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蕭老三虐待你了?
許瑾剛從茅廁出來,習(xí)慣性的在心里吐槽一百遍,這古代農(nóng)村的茅廁真是一言難盡,又臟又臭還隨時有掉下去的危險,她穿越至今也有半年多了,唯有許王氏的嘮叨和這茅廁讓她適應(yīng)不了。
可農(nóng)村人茅廁都是用來積肥的,為了地里能多產(chǎn)一點糧食,他們一代又一代的人寧愿忍受這種難以忍受,從不能忍受到習(xí)慣成自然。
許瑾覺得自己身為穿越者沒辦法接受這樣的茅廁,所以她要改革,弄一個比較現(xiàn)代化的廁所,還要弄個供水系統(tǒng),實現(xiàn)上廁所和洗澡自由。到時候在菜園子的角落里弄個化糞池,家里的生活用水啥的全往里排,方便又好用,簡直不要太完美。
她捂著肚子回來,一眼就看到大門口探頭探腦的許王氏,頓時一雙大眼睛明亮起來。
“娘??!你肯定是來幫我的對不對?”
許瑾見到許王氏簡直像見到救星。
可許王氏被她嚇了一大跳,回頭一看閨女白著一張臉站在身后,頓時罵人的話又咽回去,一顆心提到嗓子眼。
許王氏三兩步?jīng)_上來抱住許瑾,哭道:“我可憐的女兒?。∧阍趺戳诉@是?是不是蕭老三虐待你了?走走走,咱們這就回家去!咱不嫁了,和離!立刻跟蕭老三和離!”
許瑾從一頭霧水到滿頭黑線,趕緊拍拍許王氏的背以示安慰?!澳铮f的什么亂七八糟的話?蕭老三什么時候虐待我了?”
許王氏放開許瑾,怒吼道:“你還為他遮掩什么?你看看你這臉色白得跟紙似的,不是他虐待你誰給你罪受了?難道是那個小拖油瓶?”
許瑾一口血差點噴出來,她娘這想象力也是豐富。
“誰說我臉色蒼白是蕭老三虐待的?您怎么不說是你虐待的?肯定是你平時舍不得給我吃飽,以至于這身體素質(zhì)不好,每次來月事就跟要命似的!”
許王氏不等許瑾說完一把捂住她的嘴,“什么?你臉色不好是因為來月事?”
“那不然呢?兩個月沒來了,乍一來不得要我半條命?”
許王氏見女兒越說越夸張,伸出手指在她腦門上狠狠戳了一下,“你呀!嫁了人更口無遮攔了,什么話都往外說!”
許瑾攤了攤手,“大姑娘值錢,小媳婦就不值錢了呀!還害羞啥?”
許王氏……
真想打閨女一頓!
就是不知道她今天這副鬼樣子扛不扛揍?她如今是蕭家婦,可別打死了蕭老三來拼命。
許瑾可不知道許王氏在想什么,她現(xiàn)在愁的是中午飯怎么辦。
“娘,走走走,上家里菜園子薅點菜,中午一點著落都沒有?!?p> 許王氏瞪了她一眼,“你辦的這都什么事?一點成算都沒有!等著,我回去給你摘。”
“好咧!謝謝娘!”
許王氏嘮嘮叨叨轉(zhuǎn)身往回走,心道還得再應(yīng)付一回那群洗衣服的女人。
許瑾捂著肚子看著她便宜娘的背影,臉上不知不覺露出笑容來。
許王氏其實還不錯,可惜原主沒福氣。
咦?不對!原主如今在二十一世紀(jì)呢!住她的房,刷她的存款,擼她的貓,那咸魚日子過得有滋有味的簡直不要太有滋味!
許瑾嫉妒了,不嫉妒別的,她就嫉妒二十一世紀(jì)有姨媽巾用!
“嫂子,你可算回來啦!”
來不及收回一臉嫉妒的許瑾轉(zhuǎn)身就看到蕭沫宸捂著肚子走出院門,她立刻換了一副表情關(guān)心的問:“怎么了?可是肚子不舒服?”
蕭沫宸苦著一張臉,“嗯,餓!”
