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失蹤
司回剛剛結(jié)束了上午的鍛煉,一身汗地從院子里跑出來,說:“剛剛村長家來人了,說有事要找娘,讓娘去一趟村里。”
盛筱淑有些疑惑。
這段日子她可謂是相當(dāng)清閑,剛回來的那兩天她還能偶爾在附近發(fā)現(xiàn)些暗器和黑色布料之類的東西,想必是被謝維安的人偷偷解決的刺客。
但是后來就徹底平靜下來了。
她會將每天的天氣情況以及所有可能造成災(zāi)禍的日期寫在紙條上放在木屋前,第二天紙條就會被拿走。
但是倒是一直沒看見過謝維安。
一連這么長時間風(fēng)平浪靜,忽然有人找她,她還真有些不適應(yīng)。
給二寶做好飯后,盛筱淑來到了村子里。
一到地方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村民里一片愁云慘霧,只有在看見她的時候眼睛會亮一下。
到底發(fā)生什么了?
盛筱淑想著,加快了腳步。
到了村長家,村長就在門口等她,旁邊還有許久不見的林梅爾和她那個天命姻緣,好像是叫——李靖。
這個名字在她那個時候?qū)嵲诙炷茉?,所以印象深刻?p> 李靖對她點點頭,倒是沒有像其他村民那樣對她有種盲目的崇拜。
村長看見她,立馬道:“大祭司,我們實在沒辦法了,您得幫幫我們!”
說著竟然就要跪下了。
盛筱淑先是被這“大祭司”的稱呼給震了一下,來不及多想連忙把人扶?。骸澳阆日f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村長和林梅爾夫婦將她帶進屋內(nèi),好一會兒后,盛筱淑才明白村長想讓她做什么。
福溪村依山傍水,那水常常被提起,但那山就顯得有些不起眼。
山叫祈茵山,因為山上有不少云茵樹而聞名。
因為山上沒有什么可開發(fā)的土壤,而且林木繁茂,毒蟲蛇鼠和各種能傷人的動物非常多。
即使是最有經(jīng)驗的獵戶都不敢往山上更深處走,只能組成一支狩獵隊,在外圍獵些動物用作日常的葷食。
三天前,一支狩獵隊照常進了山,卻直到現(xiàn)在都沒能回來。
能進狩獵隊的都是些年輕力壯的青年,其中也包括村長的兒子和林屠夫。
村長想了不少辦法,也向鎮(zhèn)子里要了人去山里找,卻都一無所獲。
實在是沒辦法,這才找到了盛筱淑。
“大祭司,您不是會占卜嗎?能不能,能不能幫忙占卜一下他們的下落,求求您,救救他們吧!”
林梅爾也懇求道:“大祭司,我們都相信您是有神力在身的人,只要能救我父親,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p> “李某也會大力酬謝!”
說著都要給她行大禮,嚇了她一跳,連忙阻止道:“我知道了,你們先讓我試試,先別急?!?p> 好說歹說安撫好后,盛筱淑要了個單獨的小房間。
她也不知道行不行,但畢竟人命關(guān)天,只能硬著頭皮試試了。
盛筱淑集中注意力,在心里默念著那些失蹤之人的名字。
忽然,她腰間金光一閃,再一次進入了圖書館空間。
一本閃著朦朦光亮的書出現(xiàn)在她面前,書上的光芒十分柔和,像是純凈的月光,上面寫著《未知之道》四個大字。
全新的書!
盛筱淑有些激動。
書頁自動翻起,隨后緩緩?fù)O?,字跡逐漸從書中浮現(xiàn)出來。
“月白云茵之下,山河水交之穴,沉寂千年之樹將重新生長?!?p> 盛筱淑等了一會兒,又試了幾遍,確認只有這一行字。
然后從圖書館空間退了出來。
她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剛剛看見的字,字是有了,但這都是什么意思?謎語嗎?
不過可以確認的事,既然圖書給出了答案,至少不是無跡可尋。
盛筱淑從屋里走出來,門外三雙眼巴巴的目光立馬黏在了她的臉上。
她斟酌了一下語句,隨后道:“我得到了一些信息,但是天機高深,你們不要抱太大期待。”
三人不疑反喜,這三日來他們可謂一丁點線索都不知道,心里其實已經(jīng)絕望了大半。
現(xiàn)在盛筱淑一來就有了突破,至少還保留了一絲希望。
回到屋里,盛筱淑問:“你們知道月百色的云茵樹嗎?”
三人面面相覷,眼里都是迷茫。
云茵樹開花時滿樹櫻粉,十分好看,而且花期很長,能一直持續(xù)到九月,花瓣掉落,留下金黃的枝葉。
除非是冬天下雪,否則哪會有什么月白色的云茵樹?
看他們的表情盛筱淑就知道問不出什么,想了想,她還是將看到的字寫了出來。
“你們先看看,這就是我得到的天機,你們可以先問問村里的人?!?p> “好,好!”
村長看了一眼,立馬拿著紙條跑了出去。
林梅爾和李靖也跟著幫忙去了。
盛筱淑在村長屋里待了會兒,還是決定先回家。
雖然也很擔(dān)心那些下落不明的人,但是接下來的事情她已經(jīng)無能為力了。
又過了兩天,村里依舊沒有動靜。
中途張大娘來過一趟,盛筱淑問起的時候被告知村里最年長的老人都不清楚那紙條上的內(nèi)容,村長倒也沒放棄,又去了鎮(zhèn)上查探,還沒回來。
“娘親。”
淺茴拿著煤油燈走過來,揉了揉眼睛,迷糊道:“這么晚了還要看書嗎?”
盛筱淑將燈接過來,笑著說:“娘還有點事情,淺茴先休息,哥哥呢?”
“哥哥說馬上就進來?!?p> “好,那淺茴先去睡覺?!?p> “嗯,娘親也不要太累了哦。”
盛筱淑心里暖暖的,將淺茴送到了床上。
一扭頭,司回正好走了進來,手里拎著一盞燈。
但那燈和普通的煤油燈不一樣,外面罩了一層琉璃罩子,表面還涂了一點白漆。
他轉(zhuǎn)了一下燈座上的旋鈕,燈一下子就亮了起來,比煤油燈要亮上不少,而且還很穩(wěn)定。
司回將燈放在她給自己削的小桌子上:“送給娘?!?p> 盛筱淑心里又是驚喜又是溫暖,有這么懂事的兩個孩子,上天實在太過眷顧她了。
借著這盞新燈,盛筱淑繼續(xù)看那本已經(jīng)被翻了大半的《風(fēng)水堪輿》。
她有一種感覺,《未知之道》上的那句話和風(fēng)水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