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九章 請柬
盛筱淑沒驚動小家伙,準(zhǔn)備好它的早飯放在床邊,然后才洗漱完出門。
出了院子,池南正好進來。
“閣主,謝府來人了?!?p> “誰?”
徐安從他身后走出來,笑嘻嘻的模樣十分欠揍。
盛筱淑訝道:“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昨日?!?p> 盛筱淑將他拉著坐下,“謝維安讓你做什么去了,去這么久,連公主大婚都沒來得及參加?”
“雖然我人沒親自去,但你的事跡可聽了不少,現(xiàn)在外邊都在傳你是洛神仙子呢。嘖嘖,我是沒見到,不過別的不說,你這個性,仙子……”
“嗯?”
盛筱淑瞪他一眼,“我性子怎么了?”
徐安嘿嘿笑道:“自然是和仙子的名號無比匹配了?!?p> “行了別貧了,找我做什么?”
“還真不是什么正事。”
徐安道:“今日池兄和公主進宮拜見皇上和各宮娘娘,說好的結(jié)束后大家聚一聚,請的都是咱們當(dāng)初在福溪鎮(zhèn)相熟之人,也算追憶一回過去了。”
“這感情好。”
盛筱淑當(dāng)即問道:“在哪?”
“這里?!?p> 她腦袋上冒出一個問號,“我怎么不知道這事兒?”
“現(xiàn)在不是知道了嗎?”
盛筱淑失笑道:“行啊,現(xiàn)在都學(xué)會先斬后奏了,需要用些什么,盡管和池南說?!?p> “就知道你肯定會同意,池南和藍月他們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了。再過一會兒,池兄和公主也該從宮中回來了?!?p> 他說著從懷里拿出一打請柬塞到她手里。
“喏,趁現(xiàn)在,趕緊把請柬寫出來,我替你送出去?!?p> 沒想到他準(zhǔn)備如此周全。
盛筱淑打開那制作精巧的請柬,祝詞和時間地點一應(yīng)都已經(jīng)寫好了,就差要請之人的姓名。
“既然是那小兩口的事情,為什么要我來寫?”
“我們一致認(rèn)為你合適?!?p> 徐安悠悠道:“現(xiàn)在回首往事,若沒有你,我們這些人也聚不到一處去?!?p> 盛筱淑拿著請柬的手頓了頓。
“說的也是啊?!?p> 她這一世并未做成過太過事情,仿佛一直在忙碌,但總有奔波著東拆西補的感覺,那些事情尋常人聽來多半會覺得不可思議,但身在其中才知道其實是如履薄冰。
靠著一重重的運氣和身邊人的扶持走過來。
再回首,身邊已站了這么些人——未來也許,不,肯定還會再增多。
這樣一想,她忽然有種自己做了某件大事的感覺。
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寫下了一封封的請柬。
人不多,有舊故,有新友,也有她真心欽佩之人。
徐安拿起她的請柬一一看過去,邊看邊“嘖嘖”感嘆。
“還真是愛給我出難題,這端王爺是間接促成這段姻緣之人,請來無可厚非;這名動京城的柚因姑娘應(yīng)該也能來,但這南疆祭子、原門門主,還有這什么落雨山莊少莊主……”
“你就說能不能請來。”
徐安沉默半晌,將請柬往懷里一揣,嘆口氣道:“請,誰讓右相嚴(yán)令吩咐了呢?!?p> 說完一陣風(fēng)似的跑走了。
快到午時的時候太陽終于從陰云中掙脫了出來,昨夜細(xì)雨的痕跡逐漸消散。
盛筱淑這個小小的院子也逐漸熱鬧了起來。
南初是來得最早的那個。
他到的時候盛筱淑正在院子里遛小靈。
這小家伙一改前兩日蔫蔫的模樣,在院子里活蹦亂跳起來,到處都是這小家伙的腳印。
當(dāng)它放棄一只就要到嘴邊的七星瓢蟲,朝著某處興奮地?fù)u尾巴的時候,盛筱淑就知道南初到了。
他還是一身黑衣,將脖子以下的位置全都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也不怕熱似的。
“我還以為你來不了。”
南初說:“謝大人向大徵皇上求來了我能在京城中自由行動的旨意,我很感激他?!?p> 盛筱淑默然一瞬。
今晨時分,各國使團都已經(jīng)陸續(xù)離京,其中自然也包括南疆使團。
即使南初什么都沒說,表情也和平常沒什么兩樣。
但盛筱淑還是察覺到了他身上隱藏未發(fā)的低落和無措。
他刻意隱藏著,唯有在和小靈玩的時候能露出純粹的笑。
盛筱淑便什么都沒問,待在一旁,安安靜靜地看一人一小獸在院中來回竄。
“喲,你這又是從哪撿回來個小子?唉喲!”
云空一身白衣,風(fēng)度翩翩地?fù)u著折扇走進來,方才說了半句話,就被那突然沖到臉上的小靈給嚇了一跳。
他連忙閃身躲開,卻不生氣,驚喜道:“這小貂倒是威風(fēng),你什么時候養(yǎng)的?要不借我養(yǎng)兩天?”
小靈似乎聽懂了他的話,沖他一齜牙,轉(zhuǎn)身蹦回到了南初肩膀上。
南初語氣不大好地道:“小靈不能給你養(yǎng)?!?p> 云空看向盛筱淑。
她指著南初道:“我朋友,別欺負(fù)人家?!?p> “我什么時候欺負(fù)他了?”
盛筱淑看向他身后,“烏契。”
“咳咳!”
他立馬挺直了腰背,“咱們怎么可能做出那欺負(fù)弱小的事情呢?而且我看這小子腳步穩(wěn)健,功夫說不定都不比我低……”
看見南初疑惑的眼神,云空忽然反應(yīng)了過來,猛地往身后一看:哪里有烏契的人影!
“你又騙我!”
盛筱淑掏了掏耳朵,淡淡道:“什么叫又?咱們之間向來都是有商有量,公平交易。你閑得很,往后要是我忙,你記得帶我這位朋友多到處去看看。”
南初:“不必了。”
云空:“不可能!”
兩人同時開口。
南初是天生對別人有幾分?jǐn)骋?,所以下意識拒絕。
云空豎起眉頭,“小子,你什么意思,你看不起我?”
有些懵懂的南疆祭子根本沒理會他。
“好好好?!?p> 云空走到他面前,抬起下巴道:“咱們比劃比劃?”
南初自然是不怕的,但是心里記著祝格臨走前叮囑的話:要低調(diào)行事。
便要拒絕。
忽然,盛筱淑抬起手揮了揮,“烏契。”
“哼。”
云空不屑道:“你以為同樣的當(dāng)我還會上第二次嗎,我今天還非就要教訓(xùn)教訓(xùn)這個目中無人的小子不可?!?p> 說著,手下招式已向南初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