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并沒有死
送走馮傾,他們開始相互通知。
第二天一早馮傾來到船廠時,發(fā)現(xiàn)他們?nèi)紒砹恕?p> 看到這些人,馮傾的視線淡漠的掃視在他們臉上。
“今天找你們來是宣布一件事,你們之前要求的增加工錢,依舊不可能實現(xiàn)?!?p> 聽到這話,一個男人不滿的瞪了下眼睛,“既然不加工錢,那我們是不會干這活的!”
“錯,不是你們,而是你自己?!?p> 指了指他的鼻子,馮傾又指了一下這里的工人。
“你們誰想離開現(xiàn)在就可以跟他一塊走,想留下來著我還是那句話,工錢不可能加,想走現(xiàn)在就可以,不過走了這輩子都別想回來。
“不回來就不回來,兄弟們是男人就跟我走!咱們不能聽這女人的!”
沖著大家吼了一番,卻沒有一個人理會。
男人的臉色瞬間變了,但話都已經(jīng)說到這份上,他只能一走了之。
他走了之后,所有員工都站在那一動不動,馮傾心知肚明,他們已經(jīng)接受不可能加工錢的事實。
如果有選擇,他們這些大男人不可能抹開面子繼續(xù)回來工作。
“既然你們回來了,那我要宣布新的規(guī)則,還是那句話,愿意留下的就留下,不愿意的就走,我絕不強迫任何人?!?p> “你們有的人干活能力強,發(fā)一樣的工錢你們心里肯定有落差。所以從今天起我們的福利就是能者多勞,偷懶的不可能發(fā)同樣的錢,只有勤快的人才能得到更多的工錢。我這里不歡迎偷懶的,只歡迎拼命掙錢的勤勞者!”
她的語氣慷慨激昂,讓有些非常勤快的工人心情振奮,立刻表示配合。
一些平時偷懶的人臉色卻變得難看,但他們也不能反駁什么,只能默默接受,因為有了前車之鑒,他們從此以后干活非常賣力。
二流子看計策不成,只好蟄伏下來,晚上回家時碰到了一個熟悉的人,是同伙張濤。
“張濤,大晚上不睡覺,你來這干啥?”
張濤得瑟的笑了笑,“二流子,我來這里還能有什么事。當(dāng)然是缺這個了?!?p> 后面的話他沒說,只是做了一個要錢的手勢,二流子被他氣的當(dāng)場炸鍋了。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敢不敢要?”
“你的命我要來干什么,要來也沒用。我要的是錢,你要是不給我,我只好把這一切……”
他仍然沒有說后面的話,用一個陰鷙的笑容一帶而過。
二流子揮舞著拳頭,恨不得立刻砸在他的臉上,卻被張濤迅速的躲過去。
“你生氣什么呀?這件事你總要面對的,總之你今天給不給我十兩銀子?你要是不給,我就把這件事說出來,到時候你要賠的錢恐怕更多吧,說不定還要坐牢?!?p> “你這個混蛋!”
二流子氣的咬牙,但無可奈何,只能選擇拿錢消災(zāi)。
與此同時,在洛陽跟隨人販案的孫大人此時也回到縣衙之中,得知后馮傾第一時間登門拜訪。
看到馮傾過來,孫大人還有些意外。
“我剛好要找你,想不到你居然來了。坐吧,我正好有事要跟你商量?!?p> 給馮傾做了個手勢,孫大人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看樣子事情有些棘手。
坐在他的對面,馮傾端起茶杯微微喝進去一口。
“賈厭的事怎么樣?”這是她目前最關(guān)心的一件,這人喪盡天良,對這些無辜可憐的孩子下手,實在是罪不可赦。
“有些事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如果太較真了也沒什么意義,你也知道做人難得糊涂?!?p> 這是他在官場混了這么多年,摸爬滾打出來的道理。
這個真理馮傾自然也很清楚,忍不住點了點頭。
再次嘆了口氣,孫大人想起當(dāng)時的場景,目光有些迷離。
“我猜測真正的賈厭并沒有死,而是在行刑前被人偷偷給換走了?!?p> “怎么會有這種事?難道行刑前不是應(yīng)該先驗明正身嗎?如果不是賈厭,又怎么能處死他?”
馮傾目光中除了震驚之外,再也沒有其他東西。
這正是孫大人最在意的,他冷冷的笑了一聲,“你是不知道這個賈厭多么神通廣大,他敢在學(xué)堂里對孩子們下手,就證明他早已經(jīng)想好了無數(shù)的退路?!?p> “孫大人,我真是不太明白,你是怎么知道賈厭被換掉的?”
馮傾也后知后覺明白,孫大人可能并沒有親眼看到賈厭死,所以才會說出這種話。
“你不知道,我當(dāng)時正在審理賈厭的時候被洛陽知府截了胡,我以為知府大人要搶走我的功勞。誰曾想,他直接把這個賈厭判了斬立決,明日午時三刻立刻執(zhí)行!”
微微頓了頓,他繼續(xù)往后說,“大半夜牢房起火了,直接燒了賈厭睡的那間牢房。當(dāng)時我覺得事情不對要查看現(xiàn)場,知府大人含糊而過,隨手就給我了一句燒焦的尸體,這哪能看出誰是誰呀,所以我覺得死的那個人,肯定不會是賈厭……”
聽聞此話,馮傾心中實在難安,但事情已經(jīng)這樣,她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先行回去。
剛剛回到房間,就開始腹痛不止,只能躺在床上休息。
此刻,聽到外面?zhèn)鱽硪魂嚶曇?,是戚凌霄回來了,只能強行撐著身體,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他說了一遍。
聽完此話,戚凌霄的臉色也變得悶悶不樂。
發(fā)現(xiàn)馮傾臉色難看,立刻走了過去將她擁在懷中,“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了?”
“你也真是的,居然不知道照顧好自己,任何事都沒你的身體重要,知道嗎?”
訓(xùn)斥馮傾幾句,只能疼惜的將她扶到床上,日夜照顧。
另一邊,在學(xué)堂里教書的馮宴也憑著赤誠之心,和滿腹的才華獲得了那些孩童的認可。
包括之前那一位逃學(xué)的孩子,也在他的感化之下慢慢的步入正軌。
到了晚上,劉惜云忙碌了一整天,終于結(jié)束勞作,打算去探望馮傾。
馮傾家后面有一個小胡同,只要走過這條小胡同,能夠更快到達,因此她選擇了這里。
朝前走了幾步,突然發(fā)現(xiàn)后邊有些異常。
朝后看了幾眼,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這才放心的朝前走,殊不知有一個神秘人一直尾隨她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