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補(bǔ)救
盛筱淑覺得謝維安的做法也沒錯,雖然沈靈懷專注政事只是為了自己真正的計劃鋪路,但是最后的結(jié)果還是政通人和,讓輜陽的百姓們過生了安穩(wěn)富足的日子。
那些暗中的手腳也已經(jīng)被謝維安的人悉數(shù)拔除,再不可能對輜陽百姓產(chǎn)生什么危害。
君子論跡不論心。
她覺得從這點(diǎn)來看,沈靈懷確實(shí)當(dāng)?shù)蒙弦痪洹昂霉佟薄?p> 曲水流觴那邊,隨著七點(diǎn)香東家林恪站出來公布自己的身份,并且花了大排場表達(dá)對連碧的感激后,曲水流觴的危機(jī)立馬不復(fù)存在了。
反而還因?yàn)檫@層關(guān)系生意更上一層樓,隱隱間已經(jīng)超過了現(xiàn)在的百香樓。
百香樓也已經(jīng)重新開業(yè),因此盛筱淑他們都搬到了客棧里面住,還遇見了幾次陳寧幼他們。
聽說陳寧幼代表福溪鎮(zhèn)的商人們還參與了云中商會后續(xù)的納人計劃里,并且成功加入商會。
陳寧幼自然是開心得不行,滿世界想找盛筱淑一起去喝酒。
即使被她多次拒絕還上頭得不行,但是某天被謝維安看見了過后,盛筱淑就再也沒看見他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
她問起的時候謝維安擰擰眉頭道:“你很關(guān)心他?”
盛筱淑頂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心里卻已經(jīng)笑開了花,這就是傳說中的吃醋嗎?對謝維安來說可真是罕見。
“怎么不說話,難道……”
她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噗嗤,只不過是借著他的商隊來了這里而已,沒什么交情。”
謝維安淡淡地“哼”了一聲,但是神色卻是緩和了下來。
她覺得這樣的謝維安也蠻可愛的嘛。
一天后徐安悄悄告訴她,陳寧幼忽然得知福溪鎮(zhèn)的陳家出了大事,已經(jīng)連夜趕回去了。
他還給盛筱淑留了一封信,遞到了城主府去。
因?yàn)樯洗我姷搅怂侵鞲ァ?p> 但是那封信被謝維安給截下來了,一眼都沒看就貢獻(xiàn)給了廚房的爐灶。
盛筱淑啼笑皆非。
本來她是想著盡快回福溪的,但是現(xiàn)在司回淺茴都在身邊,家里沒什么牽掛的人。再加上現(xiàn)在謝維安也在這里,她便決定在這里多呆一段日子。
可能是因?yàn)闆]什么壓力,玩得十分開心,開心得都有些樂極生悲了。
這天她女扮男裝和淺茴一起坐在城中最大的茶樓里喝茶聽書,那說書的先生長了兩撇山羊胡,講起故事來一驚一乍,再配上旁邊還有一個小姑奶奶個彈曲附和,對喜歡安靜的人來說著實(shí)吵了些。
但是對盛筱淑這樣專門帶著孩子來找熱鬧的人來說,不多不少剛剛好。
淺茴尤其喜歡,聽得都入了神。
忽然,徐安臉色鐵青地闖了進(jìn)來,看見他們風(fēng)一樣就奔到了近前。
盛筱淑嚇了一跳:“怎么了?”
他卻不答,而是對同樣被嚇到的淺茴柔聲道:“叔叔找你娘親有點(diǎn)事,先讓白鶴叔叔陪你看好不好?”
盛筱淑這才發(fā)現(xiàn)白鶴也跟在他身后,但是因?yàn)樯硎痔?,加上人也清瘦,躲在徐安身后竟然第一時間沒注意到他。
她對淺茴笑著說:“娘親去去就回。”
淺茴大半心神都被說書的吸引過去了,聞言重重地點(diǎn)頭,“娘親放心,淺茴會照顧好自己的!”
最上這么說,眼睛卻沒有離開那說書人。
盛筱淑嘆了口氣,嗚嗚,這就是孩子大了不親了嗎?
片刻過后,這個座位上只剩下了淺茴和站得筆直的白鶴。
淺茴仿佛后知后覺般地想起來,問了一句:“娘親什么時候會回來???”
白鶴想了想道:“她可能不會回來了?!?p> “啊?”
淺茴嚇得手里的瓜子都掉了下來。
白鶴反應(yīng)過來自己嚇到了她,解釋道:“沒有什么危險,只是你娘親有一件該做的事情沒做,現(xiàn)在要去把沒做的補(bǔ)回來?!?p> “哦,原來是這樣?!?p> 淺茴長長地舒了口氣,將掉在桌子上的瓜子又撿了起來,脆生生道:“娘親說,該做的事情一定要做,不愧是娘親,果然說到做到?!?p> 白鶴:“……”
那個女人就是忘了才會讓徐安這么生氣來著。
不過他也沒那個興趣去解釋。
“白鶴叔叔,你不坐下嗎?”
淺茴睜著大眼睛好奇地問。
白鶴沉默半晌,從牙縫里吐出來三個字:“叫哥哥?!?p> 他今年才十七歲好嗎?
怎么就跟徐安那家伙一個年齡段了。
“啊,哦?!?p> 淺茴也被他這一句給驚到了,下意識地叫了一句:“白鶴哥哥?!?p> “嗯?!?p> 他這才將手中的劍一扶,坐了下來。
而另外一邊,被拉走的盛筱淑問了一路“什么事”,直到到了現(xiàn)在住的客棧前,她再也忍不住了:“到底什么事?”
徐安從袖子里拿出一大疊信紙遞給他,陰惻惻道:“姑娘果然是貴人多忘事啊,看看就知道了?!?p> 盛筱淑一頭霧水地接過那些信。
“到底什么事情讓你生這么大氣,我也沒惹……”
后面的話在看到那些信封上的落款時再也說不出來了。
希文書齋。
她迅速將厚厚一疊信封翻完,全都是從京城寄過來的,而且都是同一個落款。
盛筱淑腦子一暈,完了,怎么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這時候徐安皮笑肉不笑的聲音響了起來:“零知先生,您已經(jīng)欠了兩期的稿了,你懂那種我好不容易閑下來,想著《西游記》已經(jīng)攢了兩期沒看,興沖沖地去買了兩本京城邸報結(jié)果上面卻只有道歉宣言的感受嗎?”
盛筱淑心驚膽戰(zhàn)地看著仿佛隨時要黑化的徐安,弱弱地道:“其實(shí)我已經(jīng)畫了一期了,在池舟那,就是沒寄出去……”
“那還有一期呢?”
“我今天帶淺茴到處玩,有些累……”
徐安的眼神頓時變得仿佛要吃人一樣。
她立馬改口,“我知道了,我這就去畫,這就去!”
“姑娘最好說到做到,不然我就告訴右相那位陳寧幼陳公子對您有意思,而且在來的路上還和姑娘您拉扯不清?!?p> 盛筱淑睜大眼睛,“你這是誹謗!”
徐安笑了,“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