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北疆奇功
原本戚凌霄一直沉默地站在一旁看馮傾給大家療傷,一聽說他哥要去買馬,他也跑來說,“我也去!”
“你給我待著!”戚凌風低聲道。
一邊說,一邊看了一眼馮傾,“留下來給五小姐幫忙?!?p> “我……我好像沒什么能幫上的?!?p> 戚凌霄有一絲慌亂。
“有啊,誰說沒有。”
馮傾笑道。
戚凌霄只好留下來。
他其實很矛盾。
一邊很希望待在馮傾身邊,看她認真做事,一邊又覺得她在附近,自己心里會很亂。
正是這種糾結的情緒,令他想要逃避。
“幫我生一堆火?!瘪T傾突然說道。
戚凌霄幾乎一驚,從沉思中回過神來。
這會兒雨剛停沒一會兒,地面上的一切都是濕的。
戚凌霄愣了一下,馮傾已經遞過來一堆木炭和一只打火機。
“不會需要我教你怎么用吧?”她笑著問。
戚凌霄哪里見過這些東西,原本是要問她怎么用的,但是被她這么一問,他偏偏就要自己試試看。
“當然不需要?!?p> 他說著,稍微走開一些距離,自己偷偷去研究。
馮傾一邊給還在昏迷的馮帆輸入木系能量,一邊抬頭看故意躲遠了去生火的戚凌霄,忍不住內心愉悅,笑出聲音來。
他多有趣,多可愛??!
那如果以后的日子里,他能一直在自己左右,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馮傾心想。
這時候,突然看到戚凌霄的前面,漸漸地有白煙冒出來,接著就有火光閃動。
“還不錯,挺聰明!”馮傾自言自語。
而戚凌霄,則十分傲嬌地看了馮傾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說,看,就算是不跟你請教,我還是能點著火的,不是嗎?
這個時候,戚凌霄牽著幾匹馬過來了。
馮傾給的銀子多,自然多的是愿意把好馬賣給他們的人。
“國公爺,五小姐,我買了午飯,要不讓大家伙兒先吃東西吧?!?p> 要不是戚凌風這么說,馮傾都忘記了,這個時候早已經過了中午。
她突然想,不知道祖母和其他那些人,有沒有遇到什么阻礙?
想來,那黃建就只想為難她一個而已,應該不會找到其他人頭上。
再說了,大隊伍中還有那十名官差,就算那黃建膽子再大,也不至于在朝廷的官差頭上動土。
“父親,你和大家先吃東西?!瘪T傾對馮堰橋說道。
“傾傾,要不你也先休息一會兒?!瘪T堰橋看馮傾額頭上滲出了汗水,忍不住用袖子沾沾她的額頭。
“沒事父親,三哥應該很快就醒了,你們先吃,不用管我,對了,還有這個——”
她從空間里拿了幾顆藥丸,并幾包液體營養(yǎng)劑,“煩請父親將這些分發(fā)給大家,藥丸和這個小袋子都是每人一份,和午飯一起吃,吃了之后,精力很快就恢復了?!?p> 馮堰橋也早已習慣了馮傾從自己手里變出很多奇奇怪怪聽都沒聽過的東西,也十分信任她。
于是接過來,分發(fā)給眾人。
但是其實,馮帆的情況并沒有那么樂觀。
她剛才對馮堰橋說,馮帆很快就醒,其實是在安慰他。
或許是因為最近一直操心溫氏又擔心馮傾,他勞心勞力,身體原本就很虛,今日又在大暴雨中和人打斗,兩邊胳膊幾乎都受了很重的傷,急火攻心加上失血過多,他陷入了深度昏迷。
“三哥,你一定要醒過來,一定要醒過來。”
馮傾一邊用木系異能為他療愈,一邊輕聲祈禱。
都說她是神仙,若她真的是神仙,那該有多好。
過了將近兩刻鐘,馮帆還是沒有醒過來的跡象,馮傾的心漸漸沉下去。
怎么辦?
這可怎么辦呢?
“傾傾,帆兒醒了嗎?”
馮堰橋他們已經吃完了午飯,這時走過來問道。
馮傾抬手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搖了搖頭。
“情況很嚴重嗎?”
馮堰橋見這么半天,馮帆仍然是一點起色都沒有,臉上登時嚴肅起來。
“嗯?!?p> 馮傾一邊輕聲答應,一邊絲毫不敢放松為他輸送異能。
“有沒有別的辦法?”
戚凌霄突然走過來問道。
馮傾沒聽懂,抬頭疑惑地看著他。
“你先休息一下,不可以嗎?”他問道。
“是啊傾傾,你的臉色現(xiàn)在太差了,不要你三哥沒醒過來,你倒累倒了?!?p> 馮堰橋說道。
馮傾深呼吸一下,停止輸送異能。
“五小姐你看。”
戚凌風指著馮帆的右肩那里。
即使穿著神色衣服,但是一大片血跡仍然很明顯。
“怎么會又開始出血呢?”
“會不會是因為傷口太深了,剛才沒止住?”馮堰橋道。
馮傾稍作停頓,又運起木系異能,仔細查探馮帆肩膀上的傷勢。
這一查,她吃了一驚。
“戚大哥,你可看出那領頭男子的功夫,是什么路數(shù)?”
戚凌風頓了一下,才回答,“五小姐這一問,我也才想起來,他的功夫里面,確實透著一種古怪,很可能,不是中原的功夫?!?p> “是北疆一種失傳了的功夫,”戚凌霄說道,“即使在江湖上來說,也不像是正教之人會使的功夫?!?p> 他看著遠方,輕聲道,“那個人,恐怕有點來頭?!?p> “怎么說?”馮傾正色問。
“那種功夫,我只在市井傳說中聽過,說只要對手身體上破皮,哪怕只是擦破手指頭這樣的小傷口,也會被攝取魂魄?!?p> 戚凌霄說這句話的時候,正好一陣風吹過來,他們的火焰隨著風劇烈擺動,加上呼呼的呼呼的風聲,說不出的詭異。
“攝取魂魄?”馮堰橋反問。
“正是這樣說的,但誰也沒見過有人使這門功夫?!?p> “那帆兒,他?”
馮堰橋看了一眼到現(xiàn)在還面如死灰的馮帆,萬分擔憂地問。
“父親,您先別擔心,我想一想辦法?!?p> 其實,馮傾才不懂什么江湖上門派紛爭,也不懂什么邪教正教,好功夫壞功夫,她只是覺得,那個領頭的人,功夫強就強了,但是為何會在人的傷口上面做文章呢?
她懷疑那人會下一種奇怪的毒。
正是那種不易察覺的毒,令馮帆到現(xiàn)在都昏迷不醒。
就連她給他用的止血藥,都絲毫沒有發(fā)揮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