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足了勁兒,一貓一雞繼續(xù)趕路。
“還不知道怎么稱呼恩公呢?”錦雞邊飛邊問。
“還恩婆呢,叫我宋溪就好了,你怎么稱呼?”
“叫我錦修就好,我沒有姓,既然蒙你所救,要不我跟你姓宋吧?”雞一臉誠懇地看著宋溪。
“大可不必,我沒興趣給人當(dāng)?shù)鶍?。”宋溪頭搖得像撥浪鼓。“你怎么會沒有姓呢?”
“我們這里的生物都只有名沒有姓,宋溪你不是這里的人吧?”雞一臉探尋。
“嗯,我從另外一個地方來,四處游訪到這的。”宋溪含糊其辭回應(yīng)。
見宋溪一副不愿多談的樣子,錦雞轉(zhuǎn)換了話題。
“你是準(zhǔn)備找一個什么樣的地方呢?”
“有山,有洞,清凈,沒人打擾?!毕肫鹬按舻牡胤酵昝婪献约核械囊螅蜗肫饋砭拖氚涯莻€紅衣男子先*后殺,除之而后快。
害自己奔波勞累不說,還差點(diǎn)命喪蛇口、鷹口。后面還不知道有多少未知的危險在等著。
回去是不可能的,蒼蠅不咬人,它惡心人啊。
而且,這一路上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榻?jīng)歷過極限挑戰(zhàn),激發(fā)了潛能。修為隱隱有上升的趨勢,比自己打坐上升的速度可快多了。
現(xiàn)在如果再碰到那條大蛇,雖然是同樣的處境,至少自己的腿不會酸了,理智回來了。
甚至她還想,萬一跑不過,還可以激發(fā)鑰匙回去,簡直就是瞬發(fā)的保命回城符。
錦雞看著一旁滿臉自信神采的宋溪,不好惹的神態(tài)好像就增加了幾分,不著痕跡地離她遠(yuǎn)了一點(diǎn)點(diǎn)。
“我大概知道哪里有這種地方,隨我來?!卞\雞飛到了前面去引路。
兩人走走停停,偶爾能看到一兩只牛、羊、馬等食草性動物,均構(gòu)不成威脅。
至于兔子、田鼠、青蛙、蛇、鳥、野雞等,差不多都成為了宋溪的口糧。
錦雞本來就是雜食性動物,有肉渣的時候吃點(diǎn)肉渣,沒有的時候吃小蟲子、果實(shí)、種子、蜻蜓、甚至葉子花朵都可以,特別好養(yǎng)活。
宋溪甚至覺得,除了那條巨蛇和蒼鷹之外,恐怕暫時找不出對兩人有威脅的動物了。
錦雞則抱不同的意見,不說牛羊馬了,有時候看到兔子青蛙這種都謹(jǐn)慎地避開,盡量不正面相對,宋溪嘲笑他體格小,膽子也小。
建議他像她一樣多吃點(diǎn),顯壯!然后她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怎么成了一只沒毛的烤肥雞。于是收回建議,同時建議他接受現(xiàn)實(shí)。
“這樣挺好,體態(tài)輕盈,往那里一站就能收門票,更何況你還會跳舞,還可以額外加個項目收費(fèi)?!彼_拓思路,另辟蹊徑。
錦雞幽怨地看她一眼,這段時間為了練幻術(shù),她可沒少拿他做試驗(yàn)。警覺的時候她不能得逞,更多時候則是防不勝防。
正常跳也就算了,有時候宋溪腦洞大開,把想象的千奇百怪的姿態(tài)、動作、表情加到他的舞蹈里,刷新了他對不好惹的認(rèn)識。
“我們那里有個節(jié)日,叫愚人節(jié)。小的時候,那一天,跟同歲的堂弟一起放學(xué)回家?!?p> “兩個人都提防著對方會騙自己,一直沉默著騎車,直到我載著他經(jīng)過姑姑家門口時?!?p> “那時候姑姑家門口一個人都沒有,快要走過去的時候,我猛地回頭,叫了一聲姑姑?!?p> “表弟也趕緊回頭,就這樣被我騙了?!?p> “哈哈哈哈哈,我可真是天才啊。”宋溪笑的很得意。
“你可真可恥啊,利用別人對長輩的尊敬之心?!卞\雞批判。
“只能說是他自己沒認(rèn)真觀察周圍情況,才給我鉆了空子?!彼蜗z毫不以為恥,“這是陽謀?!?p> “好吧,反正我是說不過你?!卞\雞服輸,“你腦子里怎么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呢?”
“不知道啊,開心的時候就各種奇思妙想都爭相涌出來,不開心的時候就整個腦子像銹住了?!?p> “所以,為了開心,我要有很多很多錢。”宋溪總結(jié),這轉(zhuǎn)折讓錦雞有一種做著美夢被人叫醒的感覺。
“你小的時候有沒有什么趣事,說出來解下悶啊?!?p> 小道上,兩人邊走邊聊。
“我好像沒有什么特別開心的事?!?p> “小時候一堆兄弟姐妹,后來越來越少,有的被別的動物吃掉了,有的老死了?,F(xiàn)在就剩下我一個人?!卞\雞簡要概括了一下。
“據(jù)我所知,你們紅腹錦雞能活10-15年吧,更長的20,甚至最長的35都有?!?p> “你都熬到他們老死了,你現(xiàn)在多大了?”
“可能,大概,也許......差不多一百了吧?!卞\雞不確定道。
“壽星啊,那這里你最長壽了吧?!辈粚?,之前那條蛇怕是超過他了。
至于狐貍說這里的動物差不多都比她年紀(jì)大,如果參照的是宋溪貓生的1歲,這個沒有什么比較意義。
很有可能說的是宋溪人生三十多歲的基數(shù)。
“也不是,有一部分就比我年長很多。老牛差不多兩千歲了,老羊也一千多了,老馬也五百多了。還有蛇兄,虎哥,猴爺,胡姐,個個都比我年長。”錦雞掰著腳指頭一個一個數(shù)。
“個個聽起來都很厲害,關(guān)系很硬路子很野啊雞兄?!彼蜗ЬS不已。
“沒到那份上,大家只是都跟一個老師學(xué)習(xí)過而已。平時基本上都不聯(lián)系的,各自有各自的領(lǐng)地。”
“你的領(lǐng)地是哪里?”
“就是你呆的那片山谷?!?p> “前不久有個紅衣男子你知道是誰嗎?還會化形?!?p> “不...不知道,可能是路過的吧?!卞\雞想起之前的那一幕,既尷尬又心虛,忙看向另一邊,迎面撞上了一棵樹。
“你們老師收羅了這么多厲害學(xué)生,一定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吧?”宋溪也沒在意,轉(zhuǎn)移了話題。
“那是的,我們老師就是老牛,迄今為止我還沒見過比他還年紀(jì)大的?!?p> “為什么你們不叫牛老師,而是叫老牛呢?”
不是應(yīng)該關(guān)注年紀(jì)嗎,錦雞有點(diǎn)郁悶,話題發(fā)展好像與自己的方向不太一樣啊,但又不好表現(xiàn)出來。
“我們動物之間沒那么多規(guī)矩,跟老師的關(guān)系與其說是師徒關(guān)系,不如說是契約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