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2章輸了還是贏了
錢寶鳳呆呆的坐在地上,顯然已經(jīng)被嚇傻了,不知道是被沈云初過分的鎮(zhèn)定和冷漠的語氣唬住了,還是為那三十兩和需要她東奔西走才能找到的書而后悔剛才的舉動。
總之,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像是一瞬間就爆發(fā)出來的一般,驚恐的再也沒了方才挑釁時的氣焰。
沈云初只是看著她,臉上依舊平靜,手一松,硯臺重重的砸在地上,哐啷作響,在偌大的課室內(nèi)顯得格外突兀。
她轉(zhuǎn)頭離開,也有沒人敢來,只是在踏出門口的一瞬間,她聽見高知意的心聲:“不愧是女主啊,這氣場,完全碾壓了??!小吉,要不咱們直接去下一個世界吧,這個不太好辦?!?p> 系統(tǒng)小吉:“不行啊宿主大人,這個世界,是您的必經(jīng)世界,不做完這個世界的任務(wù),進(jìn)不了下一個世界,也存不了檔啊。清醒一點吧。”
高知意嘆了口氣,沒在同他說什么。
沈云初踏出門,回頭看了一眼依舊坐在位置上看書的高知意,她知道,雖然高知意的眼睛就沒離開過書上,但注意力一定都和她們一樣,完全被吸引了過去。
離開課室,找了個有水的地方簡單清理了一下臉上和身上的墨汁,看著裙子上被漸上的一大灘墨跡,不管怎么洗都洗不掉,心里難免有些惋惜。
在她眾多的衣裙里,其實這條算不上驚艷,但卻是她當(dāng)下最喜歡的,無他,可能就是因為它還是新的,昨天才做好送來的。
站在水缸前稍稍惋惜了一會兒,她離開學(xué)府,走出大門的時候,外頭已經(jīng)只剩下掛著沈家牌子的馬車了。
琳瑯站在馬車外向里頭焦急的張望著,沈澤瑞站在一旁悠閑的給馬喂草。
見沈云初出來,琳瑯三步并作兩步的迎上去,拉過略顯狼狽的沈云初,臉上大驚:“小姐!你怎么了?誰欺負(fù)你了??!”
聽見動靜,沈澤瑞也轉(zhuǎn)頭看過去,霎時間他眸光微沉,眼底閃過一絲涼意,等沈云初靠近,他仔仔細(xì)細(xì)的檢查了一番,確定她沒有受傷,于是嘴上卻調(diào)侃道:“這是打架了?”
言語間,語氣中有些不可置信。
他這個妹妹,向來斯文,平日里別說打架了,連與人紅臉都是不曾有過的,今天倒是稀奇事。
沈云初卻只是瞄他一眼,沒有否認(rèn),自己麻溜的爬上了馬車,緊接著,沈澤瑞也上了馬車,琳瑯坐在馬車外,車夫趕著馬車往沈府的方向過去。
馬車內(nèi),安靜異常,沈云初別過頭,看著窗外一言不發(fā),沈澤瑞笑她:“怎么?不會還打輸了吧?”
沈云初轉(zhuǎn)頭,看向他的眼神倔強(qiáng):“我當(dāng)然贏了。我才不會輸?!?p> 沈澤瑞笑笑,沒再說什么,沈云初語氣微頓,接著道:“阿兄,要是爹知道了,我會不會挨罵?”
