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激勵才會有動力?!毕啾容^墨司彥的為難,南昭君反倒覺得很滿意,“你這樣做是對的,不逼你二哥一把,你光跟他講道理,這是沒有用的?!?p> 墨廷玉那樣的人,早就抱著活一天是一天的念頭了。
他對這個世界沒有任何念想,同樣,也絕對不會留戀。
因為,他早就已經失去了希望。
只要讓墨廷玉看見希望,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先把人給救起來再說。
墨司彥看向南昭君,長長的嘆息一聲,問她道:“那接下來,我們應該怎么辦呢?”
“回去,等?!?p> “等什么?”
“你很快就知道了?!?p> 其實,昨天夜里,南昭君為墨廷玉算了一卦。他的紫微星是在正位上,按說,他的仕途應該光明一片。
這點,或許還要依仗著墨司彥。
至于具體的,南昭君并沒有去算。
她懶得看。
既然整體都是好的,那她需要做的,就是讓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朝著好的那個方向去發(fā)展。
其余的,就交給時間了。
南昭君讓墨司彥等,他就回到行宮,老老實實的等待。
前兩天,還都沒什么動靜。
偶爾墨文茵會過來找點小麻煩,但很快就會被南昭君解決掉?;蛘撸约耗沁吘陀龅絼e的事情,直接離開了。
當然,墨司彥不清楚這背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南昭君卻心知肚明。
她知道,是蕭寒玨在默默幫助自己。
直到第三天的晌午,天氣暖和了一些。墨司彥打算出門去騎馬,這時候,慕容的身影出現(xiàn)了。
小魚先看見他的,很是驚訝。
畢竟已經有幾年不見了,小魚差點沒有認出他來。還是慕容先跟他打的招呼,“小魚,好久不見,你怎么還是那么黑呀?!?p> “慕容?!”
早些時候,因為二皇子與墨司彥的關系走得近,故而,他們的貼身書童。慕容和小魚的關系,也是親如兄弟。
寒暄過后,慕容立刻直奔主題,“小魚,我去了皇子府,他們說公子不在。我就想,他應該在這里。如今見到了你,我就放心了?!?p> 小魚對墨司彥,幾乎是寸步不離的。
“你找公子有事?”
“嗯?!?p> “那你等一下,我馬上去通知他,公子正在馬廄挑馬呢!”
后院,馬廄。
自從上次,墨司彥將自己的愛馬借給南昭君以后,它就像生了一場大病,蔫頭耷拉腦的,這兩天,瞧著氣色才好些。
但也是大病初愈了,墨司彥不舍得騎它出去。可別的馬,又不能完全符合他的心意,他就站在干草垛旁糾結。
這時候,小魚過來,在他耳邊說了什么,他十分激動。也顧不上騎馬的事了,直接去見了慕容。
慕容不會離開墨廷玉身邊太久,他就開門見山的說道:“公子,我家主人找你有要事相商,還請移步!”
“好,我這就去!”
墨司彥正準備出門,忽然覺得,自己似乎漏了點什么?他讓慕容在這等著,借口收拾些東西拿給他,便去了后院。
南昭君正在盯著花盆里那一簇簇即將枯死掉的紫竹發(fā)呆。
聽到腳步聲,她才回過神來。
墨司彥神色匆忙,“果然不出你所料,慕容來了,他說二哥要見我!”
“那你就快些去吧?!?p> “你不同我一起?”
“我還得等?!蹦险丫p笑道,“也許,二皇子找你也是有別的事,這都說不準呢?!?p> 墨司彥一想也是,他自己白跑一趟也就算了,不能叫人家陪著一起。
于是,他說道:“你先在這兒等著,我很快就回來?!?p> 兩個時辰后。
南昭君正在墨司彥的書房里,看著那些畫著各處泉眼的地圖,墨司彥就推門進來了。
他邊走邊欣喜的說道:“你真是我見過最聰明的女人!二哥哥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站起來了!他說會百分百配合,只要能站起來,刀山火海他都愿意下!”
南昭君打斷了他,“還是先歇著吧,腿沒好,他下床都難。”
“撲哧。”
墨司彥真是被她這話給逗笑了。
他好整以暇的盯著南昭君,看了半天,他才揶揄道:“原來你也會開玩笑,本公子一直以為,你是個冷面女俠呢?!?p> 南昭君沒說話。
她的笑,自然都是只留給那一個人的。
墨司彥心系自己的二哥,著急道:“幫助二哥,我都需要準備些什么?你打算何時著手?”
“你只需保密。”
“???”
“這件事,在成功之前,不能叫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四公主。”
雖然,現(xiàn)在有蕭寒玨在暗中相助。他雖然并未現(xiàn)身,卻給足了南昭君心里的安全感。
但有些事,他們還是需得謹慎小心。
四公主既然對自己的手足下黑手,都如此毒辣,更何況對她一個外人?恐怕一旦發(fā)現(xiàn),她是站在墨司彥這邊,與她作對的。
那到時候,四公主會做出什么來,可就不一定了。
南昭君不怕她,只是覺得,在異國他鄉(xiāng),惹出事端來,是件非常麻煩的事。
她還要一邊幫助墨司彥各種打臉,還得找到那處水源。
越是平靜越好。
南昭君沉默了片刻,重新開口道:“我先看看二皇子的病情,再說其他的?!?p> “好,隨時嗎?”
“越快越好?!?p> “我也這么認為!”墨司彥與她一拍即合,當即便讓人準備了馬車,打算出城去。
可就在這時,四公主來了。
墨文茵的那頂流蘇軟轎,非常有特點。別人的轎子上,掛的都是自家的府牌,她的就不同。
她的上頭掛著的,是一串河蚌的殼子。
除此外,她這轎子里的裝飾,十分華麗,看起來像是神話里的海底水晶宮。
那是神仙居住的地方。
這四公主,果然不把自己當人了。
南昭君微微勾起唇,看著墨文茵提裙迤邐而來。
“呦,備馬車呢,你們這是要去哪里?”
南昭君和墨司彥對視了一眼。
兩個人卻都沉默著。
誠然,誰也不愿意搭理瘋婦一般的女人。
氣氛有些尷尬。
末了,還是墨司彥開口回道:“待著悶,打算出門去轉轉?!?