌容變得漆黑,顯然是中了劇毒。
突生的異想,誰都沒有料到。
“這這這……”
寧宴臉色極其難看,在他的皇宮里動手腳,現(xiàn)在連下毒都敢了,是不是哪天他都會死得悄無聲息?
“女兒啊!”趙士程悲痛的哽咽。
齊淵臉色也很難看,先是有人設計害他,現(xiàn)在更是出了條人命:“茗生,把昨晚的幾人都喊出來!”
他帶來的侍從,皆是心腹。
若非逼不得已,他絕不會在大庭廣眾下審人。
寧宴見謝漾要上前驗尸,不贊同:“領主,有毒,最好別去碰?!?p> 幾個宮女把趙家姑娘的尸身抬遠。
眾使臣的心思都在齊淵身上,只有少數(shù)注意到了這動靜。不由郁悶,從昨天晚宴,這大渭新帝就對草原領主非同一般。
溫和得和對他們不說判若兩人,也是有極大差距。
怪哉。
“說說吧,是誰干的。”齊淵不愛笑,本就嚴肅,冷下臉更是讓人生懼,“跟了本太子多年,自己站出來,本太子不會重罰?!?p> 魏策輕嗤。
無人回答。
齊淵:“茗生,把左鈞拿下。”
左鈞臉色一變,單膝下跪:“冤枉!屬下對太子一心一意,絕對沒有做過背叛太子之事,請?zhí)用鞑??!?p> 茗生不由分說要拿下他。
左鈞悲憤的抽出匕首自刎:“屬下之心日月可昭,日后陪伴不了殿下,還望殿下一世安康!”
謝漾表情古怪,這無疑是把齊淵推到火架上烤啊。
“嘖嘖嘖?!?p> 魏策突然一擲扇子,打折左鈞的手骨,不耐煩:“廢這么多事干什么,嚴刑拷打,我就不信撬不開他這張嘴。和本太子作對的時候倒是起勁兒,換個人就只會吃悶虧,來人,把本太子的寶貝拿上來?!?p> 趙玉謙不動。
祖宗,我喊您祖宗還不成嗎,干嘛要去插手別人家的事!
“本太子的話你聽不懂是不是?”魏策瞪眼。
趙玉謙硬著頭皮,和寧宴請示過后,讓人去四夷館拿了一個大鐵箱子進來。
眾人疑惑。
箱子一打開,謝漾看得倒吸一口涼氣。
全都是奇形怪狀的刑具,上面沾著厚厚血跡。饒是趙士程這個大理寺卿,也看呆了。
“來來來,先試試我新做的好寶貝?!蔽翰咝Φ眯皻?,不待左鈞開口拿出一個刑具就套上去,慘叫聲此起彼伏。
“扛過三個,本太子尊稱你一聲好漢!”
左鈞終于知道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痛徹心扉,眼看魏策又拿起一個刑具,奄奄一息:“我,我說。”
“是,是明珠公主讓我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