縱觀前世今生,這還是她第一次與人動手,也是第一次有人敢這么明目張膽的挑釁她。
沈澤瑞思量片刻,點了點頭,沈云初眼底的光芒瞬間暗淡了下來,算了,反正已經(jīng)發(fā)生了,挨罵就挨罵吧。
沉默了片刻,沈澤瑞安慰她:“不過沒事,反正你贏了,應(yīng)該會罵的輕一些?!?p> 沈云初一怔,有些不可思議的抬眼看向沈澤瑞,一時間還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沈澤瑞卻沒再說什么,只是靠在車壁上閉目養(yǎng)神。
沈家的家訓(xùn)向是如此,自己不主動惹事,但也絕對不怕事,不管怎么說,沈家的兒女算是武將世家出身的,贏了不丟面兒,就算是皇帝的兒子,那也就是道個歉的事情,面子是崩住了的。
想當(dāng)年在他和白玉珩在學(xué)府的時候,互相看不順眼,都想掙個第一,經(jīng)常打架,臉上身上時常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每每被夫子叫來的沈紀(jì)??偸菚覚C(jī)會將他拉到一旁,一定會問的一句話就是“輸了還是贏了”。
贏了回去就跪祠堂,象征性的罰一罰就好了,不然盛安帝會不高興,畢竟面子是掙回來了,要是輸了就領(lǐng)回家沈紀(jì)常親自操刀再打一頓。
不過,對于沈云初,沈紀(jì)常那是絕對偏愛的,能不能下得去這個手還是個問題呢,最多也就說道兩句,這件事情也就算了了。
沈云初心頭無奈,正想著回去之后的說辭,可思緒飄飛之間,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她瞄了一眼沈澤瑞。
算算時間,這個點,他應(yīng)該在城外的軍營才對,怎么會來接她?
思索間,她問出了疑惑,沈澤瑞聞聲,緩緩睜開眼,眼底閃過一絲不自在,連眼神都有些閃躲,沈云初看著他,怎么莫名覺得他是有些緊張。
沈云初不解:“阿兄?”
沈澤瑞聞聲,企圖用輕咳掩飾自己的窘迫,只應(yīng)答了一聲:“沒什么,有點事,就先回來了而已。”
這里的“有點事”顯然并不簡單,沈云初沒再多問,思索了片刻,努力回憶了一下上輩子這個時間段大致發(fā)生過的和沈澤瑞有關(guān)的事情。
她突然想到,按照時間來算,差不多是該到沈澤瑞上他那個青梅竹馬家提親的階段了。
那姑娘叫秦糖,是刑部尚書的第七個女兒,小沈澤瑞三歲,兩人也是在學(xué)府認(rèn)識的,自幼關(guān)系就不錯,兩家也時常來往。
姑娘家知書達(dá)理,飽讀詩書,又端莊儒雅,有貴門之氣,沈紀(jì)常和白微雨對她都很滿意。
可別看沈澤瑞是個大男人,對于戰(zhàn)場上的事情那是銳利的不行,任何蛛絲馬跡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可對于這種事情,沒什么經(jīng)驗,一時間竟然變得局促了起來。
沈云初笑他:“嗷~~我知道了,肯定是因為糖糖阿姐的事情,對不對?阿兄是不是不好意思去提親?”
像是被戳破心思,沈澤瑞難得的紅了紅臉,有些氣急敗壞的抬起他的大手一把摁在她的頭上,使勁兒的揉了揉,咬著牙,掩飾自己心頭的羞澀:“臭丫頭!敢笑話我!”
沈云初吃痛,不滿的推他的手,“你好討厭!”
兄妹兩打鬧之間,馬車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沈府外,沈澤瑞幾乎是將沈云初扛著進(jìn)了沈府的,眾人也都習(xí)慣了這對冤家。
好的時候能整天黏在一起,沈云初就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沈澤瑞身后,不好的時候,別說見面了,就是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了,沈云初都是掉頭就走,深怕觸了霉頭一樣。
好在,回去之后,看著沈云初鮮少邋遢的摸樣,沈紀(jì)常破天荒的沒有發(fā)火,反而是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打量了她一番,讓她說了事情的始末。
聽完之后,沈紀(jì)常依舊沒有生氣,只是板著臉,讓琳瑯帶她下去換洗,等沈云初走出大門,身后就猝不及防的傳來他豪爽的笑聲。
他一拍大腿,心情頗好,“好啊!錢家那老匹夫,老是同我作對,我說哪個不好,他就偏要將哪個往陛下眼前送,這次總算是出了口惡氣!真是大快人心!”
門外,還未走遠(yuǎn)的沈云初腳下一個踉蹌,這個做法,真的就很符合她爹。
畫扇妖妖
總裁:夫人她招了沒? 管家:沒有。 總裁:是不是不夠狠? 管家:不是,您沒給她的小說評論,也沒有投票和追讀,她很傷心,已經(jīng)連夜扛著火車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