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周云成命懸一線
他情真意切的表白著,以前的丁茯苓的確會感動得一塌糊涂,可他卻把她當成傻子,以為她一輩子不會知道他出軌白千紫甚至有孩子的事。
丁茯苓的心在滴血,她不想再面對他,更不想和他多費口舌。
見她背過身要走,周云成拽住她的胳膊,態(tài)度強硬地開口:“跟我回家!”
丁茯苓甩開他的手,咬牙回:“我不回去,那里不是我的家!”
工人們見狀,不好插嘴,一半的人看戲,還有幾個人趕緊去找老板。
丁茯苓是鐵了心不回去,周云成慪火,以為她真的變心和男人跑了,憤懣不已的他突然爆發(fā),口不擇言地詰問:“一聲不吭地玩失蹤,還在這里和其他男人有說有笑,丁茯苓,你沒有心嗎?難道你就是玩我?”
“那個男人你才認識多久,你什么時候成了如此水性楊花的女人?這些天你一直和那個男人住在一起對吧,你們是不是都已經(jīng)睡過了!”
憑白被侮辱的丁茯苓面色唰得慘白,她難以置信他居然說出污蔑自己的話。
事已至此,丁茯苓也捅破窗戶紙,心如死灰地反駁:“周云成,即便我和其他男人睡了,你也沒資格指責我!先出軌的人不是你嗎?你以為你能瞞天過海?如果不是白千紫告訴我她懷了你孩子的事,我還一直被蒙在鼓里!你真讓我惡心!”
吐露出這番話后,她比自己想象中的平靜,在消失的日子里,她無數(shù)次被噩夢驚醒,分明被背叛且飽受痛苦的人是她?。∷趺从心樦肛熕恢艺\!
周云成仿若當頭一棒,瞠目結舌,震得說不出來話,白千紫竟然偷偷地去找了她,那個女人怎么敢……
周云成想將白千紫碎尸萬段,只是眼下最為重要的是獲取丁茯苓的原諒。
他神色真摯,語氣誠懇,無比愧疚地開口:“茯苓,對不起,白千紫的事……是我一時糊涂犯下彌天大罪!我愛的人是你,請你原諒我,無論你要求我做什么,我都回去做,請求你重新給我一個機會……”
他坦誠地認錯道歉,可很多是不是認錯道歉就能解決的。
丁茯苓心亂如麻,她無法從容地諒解他,無法與他當做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重新開始。
她閉了閉眼睛,喉嚨干澀,啞聲道:“周云成,你走吧,別再糾纏,放我走吧,別讓我恨你……”
周云成不肯放手,趕來的男人手段冷厲,直接安排人將他趕出工地,還派了人看守,阻斷他和丁茯苓見面的可能性。
周云成一次次求見,哪怕跪在門口,丁茯苓也是避而不見。
飯桌上,負責打掃屋子的傭人忍不住開口提醒:“他守在外面一個星期了?!?p> 傭人從工人們的閑談中或多或少地聽說了丁茯苓和周云成的情況,只是見周云成無論風吹雨打照等不誤,對方的真心至少日月可鑒。
丁茯苓淡漠地回一句:“一個星期罷了,他給我的傷害卻是一生?!?p> 傭人啞口無言,閉上嘴不再提。
人是鐵,飯是鋼,周云成再是鐵骨錚錚,終究是有扛不住的時候。
雨夜,電閃雷鳴,狂風大作。
丁茯苓睡到半夜,被傭人敲門驚醒。
“丁小姐,您還是出來看看吧,那位先生暈倒了,這雨勢太大,恐怕有生命危險?!?p> 丁茯苓眸光一暗,煩躁地披了件衣服開門,傭人不好意思地開口:“我也知道我這樣做是逾越了規(guī)矩,只是我還是覺得小姐你對他的愛意并沒有完全消失……”
丁茯苓扶額,無奈地吩咐:“行了,你去讓人把他扶進客廳,我會聯(lián)系人將他帶走?!?p> 丁茯苓打給了鄧軍,鄧軍迅速地出現(xiàn)在宅子里,他本想和她說些什么,但沒有見到丁茯苓,只得趕緊將暈過去的周云成帶走。
此時,周云成就站在二樓臥室的窗口,看著撐著雨傘的鄧軍吃力地攙扶著周云成,慢吞吞地離開了這座宅子。
她是恨那個男人的背叛,可她并不愿意見他受傷。
鄧軍將昏迷的周云成送到了醫(yī)院,男人因為舊傷未愈又發(fā)高燒,此刻命懸一線,岌岌可危。
醫(yī)生嘆息表示周云成正在生死之間徘徊,現(xiàn)時期醫(yī)術不發(fā)達,沒有特效藥,也就代表著沒有人能夠救他。
鄧軍不可置信地怒吼:“你知道他是誰嗎?他能力才華多么出眾,他不能死!”
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的鄧軍急匆匆地來到周家,已經(jīng)天亮,美言正在給周老太太準備早膳。
鄧軍結結巴巴地說出周云成命懸一線的消息時,端著粥從廚房里出來的美言手臂一晃,整鍋粥被打翻,周老太太更是兩眼一黑,直挺挺地倒下,幸好被鄧軍眼疾手快地接住。
過了好半晌,老太太才昏昏沉沉地睜開眼睛,她頓了一下,眼淚嘩啦啦地掉下來。
美言蒙頭抽泣,哭著念叨:“怎么可能呢?昨兒還好好的人,今兒就要沒了?!?p> 老太太傷心欲絕,問:“鄧軍,我孫子現(xiàn)在在哪里?我要去見他,我孫子年輕有為,孝順聽話,絕不會讓我這個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云成就在醫(yī)院,我?guī)銈冞^去?!编囓妼⒀蹨I逼回去,酸澀回復。
路上,老太太詢問鄧軍事情的經(jīng)過,其實鄧軍也不太清楚原由,在收到丁茯苓打來的電話時,他是蒙圈的,后來到了地址也沒能找到機會向她問清楚。
鄧軍知道周云成和丁茯苓相愛,帶孩子出現(xiàn)的白千紫的確是不速之客,雖然他一個外人無法干涉,可他深知丁茯苓對周云成來說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冷清的病房里,周云成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他一動不動,呼吸微弱,臉色蒼白如紙,像是隨時離開人世。
鄧軍推開房門,老太太和美言見此平靜,眼淚再次如崩堤的河水傾盆而來。
“我的乖孫兒啊……”周老太太撲在床邊,哭得幾近斷氣。
美言淚流滿面,想要勸說老太太保重身體,自己卻先一步淚流成河。
鄧軍默默地離開,他坐在醫(yī)院的走廊上,好兄弟遇難,他一樣心如刀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