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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嬌妻,我靠看風水養(yǎng)崽崽

第十六章 雨夜

  卻沒想到面前的人也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問:“真有《天書》?”

  盛筱淑立馬明白過來所謂的《天書》只是個借口。

  忽然,門外傳來了細碎的腳步聲。

  “有人報官,說這里有賊人劫掠!還不速速出來!”

  盛筱淑在心里罵了一聲,哪有這么救人的啊,這不是逼著撕票嗎?

  果然,面前的人聞言眼里閃過驚慌,繼而眼神兇狠起來。

  眼看手里的刀就要落下,關(guān)鍵時候謝維安不知道怎么動作的,忽然出現(xiàn)在了盛筱淑身前,抬手一拉一按,那人的手臂就被卸了下來。

  他回身輕輕一帶,將盛筱淑帶到自己身后。

  她剛剛站定,就聽叮當咣啷幾聲,再一抬眼,地上就橫七豎八躺了好幾個。

  謝維安扣住最后一人的咽喉,輕輕一按,那人就沒了聲息。

  他扔下那人,轉(zhuǎn)身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盛筱淑呆了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竟不知道你還是個大俠。”

  謝維安失笑。

  大俠?

  那對他來說真是個遙遠得超乎想象的詞語。

  原本以為這女人見到這種場面多少會對他生出幾分畏懼,但是她只是感嘆了一聲后,就立馬轉(zhuǎn)到里屋找人去了。

  床尾有個暗格,盛筱淑敲了三下,一長兩短。

  這還是從以前看的那些諜戰(zhàn)片里得到的靈感。

  等了一會兒后,暗門從里面被推開。

  里面是個不小的空間,司回和淺茴全都平安無事。

  盛筱淑將人一個個抱上來,這才徹底松了口氣。

  她詢問了幾句,確認二寶沒事,這才又轉(zhuǎn)回前屋。

  官兵已經(jīng)進來將地上的那些人都抬走了,正逮著謝維安問些問題,臉上的神色有些許為難。

  走近了聽見謝維安云淡風輕的聲音。

  “……我那朋友很負責,放心吧?!?p>  然后那帶頭的官兵臉色就更加苦澀了。

  帶頭官兵轉(zhuǎn)身看見盛筱淑,仿佛是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笑著迎了上來說:“是盛娘子吧,受驚了受驚了?!?p>  盛筱淑不咸不淡地后退半步,等著他后面的話。

  看見她的動作,官兵臉色的笑容一僵,但還是繼續(xù)說道:“是這樣的,這些賊人呢,來頭不小。我們會保護你們一家的安全,但是呢,有一件小事,嘿嘿……”

  “請直說?!?p>  “在我們查清事實真相之前,還請不要和旁人提起這件事?!?p>  盛筱淑看見謝維安眼里玩味的神情。

  雖然有些云里霧里,但是這個時候該怎么做她還是清楚的。

  她擺擺手,:“官府的事情我不懂,這位是我的朋友,我聽他的。”

  官兵臉上的微笑一下子有些繃不住了。

  “轟咔——”

  遠方的一聲驚雷打斷了官兵想要繼續(xù)說些什么的想法。

  另外一個官兵走進來說:“大人,要下大雨了,咱們……”

  無奈,領(lǐng)頭的點點頭,留下一句“請兩位再考慮考慮”,這才帶著人一起離開。

  片刻后,屋里擺上了香噴噴的飯菜,灶爐上燒了熱湯。

  盛筱淑留了謝維安吃晚飯,他也沒拒絕。

  飯桌上盛筱淑忽然想起一件事,:“你怎么知道司回會做陷阱的?”

  謝維安還沒說話,司回先道:“娘,陷阱是謝叔叔教我做的?!?p>  “???”

  盛筱淑有些傻眼,她怎么不知道這件事。

  司回解釋了一番。

  上午的事情發(fā)生過后,司回和淺茴也想為保護她出一份力,就去請教了謝維安。

  謝維安也知道這兩個孩子天賦異稟,于是讓司回做陷阱,淺茴做迷藥,也算是讓他們多了點保護自己的技能。

  雖然那幾個陷阱最終沒能阻止賊人進屋,但是也拖延了時間。

  “原來是這樣。”

  盛筱淑感動于二寶為自己著想的心,同時心里對謝維安的感謝也多了一分。

  不管怎么說,今晚確實得益于他的幫助。

  多余的話不必說,以后他若是有需要,自己全力相助就是了。

  照顧好二寶上床睡覺之后,盛筱淑心里還是憋著許多疑問。

  謝維安要回去,她正好帶了傘送他幾步。

  到木屋門口的時候他慢走了幾步,隨后停了下來,了然道:“就到這吧,我猜你有事要問我?!?p>  盛筱淑疑惑他為什么不讓自己進去。

  ,雨真的很大,即使是站在屋檐下,都有連綿的水珠濺起來沾濕衣角。

  這種天氣站在門口說話,難道他家里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

  謝維安一看就知道這女人想岔了,無奈道:“咱們畢竟是孤男寡女,深夜共處一室,傳出去對你的名聲不好?!?p>  盛筱淑愣了一下。

  哦,古代還有這茬。

  她自己無所謂,不過這句話倒是提醒了她,就算她不在乎,對司回和淺茴可能有影響。

  于是她只能借坡下驢了。

  “那我長話短說?!?p>  盛筱淑直截了當?shù)貑枺骸澳愫蛣偛拍莻€官兵說了什么?”

  話音未落就看他露出如喪考妣的表情樣子。

  謝維安道:“還記得我和你說起過圣公跟福溪鎮(zhèn)鎮(zhèn)長的關(guān)系吧?”

  “記得?!?p>  盛筱淑點頭,忽然反應(yīng)了過來,:“你是說,今晚來的那些官兵都是鎮(zhèn)長的人?”

  這女人腦子轉(zhuǎn)得倒是挺快。

  他繼續(xù)道:“你沒猜錯,我有一個好友,是這輜陽縣的縣令。用他的名義報官,鎮(zhèn)長不得不派人來。但是估計是不希望他和圣公的關(guān)系被人發(fā)現(xiàn),也為了保一手圣公,所以想將此事壓下來?!?p>  “想得倒美?!?p>  “我自然是說這件事已經(jīng)拜托給我那好友了,但是?!?p>  謝維安話鋒一轉(zhuǎn),:“就算我那朋友愿意查這件事,最后多半也是查不出什么東西的?!?p>  盛筱淑不理解,不都說官大一級壓死人嗎?

  “圣公在福溪鎮(zhèn)根基極深,深得民心,只要他還有這個基礎(chǔ),不管鎮(zhèn)長的位置上坐得是誰,最后的結(jié)果都沒有太大差別?!?p>  看著盛筱淑若有所思的樣子,謝維安在心里微微一笑,忽然道:“除非讓圣公失去民心這個根基,這件事,你辦得到?!?p>  盛筱淑吃了一驚,她抬起頭,看見謝維安的眼睛在雨夜里映著身后房屋里的燭火,一閃一閃的,好看,但更顯幽深。

  令人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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