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來來往往皆為利
“還有元清,從小大大父王便不準(zhǔn)確我接近,她是父王從小就給你培養(yǎng)的新娘,但是你卻因為在外面見了花花世界,便將你之前對她的承諾忘得一干二凈了!你以為若是讓她自己成長,她會喜歡你!做夢!實話告訴你,你走的每一步都是父王為你打點(diǎn)好了一切,你自以為你很聰明能干,其實都是父王在幫你收拾爛攤子,你以為那些大臣對你尊重的原因是什么?那時因為你的背后有父王!”
“一個離了父王什么都干不了的廢物,還好意思在得了賞賜之后來抱怨獎賞不夠豐厚!”
“拓跋令,從現(xiàn)在起我說的每一句話你都給我記好了,我拓跋漓,終有一天要將你親自從王位上踢下去,你不配做梁國的儲君,更不可能做梁國的君王,從此刻開始我將是你最大的競爭對手!你最好給我在短時間內(nèi)成熟起來,否則贏了你,我會沒有半點(diǎn)成就感!”
說完之后,他將已經(jīng)快要暈厥的拓跋令扔在了地上,隨后叫來了侍衛(wèi),將他連人帶刀給送回了皇宮。
“殿下,你現(xiàn)在就與太子鬧開,未來的路會很難走啊?!?p> 剛才負(fù)責(zé)拿衣服的那個嬤嬤走了出來,看著太子離去的方向一臉擔(dān)憂。
“早點(diǎn)挑明我也能早點(diǎn)像個人一樣活著,這些年做狗已經(jīng)做得太累了。”
一陣寒風(fēng)吹來,兩人決絕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黑暗中。
“這個狗東西,居然敢對我動手,簡直就是要造反了!”
杯子被摔裂在地,碎裂的聲音在整個空蕩蕩的房間顯得格外刺耳。
“太子殿下息怒,這四王子所說不過是癡人說夢,你才是王上親自定下的太子,這往后梁國的君王也只能是你?!?p> 內(nèi)官懷抱著一瓶藥酒,輕輕的跪在拓跋令的床邊。
“即便事實如此,那個腌臜貨色還是太過于囂張了,改天我總要想個辦法讓他好好嘗一嘗我的手段!”
藥酒在人的體溫下被慢慢揉開,房間內(nèi)瞬間充斥著草藥的味道,男人狠厲的眼眸上染上殺意和恨意,厭惡的情緒也在這樣的情況下慢慢發(fā)酵,最后經(jīng)過時間的沉淀變成了世上最毒最狠的武器。
“稟告太子殿下,宸王求見!”
燭火微顫,一道清瘦的影子倒映在漆紅的龍紋門上。
是府里的女管事,阿依朵。
宸王?為何深更半夜求見?
還是在他被欺負(fù)之后?
拓跋令歪了歪嘴角,對這位別人眼中他的未來老丈人很是不屑,但出于身為太子的威儀,他還是咬著牙坐了起來,將自己的玄色外衣披上。
“讓他進(jìn)來吧?!?p> 隨著他一聲傳喚,大門被那個高大的男人推開,暗紫色的長袍是獨(dú)屬于他的標(biāo)志,英俊的面容劍眉星目,舉手投足間都是儒雅又溫柔的氣息,饒是已近五十的年歲,照舊比大部分梁國的男人還要?dú)赓|(zhì)出塵一些。
“不知道宸叔叔過來,有何貴干?”
拓跋令抬眼對上男人那雙風(fēng)情萬種的雙目,早先的尊重早已消失,如今存留在心中的只有對元清無理取鬧的憤恨,連帶著這位長輩一起也莫名產(chǎn)生了些厭惡。
“聽說你被拓跋漓那個家伙給打了?”
一進(jìn)來,宸王便直戳他的痛楚,云淡風(fēng)輕的表情上甚至還透露著一絲嘲諷。
“是又如何!總有一天我會讓那個沒人養(yǎng)的賤種付出百倍的代價!”
聽到面前之人是來看自己的笑話,拓跋令瞬間連表面功夫都不想再裝了,臉色瞬間垮了下來,一雙碧眼微微的瞇起,透露著危險和憤怒的氣息。
“你可知如今拓跋漓是各個藩王都極力推崇的太子人選,在朝廷之上,也有不少大臣心中的天平逐漸從你這邊向他那邊倒戈,百倍代價?怕到時候你還真有可能如他所說要乖乖的讓出皇位?!?p> “宸王殿下!我敬你是長輩,所以不跟你計較言語上的過失,但若是你再這般信口開河,我太子府的侍衛(wèi)也不是吃素的!”
一聽到有人在他的面前夸那個野種好,拓跋令瞬間就像是炮仗被引燃了火線,揚(yáng)起手就準(zhǔn)備招呼府中的暗衛(wèi)。
“既然我來到這里,就必然是帶了能解決太子殿下燃眉之急的辦法。只是殿下如此這般不肯配合,那本王還是不打擾你的雅興了。”
宸王站起身,彈了彈衣角的灰塵,一副要走的作勢。
“慢著!”
“既然王叔都已經(jīng)來了,不如將話說清楚再走,什么叫你有辦法?”
此時的拓跋令聽出了男人的言外之意,立即將外溢的怒意收斂,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我的辦法就是我手下的兵,當(dāng)初知道你父王即將命不久矣的時候,我便以你的名義在軍中尋找了一批優(yōu)秀的士兵,如今已然有了一個營的兵力,只要你一聲令下,他們便會由你安排,揮斥方遒或是指點(diǎn)江山,全在你一念之間?!?p> 宸王說完臉上還是沒有任何改變,只是那隱隱顫動的胸膛將他的激動完全的展露了出來。
“當(dāng)然,私自養(yǎng)兵是重罪,若是太子不愿,我即刻便可將他們解散,半點(diǎn)消息也不會透露?!?p> 男人一眼便看出了拓跋令的猶豫,連忙又開口補(bǔ)充道。
“那代價呢?”
是談判,那便需要籌碼,如今他孤身一人,最需要的就是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宸王此時跟他說出有一營專門為他培養(yǎng)的親兵,無疑就是雪中送炭,但他拿出這么大的誠意,必然不可能一無所求。
坐在床上的拓跋令猶豫片刻,思慮之下,還是緩緩的開口。
“我要你娶元清為太子妃?!?p> “你知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我如今已然爬上了這個位置,對于那些蠅頭小利自然是不感興趣,我想要的是我們?nèi)~家在草原能夠都站穩(wěn)腳跟,我要的葉家的獨(dú)女成為這天下之母,只要這未來的天下有我們?nèi)~家一半,即便你是要我的整個宸王軍我的眼睛都不會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