許瑾……
她也餓了。
今天還沒煮早飯!
“我馬上去弄。對了,你哥呢?”這個不靠譜的男人死哪兒去了?
蕭沫宸攤了攤手,“不知道?。⊥遄臃较蛉サ?。”
意思沒進(jìn)山?
“哼,等回來要他好看!”
許瑾恨恨的丟下一句話,去灶房煮早飯。
煮早飯的時候順便燒一壺水,讓蕭沫宸給工匠師傅們送去。
不多大一會兒,許多帶著許玉來了。
這還是許多第一次走進(jìn)蕭家,一進(jìn)院門鐵血漢子差點落淚,這蕭家房子都快倒塌完了,還怎么住人!
許王氏緊跟其后,肩上的擔(dān)子“砰”的一聲掉落在地上,嚎了一句“我可憐的女兒”又哭了。
進(jìn)進(jìn)出出清理廢墟的工匠師傅們被許王氏這一嗓子嚇了好大一跳,本來就掉心吊膽的生怕蕭老三發(fā)飆,突然來這一嗓子是要嚇?biāo)勒l?
許瑾聽到動靜出來一看,無語住了。
還是許玉心大,大大咧咧的喊了一聲,“姐!蕭老三可以嘛!這么快就要蓋房子了!”
許瑾懶得搭理他,拉著許多和許王氏到一旁坐下。
“爹,您怎么也來了?”
憨厚的漢子紅著眼,“我……我來帶你弟來幫忙啊?!?p> “不用不用,姚師傅帶了十幾個人過來呢。爹,您盡管忙地里的事就行。”
許多道:“咱家就那么點地,早忙完了。你家那兩間屋子破成那樣,怕是來場風(fēng)雨就倒了,到時候你們連個住的地兒都沒有。還是趕緊的把新屋蓋起來是正經(jīng)!”
“哦,那可謝謝爹啦!回頭也給你們開工錢啊?!?p> 許多瞪了女兒一眼,“自家人開什么工錢?也不怕人家笑話!”
“可……”
許多站起來,過去和姚師傅等人打招呼。杏花村和小湖村相鄰,常來常往的,大家都熟悉得很。
許瑾見此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連許多這樣老實木訥的人都有社交圈,蕭澤屹和蕭沫宸兩個年輕小伙子愣是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進(jìn)進(jìn)出出的人多,許王氏很快意識到自己丟臉了,也不用許瑾勸趕緊擦干了眼淚自去擇菜。
許瑾則是回灶房繼續(xù)弄她的早飯。
許玉慣會偷懶,笑嘻嘻的進(jìn)來和蕭沫宸聊天,完全忘記之前自己被“綁架”的事。
過了一會兒,許玉賊兮兮的湊到許瑾面前,捅了捅她的胳膊道:“還得是姐你疼我!我姐夫那么一下子,現(xiàn)在弟弟我出門可威風(fēng)了,那幫雜碎見了我都繞道走。”
許瑾不明所以的看向嘿嘿笑的弟弟,“你在說什么?”
許玉又捅了她一下,“你讓姐夫為我討回公道的事?。『俸?,自從那二兩銀子拿回來后,娘對我的臉色好多了?!?p> 許瑾震驚,她什么時候……不對,她確實想讓蕭澤屹給這小子找回點場子來著,可當(dāng)時他不是沒答應(yīng)嗎?
難道他的沉默就是應(yīng)下的意思?
真是個悶燒男!
“你跟我說說他怎么處理的?!痹S瑾緩了緩驚訝的表情道。
“姐夫他……”
姐弟兩說著話,蕭沫宸旁聽,還沒說完許王氏端著一盆菜進(jìn)來,難得夸了蕭澤屹一句:“也得是女婿,別人可要不回來這銀子!”
說著剮了兒子一眼。
“對了,女婿呢?”許王氏問許瑾。
許瑾搖了搖頭,她哪里天道?再看蕭沫宸,也是搖頭。
“蓋房子這么大的事,他怎么能不在家呢?今早來喊我過來幫忙的時候瞧著也不像生氣的樣子啊,難道是進(jìn)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