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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嬌妻,我靠看風(fēng)水養(yǎng)崽崽

第五百九十五章 討厭

  “白鶴說要送你回家?!?p>  賀此閑此人似乎全然沒有在盛筱淑這碰了一鼻子灰的自覺,笑瞇瞇地說:“那小子除了身手好點,哪里會照顧姑娘回家,所以本小爺打算親自送姑娘回去,如何?”

  他狹長的眼尾對著盛筱淑挑了又挑,眼底幾乎能揉下一大把桃花,好像在說:怎么樣,我這樣的美男子親自送你,是不是很感動?

  盛筱淑深呼吸了一口,扯著嘴角沒好氣地說:“小侯爺,你就沒有想過,你已經(jīng)被討厭了嗎?”

  賀此閑:“……?。俊?p>  等等,他聽見了什么?

  被討厭了,討厭了,厭了……

  這怎么可能?!

  他風(fēng)流倜儻、飽讀詩書、博古通今,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音律馬術(shù)皆曉,就算是身手比不上白鶴這樣的高手,一個人也能輕松干翻五個京城公子哥。

  而且他這么好的樣貌,這么好的家世……

  居然有女人會討厭他,這,這……

  盛筱淑沒理會原地化作一尊石像的賀此閑,徑直對他身后的白鶴道:“走吧,明日再來?!?p>  白鶴點點下巴。

  “對了。”

  剛邁開腳步她又轉(zhuǎn)了回來。

  賀此閑:“!”

  她對周如故說:“明日我還會來,那個書架上的書麻煩暫時幫我鎖了?!?p>  鎖了之后,在她看完想看的書之前,那個書架上的書別人都不能看,最多鎖三天。

  不過按照她的進(jìn)度,再有兩天應(yīng)該就能全部看完了。

  周如故“哦”了一聲,說:“好的。”

  賀此閑:“……”

  直到盛筱淑和白鶴的身影徹底消失,他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自己這不僅僅是被討厭了,仿佛還被無視了。

  他頓時滿臉悲憤。

  周如故問:“賀公子,今夜你也要留在萬書齋嗎?”

  “不留了!”

  他反應(yīng)過來似的,抖擻了一下精神,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周如故瞅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地喃喃了一句,“這就是書上說的爭風(fēng)吃醋嗎,嘖嘖。”

  接下來的幾天,盛筱淑照常去萬書齋看書,了解了不少和南胤有關(guān)的事,不過那青銅鈴鐺和竹簡上的內(nèi)容卻還沒什么思路。

  她經(jīng)常會想起謝維安,都在京城,原本可以拎著牌子進(jìn)宮去,看看謝維安和風(fēng)見早到底在瞞她什么。

  這樣的想法冒出來的時候,卻每每又被她自己給掐滅。

  既然他們都不想讓她知道,想必是現(xiàn)在分不出太多的心神來管她,這種時候還是不要去給他們添麻煩了。

  午后下起了大雨,雨幕在穿過層疊的梧桐樹葉后只剩下了稀疏的雨絲,打在身上只覺得涼爽。

  盛筱淑剛吃過午飯,覺得有些困頓。

  便在梧桐下的小桌上趴了會兒。

  大約是這幾日睡得不大好,再加上淅淅瀝瀝的雨聲給足了她安全感,她不僅睡得很快,還做了個夢。

  陰沉的天空不知疲倦地往下灑著水,目之所及全是一片水澤,陰冷非常。

  是一片殘垣廢墟,被鮮血染紅的雨水沿著水道往低處匯聚而去,繞過染上灰塵和泥土的橙藍(lán)色磚瓦,淹沒一地慘白的殘肢,似是百川而歸。

  “血河”匯聚處,站著一個女人。

  她一身黑色羽衣,臉色比地上的死人還要慘白,兩相映襯,活像只活鬼。

  一股汪洋大海般的悲傷和怨恨從心里噴薄而出,幾乎要令人立即嘔出血來,將人冷冷拍在干涸的荊棘地上,撕扯著五臟六腑、粉碎著脆弱無助的靈魂。

  那般的憤恨無助,無人能夠承受。

  盛筱淑猛地坐直了身子,眼前一會兒黑一會兒白,映照不出任何的東西。

  坐了好一會兒,淅瀝的雨聲才重新穿過她的耳膜,心臟跳動的聲音仿佛擂鼓,幾乎要擠破胸腔,一錘一錘落在她纖細(xì)卻遲鈍的神經(jīng)上,幾乎產(chǎn)生了真實的痛感。

  “你怎么了?”

  她猛地站了起來,退后一步的時候,還留在那片夢境中的神經(jīng)終于追上了現(xiàn)實的五感,看見了周如故拎著一只老舊的茶壺,似乎正要往桌上放。

  見她沒說話,周如故說:“你應(yīng)該是做噩夢了,可能是哪里著了涼,你家白公子方才去給你取披風(fēng)了。”

  盛筱淑漸漸回神,抓起桌上的茶杯,將睡覺之前沒喝完的已經(jīng)冷透了的茶一飲而盡,心跳這才緩緩地平復(fù)下去。

  周如故也沒多問,遞過來一塊干凈的手帕,然后放下茶壺,又轉(zhuǎn)身回自己的小屋去了。

  她往額上一摸,一頭的冷汗。

  “謝謝?!?p>  往窗口處說了一聲,對方一板一眼地回了句,“不客氣。”

  盛筱淑扯了扯嘴角,擦了擦冷汗。

  這片刻,白鶴已經(jīng)回來了,手里拿著一張薄薄的披風(fēng)。

  “怎么了?”

  白鶴一眼就看了出來她狀態(tài)不對,臉色還發(fā)白。

  盛筱淑撐了撐臉頰,又給自己倒了杯水,喝完后說:“做了個噩夢,沒事……你這披風(fēng)哪來的,顏色有點招搖啊。”

  是燦燦的鵝黃色,午后下的是太陽雨,天空并不陰沉,依舊有天光落下來,這披風(fēng)上似乎還繡了一層細(xì)線,天光一照,仿佛一朵一朵的葵花在披風(fēng)上綻開來似的。

  白鶴說:“賀此閑拿來的。”

  一聽到這個名字她就頭疼,緩了緩后問:“他人呢?”

  “剛才在外面,不過他說現(xiàn)在不會出現(xiàn)在你面前,讓你等著。”

  盛筱淑:“……你這位朋友是不是腦子不太好?”

  “賀此閑么,定箜侯府人丁興旺,他是家主一脈,同齡之人就有七八個,他是難得的男丁,從小在姐姐堆里長大,上面還有一位兄長能接手家業(yè),對他的看管就松懈許多。不過他雖然口無遮攔了些,心是不壞的。”

  “哦……”

  盛筱淑瞇起眼睛,微微一笑,“難得見你說這么多話,看來你們關(guān)系不錯啊?!?p>  白鶴登時擺回了一張冷臉,“只是因為家主看重他而已?!?p>  “嘖嘖,還口是心非……行吧?!?p>  照顧一下少年人薄薄的臉皮,她及時轉(zhuǎn)移了話題。

  “對了,上次我摔壞了他一支短笛,正好要賠給他,你便幫我約一下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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